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吗,典型的戴罪立功,废铁回收,还是永无出之
的那种……
对于这些,赵石不愿意回忆,因为那里面总是充斥着血腥和死亡。
如今的他只是c城的一个小小的通警察,二十多年来,参加过南疆的自卫反击战,追捕过凶悍残忍的逃匪,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梳理过毒贩,和青藏高原上的偷猎者接过火,后来则和恐怖份子耗上了,几乎八十年代末到二十一世纪初,所有和中国有关的战事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二十多年的战场生涯让他显得和周围格格不,在旁
的眼里就是这个家伙很孤僻古怪,他们根本不知道赵石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保持这种放松状态,每次夜晚惊醒,他都会下意识的握紧枕
底下那把虎牙,梦里都是一张张血
模糊的脸孔,还有就是炮火
鸣的声音……
悦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赵石的思绪。
“喂?谁?说话。”
“是赵石吗?”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就象是一柄出了鞘的凶器,短短几个字,散发出来的却都是咄咄的寒气。
“队长?”赵石下意识的一挺身,之后才觉出来自己已经不在部队中了,“我是赵石,等等啊……小刘,过来替我一下,我接个电话。”
“什么事?”赵石已经预感到了些许的不详。
“来s城一下,到时给我打电话,还是这个号码,要快。”
“是。”赵石几乎是马上答道,这已经是一种条件反似的反应,怎么也改不过来了,对方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喀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他也不想拒绝,队长的话一向就是命令,而遵从队长的命令就能生存下去……
s城是北方的军事重镇,重工业城市,赵石不止一次的来过这里,这里的们说话就和吃了呛药差不多,但也豪爽的让
痛快。
下了火车,赵石紧了紧手上的小包,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只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他心的虎牙了。
出了出站,赵石的身形并不算怎么高大,一米七一的个
,刚脱离二等残废的行列,模样到还说得过去,不过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老天爷好像特意的关照过他这张脸,在炮火和硝烟中,他这张脸竟然奇迹般的毫发无伤,和
布一样的身体比起来可不是幸运了一点半点,他这样一个
混在出站的滚滚
流里,自然显得十分的不起眼儿。
刚出了站门,一被窥视的感觉立即涌上了心
,赵石装作不在意的往周围扫了一眼,手却已经伸进背包,紧紧握住了里面的虎牙。
但随即他就放松了下来,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分开群来到了他的眼前,一身休闲服看上去到也值上两个钱,但穿在这个家伙的身上却好像有些可笑,壮的和狗熊有一拼的身板儿将衣服撑的好像要裂开一般,还有他那高大的身形,蛮横的眼神,尤其是那张好像被
砍了十七八刀凹凸不平的狰狞大脸,让被他强行拨拉到一边的
起不来半点反抗的勇气,来到赵石的面前,两个
相互看了几眼,这才张开双臂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随后壮汉松开了双手,声音依然是赵石印象中的沉厚和简单,“石,来的不慢,跟我走。”
两个默默的一前一后向停车场走了过去,半天赵石才说道:“老虎,大家还好吧?”
“好,都不错,就是……”壮汉顿了一下,“毒蛇死了,还有……一会儿见到队长你就知道了。”
两个之间又恢复了沉默,但赵石的心里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这种心痛却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而且是一种兔死狐悲的伤痛,他们是一个特殊的不能再特殊的群体,群体中每一个
都有自己的过去,可能每一个
的过去都可以用传奇来形容,但大家从来不会将自己参军以前的事
告诉别
,他们之间更不会谈论什么理想,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中间只有极少数的几个
能再进
到社会当中去,其他的
的归宿只有一个,那就是战场,也许尸骨都未必能留得下来,理想对于他们这样的
来说本来就是一件奢侈的事
。
所以死亡这样的事在他们心里造不成什么太大的波澜。
一辆旧的吉普车上面,两个
之间就好像陌生
一样端坐在那里,赵石漠然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道和房屋,和在军队一样,沉默是他们中间的主旋律。
车在一个小酒馆的前面停了下来,两个下了车,“队长在里面等我们。”
进酒馆中唯一的一个包厢,里面坐着四个
,气氛凝重的让
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但赵石看到坐在上首位置上的
之后,还是一个挺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配上他那短袖衫,大裤衩,模样有些可笑。
对方只是微微点了下,“来了,坐。”
队长老了,看着对方已经有了斑白的发,赵石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
,但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闷不做声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其他几个都微微向赵石点
致意,但谁也没多说半个字出来,赵石的眼睛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王红军,刘光,谢
民,三张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面孔让赵石有些不舒服,微微转开眼睛,看向坐在上首的队长,队长叫王
国,比他们都大上许多,一个严厉霸道的中年
,但却是个好的队长,现在应该已经是上校了吧?
“等等,还有没到。”也许是看出了赵石的疑惑,解释了一句。
包厢里恢复了沉闷,只是偶尔传来几声喝水的声音,再有就是弥漫在空气中的烟熏火燎的烟味显示这里还有这么几个大活在。
赵石不吸烟,上过战场的都知道,香烟是缓解压力的良药,军
中没有几个不是烟鬼的,但赵石却没沾这玩艺儿,因为他是潜伏手,烟味有时会将你曝露在敌
的面前,所以在别
云吐雾的时候,他却在数着房间中挂着的大钟的钟点,以及计算着那个颇有些姿色的服务员进来过几次,尤其是对方每次进来脸上都好像见了鬼一样难看的神色让他感到自己这些
确实和周围的
们已经有了太多的不同和格格不
。
门声一响,先进来是老虎,进来之后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弄得椅子发出几声惨不忍睹的呻吟。
随即,他身后跟进来一个三十多岁,容光焕发的男,和他们几个比起来,这个家伙多了许多活
的生气儿,不过赵石在看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
,这个
他认识,而且他不喜欢这个家伙。
但周围的几个却都站了起来,就连一向严厉的队长也微微露出了笑容,向来
点了点
,赵石心里叹了
气,暗骂了一声见鬼,也站了起来。
“哥几个都来了,小弟来的晚了,让哥几个等久了吧?我说老王,怎么选了这么个地儿,让我一顿好找,得,既然兄弟几个来了小弟的地盘,这个东我来作,走,皇城大酒店,咱们这么多年没见,总得让大家玩的尽兴……”
地道的京城话,以及京城特有的调侃和玩世不恭,果然对方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赵石对进来的这个叫金成民的家伙不待见到不全是为了这些,这个家伙是个典型的高子弟,爷爷是开国元勋,老革命,父亲则是改革开放中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
,但这小子时运不济,他爷爷为了弥补他父亲不能参军的遗憾,愣是不顾家里
一致的反对,把他这个生在蜜罐里的家伙弄进了军队,还是他们这个秘密番号的特种反应部队,按照这个家伙叙述他爷爷的话就是,男
不上战场磨练一番,就是熊货,当然了,他父亲就是熊货中的熊货,而他不想当熊货,所以就来了这里。
但话是这么说,进了军队,这个在赵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