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告诉了地委、行署的主要
和
儿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泄露出去了？这个小小范围同匿名电话怎么也牵扯不上呀。关隐达同陶陶回家来了。关隐达断定那电话同修老
部活动中心的事有关。“怎么可能？”陶凡一听懵了。关隐达分析道：“明摆着的，要修老部活动中心的消息一传出，建筑包工们就会加紧活动。有
以为这一次肯定会批准的，就收了包工的好处。您现在一句话不让修，包工白送了礼是小事，要紧的是损失了一笔大生意，怎么不恨您？”陶凡听着关隐达的推断，气得在客厅走来走去，嚷道：“难道这些就这么混蛋了？”关隐达明白陶凡讲的这些指谁，便说：“也不能确定是谁收了包工的好处，查也是查不出来的。但可以肯定，打匿名电话的并不是受了谁的指使。那些包工都是些流氓，没有教他们也会这么做的。”陶陶吓得全身发抖，跑去拉紧了窗帘，好像生怕外边黑咕隆咚地飞进一条彪形大汉。她劝爸爸：“就让他们修吧，难道怕用掉了您的钱不成？”夫也说：“是呀，本来就不关你的事了，顶着吗呢？”陶凡自打从政以来，从来还没有这么大胆地忤逆过他，他觉得蒙受了莫大的羞辱，愤愤地说：“本来我就不想管，他们要这样，我坚决不让修，看把我怎么样？”关隐达很少像今天这样直来直去同陶凡讨论问题的。一般事
，凭陶凡的悟
，一点即通，多讲了既显得累赘，又有些自作聪明。但陶凡这几年是高处不胜寒，外面世界的真实况他是越来越不清楚了。关隐达便觉得有必要讲得直接一些。陶凡在客厅来回走了一阵，心稍有平息，坐回原位。关隐达劝道：“爸爸，其实您只一句话，让张兆林自己处理就得了。他无非是不便拧着您的意思办，您说了这话，他就好办了。”陶凡听着，一言不发。窗外寒风正紧，已是严冬季节了。次
，陶凡拨通了张兆林的电话，说：“这几天同一些老同志扯了扯，他们都要求把活动中心修了算了，老同志也体谅财政的困难，说预算可以压一压。我看这个意见可以考虑。这是我欠的账，现在由你定了。”张兆林说：“我原来也是您那个意思，缓一缓，等财政状况好些再搞。可这一段我老是接到老部的信，火气还很大哩。都是些老首长，我只有硬着皮受了。好吧，地委再研究一下，争取定下来算了。”打完这个电话，陶凡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他想身经百战的将军第一次举起白旗，也许就是这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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