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石忽然大喝一声，道：“你不必说了，我只问你一句话，此刻我们就算杀了楚留香，对你父亲又能有什么好处？”
李玉函道：“晚辈也不知家父是为了什么事定要取此
的
命，只知道父命不可违，前辈们若还未忘记家父昔
对前辈们的………”
萧石又打断了它的话，大声道：“你用不着提醒我，李观鱼昔的确对我不错，我就算能对不起天下的，也不能对不起他。”
他嘴里说着话，已将掌中的剑撤了回去，道：“我的心意已决，不知道你们怎们说？”
那颀长老叹息了一声，道：“石老既然如此，老朽更无话可说。”
凌飞阁道：“我与观鱼兄不但是至
，还是至亲，我的处境实在比各位更难说话，所以………所以………”
他霍然转过身，道：“今无论各位是杀了这楚留香，还是放了他，我只有不闻不问，各位最好就只当我不在这里吧！”
现在，已有四柄剑撤了回去。
那看来最平凡的黑衣已沉默了许久，此刻才沉声道：“我的意思和飞老一样。”
这似乎不喜欢说话，只说了几个字，就也转过身去。
于是剩下来的就只有那高大老的一柄剑了，他虽然紧紧握着剑柄，但剑尖却似已在颤抖。
萧石皱眉道：“我知道李观鱼和你的
最
，你为何不说话？”
那黑衣老长长叹了
气，道：“观鱼兄不但与我厚，而且还对我有救命之恩，若只为我一个的关系，叫我亲手杀了楚留香都没关系，只可惜………”
萧石道：“只可惜什么？”
黑衣老：“石老总该知道，此刻我一言一行，都足以影响武当山上上下下数千弟子，我怎么能………我怎么能………”
他语声竟
颤抖起来，显见心里充满了矛盾痛苦。
萧石却厉声道：“原来你是在顾忌你武当大护法的身份，但若非李观鱼救你，你能活到现在么？你为何不能为了他辞去这护法之位？”
这黑衣老赫然竟是武当山当今第一护法铁山道长，楚留香不禁暗中叹了气，只听萧石又道：“老实告诉你，今我报了李观鱼之恩后，我也觉得无法再管束号令玉剑门下了，也只有从此退隐山，你若肯来做我的伙伴，我倒欢迎得很。”
铁山道长胸膛起伏，汗珠已淌落在衣袖上。
楚留香忽然笑了笑，道：“我看道长也不必再为难了，不如也和这几位大侠们一样，也拿我来做吧！所谓“江湖道义”，本来就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你今天杀了我，别非但不会说你不仁不义，反而会说你是个恩怨分明，如恩必报的大丈夫，今你若放了我，以后反而无法做了。”
铁山道长跺了跺脚，忽然举起左掌，反手一掌向自己右肩上切了下去，只听“卡嚓”一声，骨骼如折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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