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露面而已。”
杨麟道：“你怎么知道？”
王锐道：“两年前我已在兰州看见过他一次，那时葛停香也在兰州。”
杨麟道：“但你却一直没有提起。”
王锐苦笑道：“那时我实在没想到葛停香会有这么大的
谋，这么大的胆子。”
萧少英叹了
气，道：“何况，没有
会愿意提起自己伤心事的。”
杨麟仿佛还想说什么，看了王锐一眼，终于闭上了嘴。
萧少英又问道：“那八个之中，武功最高的是谁？”
杨麟毫不考虑，立刻回答：“王桐！”
萧少英接道：“但他在江湖中并不是一个很有名的。”
杨麟道：“也许他的兴趣并不在成名而在杀！”
萧少英道：“他练的本就是专门为杀的功夫？”
杨麟道：“他的武功并不好看，却极有效。”
萧少英长长吐出气，苦笑道：“那么葛停香这次派出来对付我的，一定也是王桐。”
杨麟道：“为什么？”
萧少英道：“因为他还摸不清我的底细，何况，他只要出手，就决不想落空。”
葛停香只要出手一击，的确总是十拿九稳的。
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王锐已不禁露出忧虑之色，道：“他若是真的已派出王桐来找你，你最好暂时躲在这里。”
萧少英却摇了摇
道：“他既然已来找我，我就要让他找到。”
王锐皱眉道：“为什么？”
萧少英答道：“我一定要让他找到后，才有机会混
天香堂的。”
王锐道：“为什么一定要混天香堂？”
萧少英接道：“因为我只有混天香堂之后，才有机会报仇。”
杨麟突又冷冷道：“只可惜死是没法子为朋友报仇的。”
萧少英笑了笑，道：“我还没有死。”
杨麟道：“那只因王桐还没有找到你。”
萧少英道：“他只要一找到我，我就必死无疑？”
杨麟道：“我见过他出手，也知道你的武功。”
萧少英又笑了。
杨麟道：“你不信？”
萧少英笑而不答。
杨麟道：“我们老大双环的分量，你总该知道的。”
萧少英当然知道。
盛重双环的分量，本就比别加重了一倍，再加上他手上的力量，那出手一击，的确有开山裂石之力。
杨麟道：“可是我亲眼看见老大出手双飞，击中了他的胸膛，他居然像是完全没有感觉。”
萧少英淡淡道：“我相信他是个很可怕的，只不过我总不能躲他一辈子。”
王锐道：“你至少可以躲他半个月，等我们的伤好了，再作打算。”
萧少英道：“等到那时，我们就能凭三个的力量，击败天香堂？”
王锐说不出话了。
萧少英目中又露出沉思之色，忽然问道：“王桐杀了盛老大之后，就来对付你。”
王锐点点。
萧少英道：“他手下留
，放过了你，也许并不是天良发现。”
王锐道：“你想他是为了什么？”
萧少英道：“那也许只因为他被盛老大一击之后，已经受了内伤，伤势只到那时才发作。”
王锐接着道：“可是别的……”
萧少英道：“那时葛停香正在对付老爷子，当然无暇顾及你，别的以他马首是瞻，看见他放过了你，也不敢多事出手。”
这推测的确很合理。
合理的推测，总是能令刮目相看的，连杨麟对他的看法都似已有了改变。
萧少英沉吟着，道：“可是盛老大那一击之力，本该立刻致他于死的，他却还能一直支持到那时，所以我想，他身上一定穿着护身甲一类的防身物。”
他又笑了笑，接着道：“要杀的，总是会先提防着被杀的……”
杨麟听着他，忽然道：“你并不是个真的酒鬼，你并不真糊涂。”
萧少英道：“我……”
杨麟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既然不糊涂，两年前的重阳
，怎么会做出那种糊涂事？”
两年前的重阳，萧少英大醉后，居然闯了老爷子独生
的房里去——这就是他被逐出双环门的最大原因。
萧少英眼睛里忽然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表，也不知是悔恨，还是悲伤。
可是他很快就恢复正常，淡淡道：“就算最清醒的，有时也会做出糊涂事的，何况我本就是个四不像的半吊子。”
王锐叹了气，苦笑道：“不管怎么样，你这半吊子想的好像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多。”
杨麟道：“不管怎么样，他要真的想混天香堂，还是无异羊虎。”
萧少英微笑着，说道：“天香堂就算真的是个虎
，我也可以扮成个纸老虎，让他们看不出我是羊来。”
杨麟不懂，王锐也不懂。
萧少英道：“我本来就是被双环门赶出来的，为什么不能天香堂？”
杨麟终于懂了：“只可惜葛停香并不是个容易上当的。”
萧少英接道：“也许我有法子。”
杨麟道：“什么法子？”
萧少英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荆轲刺秦王的故事？”
杨麟当然知道。
萧少英道：“秦始皇也不是个容易上当的，却还是几乎上了荆轲的当，只因为荆轲带去了一样他最想要的东西。”
每个都有弱点的。
无论谁看见自己一心想要的东西忽然到手时，总难免兴奋疏忽。
萧少英缓缓地说道：“荆轲知道秦始皇想要的是一个的颅，所以，他就借了那个的颅带去了。”
杨麟动容道：“樊将军的？”
萧少英道：“不错。”
杨麟的脸色变了。
王锐的脸色变得更惨。
他们当然也知道，葛停香想要的，并不是樊于期的，而是他们的。
杨麟忍不住道：“你……你是不是想将我的借去见葛停香？”
萧少英不说话，只看着他。
看着他的。
杨麟的两只手都已握紧，忽然仰天而笑，道：“我这颗颅本已是捡来的，你若真的想要，不妨现在就来拿去。”
萧少英忽然也笑了笑，道：“我不想。”
杨麟怔住：“你不想？”
萧少英微笑道：“我只不过在提醒，你们的颅，都珍贵得很，千万不能让拿走。”
杨麟看着他，握紧的手已渐渐放松。
王锐也松了气，脸上却又露出忧虑之色：“你真的有法子对付葛停香和王桐？”
萧少英道：“我没有。”
王锐接道：“但你却还是要走？”
萧少英打了个哈欠，仿佛觉得酒意上涌，眯着眼道：“这里已没有酒，我不走
什么？”
莫非他直到现在才真醉了？
杨麟又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把我的颅带走？”
萧少英叹道：“因为这法子已过时了，已骗不过葛停香，你的颅，也比不上樊将军。”
雨已住。
“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