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实在想不到这种时间有什么会打电话到绝翅馆来……不会是打错了吧?
接起电话,伊莱先是漫不经心地“喂”了声,却在对方说了第一句话后,收敛起了脸上的慵懒,微微蹙眉,语气变得严肃了很多——
“霍尔顿先生?是的,好久不见。”
……
当天晚上晚餐时间,整个绝翅馆的所有犯都知道自己即将参演话剧,并且每个
都必须要开启演技这项新的天赋,无论老少,这是一场不能输的荣誉之战,只因为代价是——
“听说输了的要给对面楼洗一年内裤。”
以上,这句和原版代价内容相距甚远惊悚程度直线上升造谣造得眼都不眨丧心病狂的传言,是雷切面瘫着脸跟斯特大叔说的,当时是一个斯
特大叔自认为无比严肃的二号楼高层犯
内部会议,会议的主题内容是——
【论迹:如何才能和三号楼的垃圾们携手打败一号楼和四号楼。】
“至少先做到见面不要打起来,”一个二十七层的高楼说,在他们的王撑着下那双湛蓝的瞳眸用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来时,他哆嗦了下,“老大是吧?”
“恩。”雷切心不在焉地摸了摸他的小狗,此时此刻,阮向远正趴在旁边吃啃他的苹果,从到尾毛茸茸的大脑袋抬也不抬,只有在听到蠢主
又如此淡定地造谣的那一刻,狗崽子的动作才稍稍一顿,但是转念一想明白“关老子
事”这个五星好评的道理之后,狗崽子就低下
欢快地继续啃他的苹果去了。
在一片沉默声中,斯特大叔清清嗓子:“先克制住见面打起来的冲动,然后试图建立一般关系,然后再建立良好关系,最后达成共识?”
走中的dk在听到斯特大叔说话,这才茫然抬
:“怎么,正式演出是明年?”
众:“……”
雷切:“你们就不能克制一点?”
斯特大叔:“将他们高层接二连三送进医院送进棺材,前两天还挖了一个高层眼睛的那个
不是你?”
雷切微微睁眼,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惊消息似的看向下属:“不是,你从哪听来的谣言?”
此时此刻,二号楼的高层全体沉默地看着他们坐在上位理直气壮的王权者,心里默默飘过的只有五个大字——
要点脸能死?
“那看来,我知道见面不再打架的唯一方式了,”红发男再一次语出惊
,“现在去把他们
打一顿,直到你们认为自己打腻了为止。”
二号楼众高层:“……”
一片无语的死寂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异军突起,虽然这个声音听上去似乎是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dk:“我居然觉得不错?”
斯特大叔觉得略为丢份,随便伸手胡
摸了摸舍友的后脑勺,随即冲众
微微一笑:“抱歉,早上出来的急,忘记带智商出门。”
于是,当晚的绝翅馆灯火通明,当一号楼和四号楼的王讨论完“健康活泼积极向上”到底是几个意思并且啪啪啪飞快而愉快地拟定了四五个剧本主题待选时,二号楼的王正带领着一部下,为“用什么姿势去见三号楼的
才可以不会老想弄死他们”这个严重问题得不到妥善解决而十分拙计。
而三号楼的相比之下则轻松很多,因为在晚餐结束之后,他们已经非常自觉地开始纷纷物色自己洗内裤的对象,其中,绥的得票很高,众
为了他的内裤抢
脑袋——
以上,我们可以用三号楼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犯的一句话来作为概括与总结:
【我活了三十多岁,只有两件事能让我认赌服输,心甘愿接受去替另一个陌生男
洗内裤的惩罚。第一件事,是让我和二号楼的
合作;第二件事,是让我去背恶心又做作的文艺舞台剧台词。】
70第七十章
绥觉得,自己赢定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赢定了——
第二天,饱满的一号楼王权者坐在放风台的最顶层上晒着太阳。黑发男
微微眯起眼,刷刷地翻动着手中的文件夹阅读着早上手下的
新
上来的舞台剧主题备选方案,在他的身边趴着一只哈士狗崽子,狗崽子睡得呼呼呼
水流了一地——
在狗崽子的肚子上,一个靠着它将它厚实柔软的皮毛当枕的英俊男
同样闭着眼,高挺的鼻梁在难得阳光的照
下在脸侧投下一小片
影,眼底下的淡淡青色显示着昨晚他的睡眠质量底下,而此时此刻,呼吸逐渐趋于平缓的他显然也陷
了浅眠。
在绥将所有的备案都看完,认真地挑选他认为可取或不可取的方案并且将它们一一分类时,手中的备案忽然被抽走,而黑发男也不抬:“睡醒了?”
“这个方案不错,”雷切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在软乎乎的毛绒肚皮上翻了个身,将狗崽子伸过来扒拉他脸的大爪子拍开,男看着手中的这份4纸大小的备案,“关于一个少年如何忍辱负重从绝翅馆一层爬到最高层的故事。”
绥微微一怔,随即就着好友拿着纸的姿势凑过去花了把鲜红的大叉,并丢下一句评语:“不切实际。”
“不是很励志吗?”
“绝翅馆从来不存在根王,智慧型的王或许在前进的道路上花的时间比较少,但是刚进到绝翅馆,他们也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绥想了想说,“绝翅馆里
那么多,种类各式各样,但是最好认的类型,反而就是那种要做王的料子,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谁也不是被欺负着就变强大了的,你可以选择在任何的地方变强,武装自己,但是,那个地方绝对不是绝翅馆。”
绥顿了顿,又道:“这是童话故事,不是现实。”
“啊……黑暗童话。”雷切弹了弹手中的纸,发出一声赞同的沉吟,“不过二号楼从来不缺这样的,哪怕是生活在第一层的犯
,也是抱有这样理想的,总想着有一天会变强,然后爬到最高层——”
绥一愣,正想问这货抽了什么风忽然这么善解意,就听见男
凉凉的声音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