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对于柳梦
来说并不是第一次。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鲜血从喉咙上溅出来，零落到地上成了一朵花。花的的是如此的美丽，摄心魄。
德华兄弟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双眼不由地有一些呆滞。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死亡，世界的残酷也许也许还没有完全地在他们眼前展露出来。与一路追求贤者之石的生涯之中所历经的艰难相比，一个活生生地死在他们的面前的打击更加的巨大。
他们有一些颤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
不得已。”
柳梦嘴角一咧，笑着说道。
“骗……为什么要杀了他……”德华眼睛直视着柳梦，嘴唇不断地蠕动着，“即使……即使他最有应得，也应该
给国家，而不是死在这里。”
道德洁癖？还是说所谓的生理想？
柳梦嘴角一扯，直接蹲下了身来，凝视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主教。主教的身体开始缓慢地散发着最后一丝热量，最后直到冰冷苍白。柳梦对于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只是安静地抬起主教的左手，缓慢而又坚定地取下了那枚戴在中指之上的贤者之石的戒指来。
“即使给了国家，等待他的也只有死刑。这一点我想你们应该在明白不过了。”柳梦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
来，“你们有没有想过一时之间的仁慈，最后又会造成多大的损害？”
柳梦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这只是你给自己找出来的理由！”
德华愤怒地叫喊了起来。
“没错，这就是我的理由。这个理由并不强大，而且极其牵强，但是这便是我的理由。”柳梦说着，凝滞着那枚放置在他手中，镶嵌着贤者之石的戒指。这枚戒指上面镶嵌着血红色的贤者之石，让不由自主地觉得这块石便是用鲜血凝结而成的。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错觉，又是一种极其真实的错觉。
食指缓慢地搭在了贤者之石的边缘。缓慢地转动着这枚小巧的戒指。只见这一枚戒指缓慢地在柳梦的手心里面转动，一点点，一滴滴地运动着。红色的贤者之石折
出光芒来，照进了柳梦的眼底，让他的目光也跟着游弋了起来。
“真是一颗美丽的石，不是吗？”
没有回答，德华兄弟身上的怒气依旧没有消除。不要说德华两兄弟了。那一个原本清澈如水的少
早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双腿瘫软着，坐在了地上。
柳梦对于这一切都视而不见，他的心仿佛就是石雕刻成的，冷冰冰，又是那么的坚硬。
“给你！”
柳梦手一抬。贤者之石自然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向着德华两兄弟所在的方位落了下去。
自然而然地抬起手，又带着许许多多的迟疑。
德华下意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贤者之石，他紧紧皱起了自己的眉来。只因为通过那颗红色的石，他似乎能够闻到参杂了鲜血的腥味。
“我……”
“你不能够不要。”柳梦此时已经站起了身来，拾阶而下，走到了德华兄弟的身前。他微笑着抬。用翘起的嘴角说着毫无感
的话语，“炼金术的原则，便是等价换。我将这块贤者之手给你，你便要帮助我成为国家炼金术师。”
国家炼金术师，说起来柳梦并不知道这个称号究竟有什么作用。但是柳梦隐隐约约地觉得，只要自己拥有了这样的身份，从某些方面而言便会更加接近这个国家的高层，从而清除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世界。
这是个划算的买卖。柳梦决定去实现这个等价换。这便是炼金术的原则不是吗。给出一，才会得到一。
“我们……”
德华下意识地转过，看着自己身后的弟弟。阿尔冯斯因为体炼成的缘故，丧失了全部的
体，只能够将自己的灵魂附着在坚硬冰冷的铠甲之上。即使自己手脚并不健全，但是对于德华来说也不足以成为他必须复原身体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
让自己的弟弟重新拥有身体！真正的身体，能够感受到寒冷与炎热。能够触摸感知的肌肤，能够品尝到酸甜苦辣的味蕾，真正的能够感受到疲劳与困倦的身体。
不是铠甲，对于德华而言。他真正需要的绝对不是自己身体的复原，而是弟弟重新以一个正常的姿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德华的眼神迟疑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那个掩藏在铠甲之中冒着红色光芒的两个亮点。这便是他弟弟的灵魂所在，也是一般以为的眼睛方向。
只是德华的眼神刚刚扫视到了阿尔冯斯两个火焰般的目光，便立刻像是触电了一般转过了去，看向了柳梦。
“我……”德华
地吸了一
气，颤巍巍地探出了手来。他并不是左撇子，所以用的是右手，也就是那只用钢铁做成的义肢，代表着罪恶的证明。
“你准备接受了吗？”
柳梦眼睛一眯，笑着说道。
没有回答，德华既没有将自己手中的贤者之石收起来，也没有将自己手中的贤者之石还给柳梦。他进退两难，道德的枷锁重重地压在这个刚刚十四岁的少年肩上，让他喘不过起来，就连说话都变得无比艰难。
“你的决定到底是怎么样的，要，还是不要？易，做还是不做。”
柳梦话虽然如此说，但是脸上却没有显出多少催促的神色来。他对于每一个的内心都了如指掌，即使是第一次见到德华兄弟两个的面，也并不妨碍柳梦一眼看穿这两个兄弟的内心。即使他们追寻复原身体的旅途多么的漫长与艰苦，但是内心之中的道德感依旧存在，并且没有丝毫的损坏。这才是他们两个能够像是钢铁一样坚强的缘故。
欲望很多时候就宛如水蒸气一般，只要长时间的接触，自然能够在不知不觉间腐蚀钢铁。
说不出话来，找不到接受又或者是拒绝的理由。德华从来没有如此纠结过，他原本以为柳梦的换只是夺取这枚贤者之石。却从来没有想过柳梦真的会杀死主教。但是他又不想放弃这颗到手的贤者之石，因为他们是第一次，距离恢复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近，只要抬抬手，一切便都触手可及。这是种折磨，像是不断捶打着钢铁的铁锤，当当地响着。溅出澄黄色的火星。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这是德华现在心中最大的问题，也是柳梦给他的最不知所措的命题。要么牺牲自己的良知，选择从死的手中接过贤者之石，要么……选择放弃。只是放弃的结果，还会是现在这样吗？贤者之石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哥哥……”
就在德华进退两难的时候。阿尔冯斯的声音却突然传了出来。小孩子稚
般的声音却从一个硕大的铠甲之中传出来，让听来不免有一些疑惑。但是这便是现实的况。
“我……不想要！”
阿尔冯斯艰难地说道。他如果能够哭泣，恐怕眼泪早已经满脸都是了，如果他能够颤抖，恐怕每一寸肌肤都会疯狂地搅动空气了。但是他没有，他只是一个不知道疲倦，不知道冷暖。不知道饥饿，不能哭不能笑的铠甲。
“真是决绝的话啊。”柳梦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来，从德华机械的右手之上捻起了那颗猩红色的贤者之石，“这颗贤者之石便是传说之中的道具，我想即使是复活一个已经死亡的，也是有可能的吧？更不要说你们两个的身体了，放弃了，难道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