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郝生意终于抬
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去追他们？”
小马道：“你知道他们走的哪条路？”
郝生意道；“不知道。”
他掩起账薄.叹了
气.淡淡的接着道：“我只知道无论他们走的是哪条路，都是条死
路，所以你就算追上他们也没有用。”
小马瞪着他，突然出手，——把揪住他的衣襟，把他整个
从柜台后揪了出来。
郝生意的脸色白了.勉强笑道；“我说的是老实话。”
小马知道他说的是老实话.就因为他说的是老实话，所以小马才难受。
因为他已经没有法子再自己骗自己。
他不能出卖别.也不能牺牲小琳。
没有能替他解决这难题，也没有任何能够帮助他。
现在他就算追上他们，又有什么用？
郝生意看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道：“我知道你一定又遇上了麻烦，而且麻烦一定不
小。”
小马的脸色惨白。
郝生意立刻接下去，道：“我们总算也是朋友.我也很想帮帮你的忙，只可惜这里是狼
山，无论谁在这里遇上了麻烦，都绝对没有能替他解决的。”小马忽然道：“也许还有
一个。”郝生意道：“谁？”小马道：“狼山之王。”
郝生意又勉强作出笑脸，道：“只要有朱五太爷的一句话，当然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了.只可惜…”
小马道：“只可惜我找不到他？”
郝生意叹道：“非但你找不到，简直就没有能找得到他。”
小马道：“我知道一定有个的。”郝生意道：“谁？”
小马道：“你！”
郝生意的脸色已发青.道：“不是我，真的不是…”
小马道；“你带我去.我绝不会害你，朱五也绝不会怪你，因为我只不过是送礼去
的。”郝生意道；“送礼？送什么礼？”小马道：“送我的这双拳！”
他握紧拳，对准郝生意的鼻子：“否则我就将这双拳送给你！”
郝生意居然没有闪避，反而挺起胸，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没法子带你去。”
小马道：“我并不想打死你，死不会带路，没有鼻子的却一样可以带路。”
郝生意的鼻尖上已冒出冷汗.苦着脸道；“没有鼻子的也一样找不到他老家！”
“如果连眼珠子也少掉一个呢？”郝生意道：“那……那……”
小马道：“也许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男身上，有样东西是万万不能少的。”
郝生意满大汗滚滚而落，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他当然知道男身上最不能少的是什么，每个男都知道。
小马道：“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想起他在哪里了？”
郝生意吃吃道：“有一点儿，好像有一点儿，你总得让我慢慢的想。”
小马道：“你要想多久？”
郝生意还没有开，门外已有个冷冷道：“你就算让他再想三年，他也想不起来
的。”
说话的是个
，这好大的一双脚！
都有脚。
也是，当然都有脚。有的脚好看，有的难看，有的底平趾敛，就象是用白玉雕成
的，有的却象是发了霉的萝卜
。
这的一双脚却简直象是两条小船，鞋子脱下来，就算不能载过河，至少也可以做
孩子的摇篮。
如果你没有看见过这个，我保证你连做梦都想不到天下会有这么大的一双脚，而且
居然是长在一个身上的。
现在小马总算见到了，见到了之后，还几乎有点不太相信。
这个当然就是柳金莲。
柳金莲不但脚大，嘴也不小，看着小马的时候.就好象随时都准备一把小马吞下去。
小马只想吐。
柳金莲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几遍，才接着道；“你想找朱五太爷，只有一个可以带你
去找。”
小马立刻问：“谁？”
柳金莲伸出一根胡瓜般的手指，指着脸上一堆又象是肥
，又象是鼻子的东西，道：
“我。”
小马心里在叹气，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肯带我去？”
柳金莲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小马道：“什么事？”
柳金莲道：“你们杀了章长脚，你总得赔个老公给我。”
小马又一把提起了郝生意，道；“这个不但会说话，而且会赚钱，做老公正是再好也
没有的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郝生意已经在拼命摇，道：“我不行，我是个……”
小马也没有让他的话说完，随手拿了块抹布，塞住了他的嘴.道：“我就把他赔给你做
老公，你看好不好？”
柳金莲道；“不好。”
小马道：“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男？”
柳金莲道：“我要的就是你!”
这句话刚说完，她的已经向小马扑了过去，就像是一座山忽然压下来了一样。
可是她的身法居然很轻快，两条膀子—伸开，又像是老鹰扑小
。
幸好小马不是小。
小马的拳已经闪电般击出，往她脸上那堆又象肥、又象是鼻子般的东西打了过去。
不管这样东西是什么，只要被小马的拳打中.都一样受不了。
只可惜小马忘了一件事。
他忘了柳金莲不但有双大脚，还有张大嘴——比他的拳还大得多。
他一拳击出.柳金莲就已张开嘴等着。
他这一拳竟打进了柳金莲的嘴里。
小马叫“愤怒的小马”。
愤怒的小马当然喜欢打架，为了各式各样的原因.跟各式各样的打过架。
所以各门各派、各种奇奇怪怪的招式，他大多都见过。
可是他没有想到柳金莲这一招。
他只觉得自己的拳好像—下子打进了一堆发烫的烂泥里。
更糟的是，烂泥里还有两排牙齿.一下子就把他的脉门咬住。接着，他的也被抱
了起来.抱得好紧。他已连气都透不出。
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什么事能比死更可怕了。
被柳金莲这么样一个抱着.已经比死更可怕三倍。
如果再真的被迫做了她的老公，那
况简直令连想都不敢想。
只可惜现在连死都死不了。
如果一个的嘴里含着个拳，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柳金莲能。
她的笑声简直可以令把三个月以前吃的饭吐出来。她的手还在
动。
小马的已经被挤在她胸膛上的肥里.眼晴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感觉到她正抱着他往
最左边的一间房里走。那间房里有张最大的床。
进了那间房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事？也许有很多都能想象得到。
幸好这一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因为一进了那间房.柳金莲就倒了下去。
忽然间就像是一座山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