问题。
梁安歌自动走开留出空间让他处理公事,自顾自的左看看右看看进了教堂。
等他讲完电话再进来,看到梁安歌站在钢琴前怔怔地注视着键盘。她也没学过钢琴,连黑白键能发出什么声音都不太清楚,索看哪个键顺眼按哪个。
“会弹钢琴吗?”
正准备按黑键的手指一顿,转看到莫玦青背着阳光朝她走来,她摇
:“不会。”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面前,莞尔道:“你去那边坐着,弹首曲子给你听。”
“你会弹钢琴?”
他只笑不语,坐到钢琴前看了眼落座的,随后转过身子漂亮的手指轻轻落到琴键上,不多时一阵急促轻缓的旋律绕梁。
十年前,在她还是个做梦的少
时,曾经一度迷恋台剧,疯狂喜欢着里面一首叫作《我的快乐》的歌。
当时她缠着他,非让他弹给她听。
那时他没学过钢琴,却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硬是学了半个月才做到不看琴谱也能顺畅的弹奏。有意思的是,他从来不看电视剧,只学过这首曲子,也只会弹这一首,并且铭记至今。
她的所求,不管再难他都会满足。他一直记得当时她听到这首曲子时的表,感动、欣喜、震惊,她是那么容易满足。
或重或轻的旋律缓缓传她的耳里,似痴似怨的
绪在她心里久缠不散,一
名叫绝望的
感紧紧包裹着她的心脏、扼着呼吸,悲伤到无法自持。
她能确定这不是从曲子里透出的感,而是从她的记忆
处蔓延上来的悲伤。
脑海中浮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一个男侧对着她坐在黑色钢琴前弹奏这首曲子,画面里的男
抿着唇似是不高兴,而她就站在与此时相隔不远的距离满脸幸福的望着那个
。
画面里的两个似是两个极端,一个拼命掩饰冷漠,一个拼命表露
意。
明明记忆中的那个和眼前的这个
拥有着一模一样地样貌,可表露出的也是两个极端。
正当她怔怔望着他时,耳边突然多了道声音,那是独属于莫玦青的…低沉又冰冷刺骨的声音:【我连叫你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似是有把带刺的利刃狠狠刺心脏,每重复一遍,都在撕裂般疼到窒息。
不想听,不想再听到这个声音!她的大脑在强烈拒绝这段记忆。
梁安歌此时无助到不知所措,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赶快离开这里。
猛地起身突然腿软,她向后踉跄了步,手撑着椅子,大脑开始缺氧,只能闭着眼喘气。
钢琴声依旧飘在空中,但她已经无力倾听。
抬眼看向嘴角嗜着笑的,同样的侧颜、同样的钢琴、同样的距离,脑海里的画面一度与现实重叠。记忆混
不堪,心
如麻。
她的眼里泛着泪光,无助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