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儿子生下来有什么用?”
“照你这么说,那些有先天疾患的孩子生下来就该掐死啊?孩子不是拿来用的,是拿来疼的,我现在倒想要个小丫
,能整天粘在我的身边,哭哭啼啼的,想起来就幸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母了?”顾威霆瞥了姜圆一眼。
姜圆叹气,“自打儿子走,我就觉悟了,我曾经追求的那些东西太浮夸了,孩子不在身边,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顾威霆不动声色地吃着碗里的饭。
“我是不是变得太婆妈了?你是不是有点儿厌倦我了?”
“厌倦也不会再换了,我这怕麻烦。”
姜圆,“……!!”
年夜饭吃到最后,顾威霆对姜圆说,“打明儿起,你就随军吧。”
“随军?”姜圆目露惊诧之色。
顾威霆点,“随军,和我一起回部队。”
夜,万家灯火通明,姜圆却早早地睡了,也许卸下了一身的包袱,突然之间觉察到累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顾威霆却毫无困意,一个站在窗前,凝眉冷思,为什么我如此想念我的混账儿子呢?
他的混账儿子,和老白的混账儿子,正站在一个广场上放竹,玩得异常hpu。
顾海拿出两个钢管粗细的二踢脚,直接放在手上点,白洛因想去拦,捻儿已经开始窜火星了,白洛因后撤两步,惊雷一般的巨响在耳边炸。
响过之后,竹管还攥在顾海手里,白洛因心有余悸。
“你犯二吧?哪有把二踢脚攥手里点的?”
顾海还挺得意,“你敢么?”
白洛因冷哼一声,“这算什么能耐啊?有本事你塞裤裆里点。”
“你丫……”顾海被气笑了,“信不信我塞你菊花里点?”
白洛因炸毛了,追着顾海打。
“别打了,大过年打不吉利。”顾海一条胳膊圈住白洛因的脖子,“咱们还有礼花没放呢,快十二点了,抓紧时间吧!”
这么一说,白洛因和顾海齐齐朝自个的车走去。
顾海把烟花筒都放在了后备箱里,打开正要往外搬,结果忽略了手里夹着的那根烟,眼瞅着火星子呲呲冒了起来,顾海这次没法淡定了,拽着白洛因就跑。
白洛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突然一阵炸声响起,数十支礼花腾空,十几个
一块点都没这效果,夜空中烟花绚烂。这还不是高
,紧接着
炸声密集成片,烟花开始不走寻常路,到处
窜,有几个就在白洛因脚底下炸开的。再一瞧顾海的车,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蹭蹭往上窜,染红了半边天。
过了好一会儿,顾海讷讷说道:“大吉大利!”
“大吉大利什么啊?”白洛因嘶吼,“车尼玛都没法要了!你往下搬的时候怎么不瞅着点儿啊?还愣着什么?赶紧去救火啊!”
顾海一把拽住白洛因,“甭去了,扑灭了也白搭,维修费还不如买辆新车呢!”
白洛因心疼得脸都皱成一团了,那烧得可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顾海瞧见他那副模样,忍不住调侃道:“现在这社会,不烧辆车都没脸说自个是官二代。”
白洛因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意外,导致顾海和白洛因燃放竹的计划提前完成,俩
开一辆车回去的时候,街上刚开始热闹起来,绚烂多彩的烟花在车外的夜空里绽放,白洛因的眼睛看着窗外,心里不由的感慨,早知道那辆车报废了,刚才不如多抬
看看了,当时的夜空一定特美吧!
有些东西,注定要以毁灭的代价来换取,既然已经付出了,何不好好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呢?
白洛因的目光转了回来,眼睛盯着车里的电子显示屏,时间正好卡在十一点五十九分,白洛因屏气凝,在数字跳转的那一刹那,迅速转过。
“过年好!”
“过年好!”
几乎同时开,又是同时露出喜气洋洋的笑容,无需任何伪装,一张脸就可以除掉彼此心中所有的遗憾。
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年的除夕我们在路上。
三月中旬,天气渐暖,白洛因和顾海准备启程去西藏。
收拾东西的时候,顾海还挺舍不得的,“菜市场的大妈都认识我了,每次买菜都把零给我抹了。”
白洛因不屑一顾,“我估摸谁去买菜她都会把零抹了。”
“谁说的?”顾海据理力争,“年前我买菜的时候她还收零呢,年后再一去,零
不要了,偶尔还搭几根葱。咱们这一走,以后谁还给我抹零
啊?”
白洛因幽幽地看了顾海一眼,“你少烧一辆车,你孙子买菜的零都出来了。”
“我发现你这个怎么这么冷漠呢?”
我不是冷漠,我是没你那么矫,什么事都挂在嘴边说。我能不伤感么?好歹在这过了三个多月,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大海,推开窗户就能吹到海风,以后去哪找这么便宜的海景房啊?
收拾好东西,俩在这吃了最后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