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男主,采买的尽是
及下
食用之物。“独孤”在咸锡朝是个大姓,源起北方鲜卑。高祖开国,麾下三族十六部,排在第一位的就是独孤氏。族中彪炳史册、位列公卿者,不在少数,故而从来不曾被当作外族对待。
照宋微的猜测,这府里住的,应该是位孀居的贵族寡。
时间还不晚,生意也打算长做,拜会一下这位独孤夫,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宋微整整衣装,跟着引路的婢往后花园走。婢
与他相熟,回
笑道:“别担心,夫
很好说话的。”
来到亭子前,婢行个礼:“夫
,宋家郎到了。”让到傍边。宋微摘下帽子,以回纥礼节
鞠一躬:“宋微拜见夫
。夫
安好。”言毕抬
,手举着帽子停在半空,一时忘了戴回去。
他实在没想到,这位孀居的独孤夫,竟是如此美艳的一位年轻少
。在他预想中,独孤夫
至少是中年以上年纪,却不料比自己母亲还要年轻不少。
宋微不是没见过美的
。问题在于,在他最经不起
诱惑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合乎理想的
。
他这一世刚感受到的魅力,就在
身上栽了大跟
。接下来忙着养伤、打官司、找工作、
工作,被
伤害的
影渐渐消散,却还没来得及真正确认及体会对
的感觉。可以说,这一刻崔贞的出现,好比恰
渴时有
端来茶水,恰肚饿时有
呈上饭菜,就算强忍着不吃,那
水却是止不住要往下淌的。
崔贞很满意宋微的表和反应,更满意他的模样和气质。这么近距离细看,不由得想起暖阁里那株产自南海的金橘树,鲜艳、芬芳、
致、茂盛,卓尔不群却又亟需呵护。
她柔柔地笑着,抚了一下鬓发,才温声道:“宋家郎无须多礼,请坐。”
宋微定了定,双手捧着帽子戴回去:“多谢夫赐坐。”当真在下首坐了。
这边崔贞亲自洗杯斟酒,端到宋微面前,声音越发低柔:“天寒雪重,一杯浊酒,与郎君祛寒。”却不放下杯子,只把眼斜斜瞟着,专等他伸手来接。
这是个太过专业的勾搭调路数。
宋微心狂跳,手指微微发抖,慢慢伸过去,覆上
的手背,对方果然没有挣脱,垂眸敛目,倒似陡然间羞怯了。
宋微心里愈加笃定。僵持片刻,手指不抖了,指尖滑过,把酒杯扣在掌心,缓缓靠近唇边,尝了一。
从会走路开始,他就在酒窖里转,一下去,便知好歹。
“亳州九酝香,多谢夫美酒。”
崔贞浅笑抬:“宋郎好见识。”
宋微顿时觉得整个都变轻了,恍若要飞起来一般。想起那句酒不醉
自醉,色不迷
自迷,果然醉意上
,忍不住要卖弄:“九酝香美则美矣,可惜颜色略微浑浊,衬不起夫
绝色。”
“哦?依宋郎之见,什么酒……才衬得起家的颜色?”
“高昌翡翠浆,兹琥珀浓。色正香醇,
间极品,宋微当为夫
求之。”
两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杯我一杯,眉目传
,渐
佳境。崔贞表面富贵端庄,正经底下透着十足放
;宋微一身风流不羁,放
里
偏存着几分正经,勾搭得顺理成章,彼此默契。不觉天色昏暗,崔贞顺便就留宋家郎吃晚饭。
宋微很是挣扎了一下,才道:“恐怕家中母亲惦记,今只能有负夫
厚意了。”说罢起身告辞。
崔贞满以为此事十拿九稳,不料到的熟鸭子还能展翅飞走。刚拧起眉毛,转念一想,如此难得的
物,自该图个长远。遂说几句温柔
话,依依不舍相送,又在打赏的钱袋子里塞了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