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该办的事,林以轩提出告辞,应承明
会派
送来文稿和蔬菜,廉郡王这才放行。
事后,他还向妻子感叹:“可惜了林家小九是个双儿,若是一名男子,定然会有一番成就。”竟把圣上的心思摸透,这是何等的能耐,若不是他跟自己点明,恐怕要到很多年以后,自己才能想通其中关键,从而又失去多少机会,这一次他们确实互利互惠,要不然他也不会答应那么爽快,果真是当局者迷!
、第060章
次,早朝过后,御书房内。
“微臣参见皇上。”廉郡王跪行叩拜大理,今早朝皇上刚发了脾气,发作了几位官员,其中两位属于二皇子一派,他敢在此时求见,心中也是有一定成算。
“卿免礼。”皇帝淡淡地说道,声音不怒自威,听不出任何
绪。
“谢皇上。”廉郡王从善如流起了身,恭敬地立在一旁,作为皇帝的近身大臣,他却是能够听出,皇上此时心正不好。
“从嘉此时求见,所谓何事?”皇上高坐在御座之上,面无表地看着他。
廉郡王镇定自如,恭敬的声音透着几许关切:“原是见皇上心不好,微臣甚感担忧,故而前来看看。”
皇帝听闻他这话,轻轻叹了气,面色却是缓了下来:“从嘉不必多礼,坐吧。”
“谢皇上。”
内侍很快搬来椅子,廉郡王躬身行礼,然后才坐下。
“你说这孩子一天一天长大,为何就变得不安份呢。”皇上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他听。
廉郡王内心如惊涛骇,更加确定林以轩的话,连忙跪下:“微臣惶恐。”
皇帝见他如此,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朕原不该同你说这些,起来罢。”
“谢皇上。”廉郡王这才又起身坐下,心中稍一斟酌,进言道:“说起来,微臣正有一事禀告皇上。”
皇上略一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廉郡王露出一抹犹豫的表,缓缓道:“其实臣也有私心,前任文昌伯之外孙与臣略有
,前几
求到臣跟前,说是文昌伯庶子袭爵,想请微臣帮忙在皇上面前美艳几句,嫡子袭爵方为正统。”
皇上一听,心大震,他信廉郡王所言确有其事,却不信他的说辞,从嘉向来严谨知礼,又怎会因为旁相求,便来跟朕进言,皇上心里感动了,只当廉郡王是为他分忧,所以才故意找的借
,特别是那句嫡子袭爵方为正统,简直说到了他心坎上。
廉郡王眼观鼻鼻观心,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其实他提林以轩,也是为了把自己给摘出去,无论皇上怎么想,外面怎么传,他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说,小夫郎还是想得简单了点,当朝郡王又岂是那么好用的。
“文昌伯......”皇帝敛眉思,过了半响,面色微微一沉,目光直视廉郡王:“倘若朕记得没错,他家嫡长
,似乎嫁与景阳侯府。”
廉郡王苦笑一声,皇上果然不好糊弄,幸而他早有准备,躬身道:“皇上明见,林三夫幼时与庶弟关系不睦,如今娘家无
撑腰,现正在庵中静养。”
“噢?”皇上目光如炬,淡淡应了一声,并不置以任何言语。
廉郡王心一紧,接着说道:“微臣并不敢隐瞒皇上,去年臣送来的地暖,均是文昌伯外孙所贡,另外还有一份冬季种植蔬菜的方子,恳请皇上过目。”
于是,林以轩昨天才送来的东西,今便让廉郡王做了
。
皇上来了兴致,让他乘上来看看。
冬季种植蔬菜的办法,其实简单得很,区区一页薄纸,写得一目了然,皇帝心愉悦起来,刚才他也不是真生气,只不过试探廉郡王一番,从嘉果然没让他失望:“好!这张方子,朕也不会让你白得。”
“谢皇上。”廉郡王松了气,一直出到宫门外,才擦了一把额
冷汗,再次体会到伴君如伴虎这句至理名言。
皇帝当天就下了旨,让皇后在十五命朝拜之时,宣文昌伯老夫
与嫡长
觐见。
区区一个文昌伯的爵位,皇帝并不放在心上,换了也就换了,文昌伯府一代不如一代,纵然和景阳侯府有亲又如何,此举他既敲打了重臣,同样也安抚了皇子,一举数得,皇帝觉得很满意,从嘉确实会为朕分忧。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十五之前,京里竟会闹出一件大事,幸而此事无伤大雅,无关大局,否则皇帝肯定要跳如雷,廉郡王也定会咬牙切齿。
且说林以轩这边,得到廉郡王府的回信,心里惊喜万分,整个犹如置身云雾,没想到廉郡王办事竟如此速。
其实也是他运气好,皇帝早朝刚发了火,这才让廉郡王逮到机会进言。
林以轩丝毫不敢耽误,当天就给文昌伯老夫去了信。
章氏见信大吃一惊,继而又是一喜,哪怕刚开始的时候,她心里有些将信将疑,但接到宫中懿旨,她哪里还会怀疑,简直是喜从天降。
林以轩并未同她见面,只去了封信告诉她,一切需等十五过后才有定论,接下来还要看她的诚意。
章氏心中暗恨,又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只是今儿都九号了,徐徐图之肯定不行,儿子的爵位眼看就要到手,章氏绝不允许它出任何子,
脆咬了咬牙,带上一
丫鬟婆子,哭上景阳侯府去。
景阳侯府大惊失色,不懂这要闹什么幺蛾子,林三夫
与娘家不睦,这事整个侯府都知道,章氏今
这一出又是何意。
跟景阳侯府同样不解的,还有李贵成,作为庶子,哪怕他继承了爵位,照样要把嫡母敬着,只是这嫡母不安份,他从小的时候就知道,如今见章氏为李婉姸撑腰,这让他不得不防,心中更是提高警惕。
只可惜他万万没料到,家走的是皇上的路子,千防万防终究还是一败涂地。
章氏哭上景阳侯府,也不进门,只在门大哭大闹,说她可怜的闺
,竟被婆家虐待,随意打发去庙里。
景阳侯府恨得不行,但也无可奈何,家身上有诰命,又是长辈,除了侯府老封君,没
压得住她,只是老封君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哪能出来处理这事。除此之外,身份较高的则是男
,但一个大男
,他还能跟
争吗?
景阳侯府无计可施,任它有多少对策,面对一个不讲理的,并且又身份相当的
,说什么也没用。
所以说,有时候浑用好了,比啥都管用。
章氏也算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泼辣货,嫁与李景元以后,硬是将伯府把持得死死的,若不是李景元短命,死的时候李子瑜还年幼,如今伯府爵位是谁坐在上面还未可知。
最后还是左都御史夫路过时,见这里闹得不像话,这才出面打圆场,章氏终于消停下来,而此时侯府门
,早已经围满了
。
林大夫松了
气,急忙将御史夫
和章氏请进府,摆出一副
主
的姿态,先跟御史夫
道了歉,说是让她看笑话了。接着又让御史夫
作证,遣送林李氏去庙里,实在
非得已,林李氏为
不贤,不孝,不仁,所以侯府才决定略施薄惩。
大夫主意打的好,原本是想让左都御史夫
作证,表明景阳侯府的清白,顺便也诉诉冤
,御史向来直达天听。
可她这话一出,章氏顿时不乐意,又在侯府里闹开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我家
儿待字闺中,谁不称赞一个好,怎么来了你景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