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自默,后院怎么就不能进去?”
“害怕我们偷东西啊?哈哈!”
陈自默有些尴尬,他讪笑着解释道:“后院堂屋的正厅里,供奉着我爷爷的灵位,我,我害怕去的
多了,惊扰到他老
家,再出点儿什么事。龙腾小说 Ltxsfb.com”
两闻言面面相觑,其他闻声看过来的旁观者也都低声议论,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神色间都有些别扭,和一丝忌惮。
虽然几个月前的闹鬼事件,已经被确定是为作祟,但胡四在世时,本来就是个神棍,整天神神叨叨的,说得难听点儿,那就是挺邪门儿的一个老绝户。而身为胡四的传
,小神棍陈自默,竟然把胡四的灵位摆放在了后院堂屋的正厅里……
真他妈邪门儿!
晦气!
所有很快就远离了通往后院的圆门,生怕沾染到什么不
净的东西。
夜里十一点整。
陈瘸子的卧室外间,竟然在一众“热心”村民的持下,摆上了两桌丰盛的酒宴,将近二十号
拥挤在两张大圆桌旁坐下,唠嗑、划拳……
家里愈发热闹。
陈自默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回来,就会有这么多如此热
地登门帮忙。
那些成年几次招唤他进屋坐席,都被他客客气气地婉拒,在院子里的篝火旁站了会之后,他到门房里拿了香和蜡烛,独自一
去往后院的堂屋。
过年了,给爷爷烧几柱香。
其实陈自默早就想到了在爷爷的灵位前烧香燃烛,但他接受过
爷爷的教导,说这般行为不过是为了寄托对先
的思念,表达对故去先
的恭敬之
,没有丝毫实际用途。经济拮据所以不得不吝啬节俭的陈自默,就没去烧香燃烛——留着那些香和蜡烛,还能够卖些钱的。
但现在,陈自默的想法有了转变。
既然父亲回来,不用花一分钱家里就能拥有如此多的年货,更摆上了酒宴,那么……
又何必再去吝啬几支香和蜡烛?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陈自默考虑到,既然已经告诉所有,后院堂屋供奉了
爷爷的灵位,除夕夜如果不烧香燃烛的话,岂不是容易令
生疑?
父亲也会疑心的。
进堂屋,还未走到堂桌前,陈自默便感觉到了卷轴释放出的灵气,欢快地沁润着他的身心。
近一段时间以来,他清晰地感觉到,卷轴自主释放灵气沁润他的身心,往复循环的频率加快,而且释放的灵气也越来越多,好似家养的宠物,和主越来越熟悉后,就开始尽职尽责的同时,愿意和主
保持更为亲密的关系。
陈自默点燃两支红蜡烛,进烛台,又点了三支香
进香炉中。
站在堂桌前,他恭恭敬敬地向爷爷的灵位,
地鞠了三个躬,又跪下磕了一个
。
“爷爷,我爹回来了……”
“不管以后我和他关系处得怎么样,但起码,我不是孤身一,您不用太担心我。”
“哦对了,我找到了您思夜想的《通玄经上卷》,而且像我这样的废物,竟然也能修行术法了,现在修行得挺好。您放心,我会帮您把术法传承下去的。”
……
跪在地上嘀嘀咕咕了半天之后,陈自默有些茫然地起身,走到门外廊檐下,看向灯火通明的前院。那里,喝多了酒的嗓门儿大,聊天、划拳,吵杂热闹。
他想到了之前父亲谈及的条件。
回到桌旁坐下,陈自默默念静心术咒,排除诸般杂念后,依着父亲所说,冷静下来仔细考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劝自己的,是亲生父亲的缘故,又或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李志忠及其家族成员的恨意,也没了以前那么浓烈。
思忖一番后,他还真就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真不能一味地赌气,拖下去了。
事,总得有个解决的时候。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李志忠乖乖出五万块钱,看似双方都有了一个下台阶,实则李志忠会在全村丢尽颜面,而陈自默以往丢掉的面子,会全部赚回来。
这,难道还不行吗?
“要么,就答应了父亲提出的条件吧。”陈自默心里还差那么一点儿,就要迈过这道坎了。忽然,他想到了更为重要的一件事,卷轴的存在,父亲知道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又是如何得到卷轴的?
之前,父亲身上突然散发出了充沛纯的本元,与天地五行元气自然衔接……
难道,他也修行了术法,是江湖术士?
爷爷曾经说过,父亲陈金天赋资质之强,堪称百年难遇的奇才,实在是难得的修行术法的好苗子。
想到这里,陈自默转身进堂屋,往西卧室里走去,在前些时
收拾好的卧室中翻箱倒柜,找出了那把
致而锋利的匕首,以及那把冰寒摄
的三棱军用刺刀。
拿着匕首和刺刀刚走出堂屋门,就听到村子里忽然响起了密集的鞭炮声和竹声,声声辞旧岁……
零点到了。
陈自默有些唏嘘地走到前院。
喝酒的那些,三三两两的从屋内出来,一个个红光满面喜气洋洋,说说笑笑地走到守岁的篝火旁,往火堆中添加三两根柴禾,再拱手向陈金告辞,陆续离开。
陈自默站在篝火北侧,目送所有。
陈金走到街门外,送完最后一个,回身把街门
上,走到院子里的篝火旁蹲下,双手张开靠近火苗取暖,左手上还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他略带酒意地说道:“自默,知道为什么这些
,会这么热
,还送来这么多东西吗?”
陈自默摇了摇。
“这就是世故,是面子……”陈金笑道:“
要脸树要皮,
活一辈子,争的其实就两个字,名,利。”
陈自默不想听父亲说这些话,他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扔到父亲的脚边,道:“这是你原来住的那间卧室里,剩下的东西,其它的包括被褥,全都受烂透,让我给扔了。”
“哦。”陈金一脸无所谓的表,拿起袋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一把匕首和一把三棱军刺。
陈自默凝眉认真观察着父亲的眼神和表变化。
陈金拿出匕首和三棱军刺,在手里把玩着,一边有些感慨和怀旧地说道:“这把匕首,是别送我的玩意儿,样子货,好看而已。不过这把军刺,是当年我在战场上杀敌用过的,退役时为了把它拿回来,费了不少周折,还请营长喝了顿酒……”
陈自默对这些没兴趣,他关心的,是父亲是否会提及那件卷轴。但看父亲的表,似乎根本不记得家里有一个卷轴。
奇怪了。
曾经引起全球诸多势力血腥争夺的神秘卷轴,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而父亲,却好似没有任何印象。
“没别的了?”陈金忽而问道。
陈自默心里一紧,眼皮跳了跳,道:“记得当时警察在家里到处搜查,又过了一段时间,摩托车、电视、洗衣机……全部都被没收了。你当初,到底犯了什么罪?”
陈金苦笑着摇摇,没有回答。
但陈自默看得出来,父亲绝对没有什么遗憾和可惜。
换句话说,他就算是知道那件卷轴,也压根儿不知道其价值所在,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
此刻的陈金,心里面很舒坦,因为儿子和他说的话,越来越多,这说明,儿子已经开始很快地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