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抓过她的手腕试了试脉相,皱眉道,“怎么这么虚弱。”
“据说饿了三天。”温柳年道,“没什么事吧?”
“若只是饿晕,倒是没什么事。”花棠道,“煮些糖水与稀粥喂下去,醒来才能吃药调养。”
温柳年点,吩咐下
将客房收拾出一间,先让她住了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棠问。
赵五将事大致说了一遍。
“怎么到处都是土匪。”花棠皱眉。
“崇山峻岭地势险恶,是会比平原更一些。”赵五道,“不过能从土匪手里跑出来,也算是福大命大,将来若是有顺路的镖局,可以将她一道送回家。”
“但她是从南往北投奔亲戚,理应沿途都是繁华之地,为何还会有土匪?”花棠不解。
赵五道,“大概是流匪?我也不大清楚,要等她醒来之后问过才知道。”
花棠揉揉太阳,“算了,我再去睡一阵子。”最近一直被闷在府衙,也着实是
晕眼花,实在不想再考虑其余
七八糟的事。
暗卫心里清楚她心不大好,也便躲得要多远有多远,生怕会一个不小心触了霉
,被左护法抓住泄愤。
那真是想一想就非常凄惨,根本就打不过。
“救回来一个姑娘?”赵越也听说了这件事。
“是从南边来的。”温柳年道,“看着挺可怜。”
赵越道,“腾云堡在南边也有商号,可以找机会一起将她送回去。”
温柳年点,“我方才问过尚堡主,下个月便会有商队下江南。”也算是凑巧。
、【第76章会不会是美计】最终目的是什么
晚些时候,连暗卫也听说了“大与小五一道上街去逛,结果救回来一个从土匪手中逃脱的姑娘”这回事,于是纷纷过去进行探望及慰问,非常热
。
“啊呀,一大群男来做什么。”负责照顾黄衣
子的大婶刚端着热水走出来,就见一伙暗卫正轰轰烈烈往过跑,于是很是不满,“快些出去。”虽说是个流落在外的
子,但既然暂住在此处,也就算是闺房,哪能给大老爷们随便
闯。
我们只是想来表达一下关怀啊!居然被赶了出来,暗卫心里略失望,蔫蔫脑往回走。
幸好晚些时候,众才刚刚吃完晚饭,下
便又过来禀报,说先前救回来的姑娘已经醒了过来。
“走吧。”温柳年站起来,“大家一道去看看。”
花棠道,“我也去。”好歹是个姑娘家,有自己在做事也方便。
其余自然也纷纷跟上,浩浩
很有气势。
“我们又来了。”进到小院之后,暗卫用非常热烈的眼看着大婶,十分欠揍。
大婶:……
屋子里,黄衣
子正靠坐在床边喝水,见到温柳年进来后下床想要行礼,却被花棠抢先一步扶住。
“姑娘不必多礼。”花棠道,“好好躺着吧。”
黄衣子点
,“多谢。”
温柳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一大拨紧随其后挤进来,很快就站了满满一屋子。
黄衣子有些吃惊,怎么……这么多
。
江湖吉祥物笑容满面,非常好客。
“不必害怕。”温柳年道,“他们都是官府中。”一个个解释门派想必对方也听不懂,索
直接归到自己这
更方便。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官差,那朝廷俸禄的那种!”暗卫闻言立刻点附和,突然便又多了一重身份,这真是非常好。
黄衣子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半晌后才道,“多谢大
相救之恩。”
“这也是本官份内之事,不必客气。”温柳年道,“姑娘现在身体如何?”
“还是有些晕。”黄衣子道。
花棠替她试了试脉相,道,“是有些虚弱,估计要养个十天半月方能回来。”
“要这么久啊。”温柳年摸摸下。
“大。”见温柳年似乎有些犹豫,黄衣
子又有要落泪的迹象,“我已经无家可归,若是大
不嫌弃,哪怕留我做个丫
也好,我不要银子,只求能有一处遮风挡雨之处便足够。”
“姑娘先别着急。”温柳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衣子回道:“方翠。”
“是江南的大姓。”温柳年道,“先前没来得及细问,现在恰好有时间,你可以将所遭遇的事细细阐述一遍,本官也好替你讨回公道。”
“谢大。”
子还未开
说话,便已经又开始掉眼泪,半晌之后才道,“我家原本在清水江的七福镇,前段
子爹娘双双病逝,临终前嘱托我去东北投奔舅父,却没料到刚才走到风沙崖,便遇到了一伙土匪,见
就杀,最后还绑了我,说要卖到北边罗刹国去做侍妾。”
温柳年道,“罗刹国?”
“是。”子点
。
温柳年微微皱眉,自从前些年楚国与七绝国联手打退罗刹国侵略后,便下旨禁止再与之通商,先前从未听过会有这种生意,将楚国的子卖给罗刹国?
“的确有这回事。”见他似乎有些不解,于是赵越主动解释道,“不过都是些流匪寇,没形成什么大气候。据说在罗刹国某些贵族里
,楚国的
子很受欢迎。”
“居然真的有这回事。”温柳年摇,打算明
便修书一封给上
,务必加强边境守卫,否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好
家的姑娘会遭害。
“姑娘是孤身一跟着商队前往东北?”花棠突然问。
“还有丫与仆役,都已经死在了土匪刀下。”方翠回答,“我家算是当地富户。”
“这样啊。”花棠点,也并未再多言其他。
温柳年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来见她似乎有些疲倦,于是便带着起身告辞,也好让她多休息。
“大。”方翠试探道,“我以后能留下吗?”
“倒也不着急说这些。”温柳年道,“姑娘先安心养伤,其余事以后再议。”
方翠点点,目送众
离开了房间。
回到住处之后,温柳年坐在桌边,像是在想什么事。
赵越在他面前晃晃手,“怎么又在魂飞天外。”
“有些怪。”温柳年道。
“什么有些怪?”赵越坐在他对面。
“今天救回来的那个子。”温柳年道。
“说来听听。”赵越帮他倒茶。
“自称是江南大户,举手投足却又不像是富贵家出来的小姐。”温柳年道,“今
在城门
时,她的吃相似乎有些过分……豪迈。”
“但是已经饿了好几天。”赵越提醒。
“清水江我也曾去过两回。”温柳年道,“那里是状元镇,即便是贫寒家的子
,也会送去学堂念书,富贵
家就更加门第森严恪守礼仪,就算是肚子再饿,身为大户
家的小姐,应当也不至于在几十
面前那般狼吞虎咽,吃得满脸都是油。”
“只有这一点?”赵越问。
“还有,今晚我们去探望她的时候,除了左护法之外都是男子,若换做一般家的姑娘,即便衣衫整齐,也不大可能盖着被子给这么多男
看。”温柳年道,“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更像是从风月场出来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