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将它抓上来，顺手在
背上掐灭了烟
。
一个小孩子冲过来大叫，“有没有搞错！它会死的！”
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穿得很体面，一双小桃花眼特别招
，夺过抱在手里，撅着嘴
朝背上吹气。方牧懒得同小孩争论的生死。那小孩摆弄了一会儿，见那缩起四肢装死，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
齿清楚地控诉方牧，“你……你把它弄死了，你没有
，你是杀凶手！”
“不许你说我叔！”方敛刚好领着方措找来了，小孩儿听见这话，立刻像只被侵犯了地盘的小狼崽子，露出了凶狠的獠牙。
小桃花眼倏地止住了哭声，瞪着通红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小狼崽子。
方敛适时板下脸，“方子愚，你的礼貌呢，这是你小叔。”
这小桃花眼竟是方敛的儿子，不仅方牧吃了一惊，小孩儿显然也没料到这急转直下的发展，抽抽噎噎，呆呆愣愣地看看方牧，忽然抱着装死的哇哇大哭起来，“我叔没有！”
“……”
、第八章
首次见面就弄哭自己的小侄子，还当着家老子的面，方牧脸皮再厚，也不由有些讪讪。
孩子他爹没管嚎得惊天动地的儿子，对方牧说：“有些丧礼上的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说是商量，其实并没有需要方牧
手的地方，方牧听着方敛条理分明周到细致地跟自己讲丧礼上的安排，只觉得像是完全不相
的事。
方措被打发出去，坐在屋前台阶上，黄昏一寸寸，一寸寸地蚀掉天际，灯光忽然亮起，远处影影绰绰杂
纷沓的脚步声、声，小小的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哀愁。
小桃花眼嚎了半天见没哄他，自己收了眼泪，学着方措的样子坐在台阶上，自己玩了一会儿，见那装死的乌悄悄将尖尖的脑袋伸出壳，兴奋地大叫。这小孩活得缺心眼儿，刚刚那点小龃龉撂爪就忘了，急急忙忙献宝似的将捧给方措看，“看，我的！我的又活了！”
小狼崽子记仇，一掌就推开了捧到自己面前的。
小桃花眼的热
遭到无地打击，自己趴在地上自娱自乐地玩了一会儿，无聊了，从房间里拿出自己的游戏机，磨磨蹭蹭挨到方措旁边，将游戏机递到他面前，“你想玩儿吗？”
方措意志坚定，不理他。小桃花眼鼓起嘴，往外吹着气，过了会儿，自顾自玩了起来，游戏机的傻瓜音乐没心没肺得让忘了忧愁。
像是有预感般，方措蓦然抬，就看见与方敛分手的方牧正朝这边走来，昏昏的光线下，他整个也是模糊不清的。方措飞快地站起来朝方牧跑去。站定了，仰起脸安静地看着。
方牧拍了拍他的脑袋，走到方措原来的位子，坐下，蒲扇似的大手掌包住小桃花眼的脑袋，往下压了压，“在玩儿什么？”
小桃花眼气得大呼小叫，“都是你啦，我都死掉了！”这死小孩眼睛鼓得像只蛤蟆，除了脸型
廓，跟方敛没有一丁点相像的地方。
方牧丝毫没有欺负小孩的自觉，劈手夺过游戏机，自己玩起来。他第一次玩，手生，小桃花眼好为师，在一旁毫无建树地喋喋不休。到底很快玩完，换来死小孩嘲弄的大笑，“听声音就知道你死啦！”
方措瞧着挨着打游戏的方牧和小桃花眼，抿了抿嘴唇，小声问：“方牧，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小桃花眼见缝针地往方措身上补刀，摇摆脑道，“你是小孩子吗，老想回家？”
方措皱皱眉，在方牧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他自认为比小桃花眼大，又因为早期经历，比别的孩子来得早熟，面对班上的同龄，都有一种我是见过大市面的我不跟你计较的高冷感。他不理小桃花眼，只地望着方牧。
方牧也不抬地说：“今天不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