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都说,他来了之后,热闹许多。”那样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的人啊,他在的时候,满院子的东西似乎都变得鲜明生动起来,甚至连头顶的天都似乎变得更蓝更亮。
“哼,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唐无惑全然不赞同,脸上鄙弃之色更甚,“他那样的人,所作所为不过‘玩乐’二字,有什么值得深交?更何况眼下时政不济,万民困苦,更应是有识之士辅佐朝政之时。乡野村夫尚且立志从军报效家国。他枉为将门子孙,不思进取便罢,日日挥霍放`浪,混沌度日,实在有负温家先祖威名。”
“温少天资聪颖,只是自小顺遂,不识民间疾苦,加上府内老郡主太过宠溺,才会如此。假以时日,或许就能幡然醒悟了。”
“或许?”他拧着眉心冷笑。
叶青羽放下茶盏,不由得也跟着降低了语调:“或许吧。”
温雅臣来得越勤,相交越深,越是觉得可惜。这样大好的天赋与家世,分出哪怕十分之一的精放在学业上,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毫无建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