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邪点点,拉着他朝上水面游去。
等他们两个浮出水面,法拉利正抖着一身湿漉漉的毛带着战不败往河岸的方向飞去。
湖水稍退,远些的房屋都露了出来。
战湛想到云牧皇和麒麟世家,谨慎道:“小心有诈。”
寒非邪道:“有诈又怎么样?”
战湛:“……”差点忘了,身边这位是剑。
寒非邪没听他回话,立刻回过来道:“你不高兴?”
“没有啊。”战湛无辜地看着他,“为什么不高兴?”
寒非邪目光在他脸上仔细地搜寻了一遍,没发现半点不高兴的痕迹,才放心下来,“没什么。以后我说话,你要回答。”
“……好吧,重来。”
“嗯?”
“你刚刚的那句‘有诈又怎么样?’”
“嗯,怎么样呢?”
战湛道:“反过来诈死他们。”
寒非邪笑了笑。
战湛看着他明媚的笑容,心里踏实了一些。都是有
绪,比如刚中了彩票的
的
绪肯定和正常上下班的
的
绪不一样,寒霸晋升成剑,心
肯定和中了彩票一样,不过是表达方式比较内敛,所以外表表现得不明显,自己应该多体谅,不应该胡思
想。
他胡思想了一个理由之后,心里又踏实了一些。
两到岸边,战不败已经苏醒了。
战湛激动地冲到战不败的身边,伸手扶起他。
战不败看到他,眼睛顿时瞪得滚圆,“你……”
“爹!”战湛搂住他。看原文时,他对战不败的印象很好,为忠诚,能征善战,对老婆也好,就是对儿子的教育有些失败。不过
无完
,作为一个配角,他算是比较成功了。但是穿越之后,他和战不败见面的次数不多,感
肯定没有云雾衣那样
厚,在对方平安无事的
况下,战湛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只能抱住他用力地拍他的后背。
战不败倒是很经拍,被连拍了七八下之后,更
了,说话声音也大了,“你娘呢?见到你娘了么?”
战湛道:“娘被云牧皇请进宫里了,不过没事,我不久前刚刚见过她。”
战不败闻言表变得有些微妙,目光渐渐从他的脸上转移,看向更宽广的远方。
寒非邪道:“有朝这里来了。”
战湛噌得一下站起来道:“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寒非邪道:“为什么?”
“……留下足够的空间给你发挥。”
“不用,你可以留下来观战。”
战湛道:“你打算怎么做?”他可没忘记寒非邪当时对阿修罗兽说的是进皇宫通知他,言下之意,是打算将皇宫变成自己的囊中物。
寒非邪道:“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谋诡计都是浮云。”
他话音刚落,就冲上了半空,数十道火阳之气离体而出,朝四面八方扑去。
战湛不需要站起来就能猜到战果。
“我们快去救娘吧。”战湛扶着战不败起来,打算将他放到法拉利的背上,却被他拒绝了。
战不败低着,轻声道:“你,你们去救她吧,我想回府。”
战湛吃惊地看着他,完全想不到这句话竟然是原文中妻更胜于生命的战不败说出来的。
战不败不管他脸色如何诧异,轻轻地推开他的手臂,“告诉你娘,我在府中等他。”
战湛看着他一拐一拐地走远,好半晌没回。
法拉利感慨道:“则个局面,不好搜死。”
“有什么不好收拾的!你给我接好了。”战湛二话不说冲上去,抓住战不败的胳膊一扭,送上法拉利的后背。法拉利立马飞起来。
战湛和法拉利默契极好,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战不败还没回,就被驮上了半空。
战湛在地上追了两步,终于觉得不对劲,叫道:“我呢,还有我呢?”
法拉利在空中盘旋一圈,俯冲而下。
战湛看准机会,在地上一蹬,跳上法拉利的背,还没坐稳,额
就挨了一下。
战不败涨红着脸道:“竟敢暗算你老子!”
战湛道:“兵不厌诈。”
“你对你老子使诈,你……”
“谁让你始终弃!”
“我什么时候始终弃?”
“你明知娘身陷险境却打算回家收衣服,你说得过去吗?”
“我是回家,但什么时候说要收衣服了?”
“回了家连个衣服都不收,更对不起娘!”
“……臭小子!”战不败伸手又试一下。
反正不怎么痛,战湛也懒得躲,“你和娘到底怎么了?”
战不败皱眉道:“什么怎么了?”
“不要以为我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连父母不和都看不出来,只会依依呀呀地尿裤子。”战湛道,“不管怎么说,娘都是因为你才被关在皇宫里的。你这个时候弃她不顾,就太不是了。”
战不败被他这样骂也不反驳,只是自言自语地自嘲道:“真的是我害的吗?”
“什么意思?”
“看那里。”寒非邪突然跃上法拉利的翅膀,双手负在身后,昂首挺胸,迎风而立,如仙一般。
奈何战湛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拍了下他的大腿道:“蹲下来说话。”
“……”寒非邪如言蹲下来。
战湛道:“看哪里?”
寒非邪指着城南的方向。
战湛看了半天,只看到密密麻麻的房屋和沉沉天空,“看什么?”
“城外有军队驻扎。”寒非邪道。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火眼金睛。”战湛喃喃自语,转发现战不败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战不败道:“带我去城南。”
战湛道:“有军队驻扎也不怕,我们有寒霸,搞的定的,还是救娘要紧!”
战不败咬牙道:“这些军队就是你娘招来的。”
战湛眼睛一亮,“那就要见见了,多些多些力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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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天都风云(十五) ...
战不败瞪了他一眼。
寒非邪眼角瞄到,想了想才道:“他说的没错。”
战不败道:“私调军队是死罪。”
战湛咕哝道:“我们都‘造反’了,不私调军队一下就是不给皇帝面子。”
战不败伸手就想拍他的后脑勺,不过这次有寒非邪在,手被半路截下了。寒非邪抓着他的手道:“我只问伯父一句,云牧皇待战家如何?”
战不败被抓的手慢慢握成拳,很用力地抽回来道:“你为何不问云家待我战家如何?祖上是屠夫出身,空有一身蛮力,目不识丁,更不要说兵法战略。若非云家先祖将他收在身边,
心栽培,焉有今
的战家?如今世
皆说我军府战家战功赫赫,战无不胜,却不知若是没有云家多年信任,让我们统领兵权又不
涉军务,战家又如何有‘军府’这三字的辉煌?”
寒非邪道:“若是信任,伯父就不会被关在庆恩湖底,伯母也不会囚禁于皇宫。”
战不败闭了闭眼睛,叹息道:“此错,皆由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