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什么呢?
空山大王的双眼猩红,好似要滴出血来。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为什么他想不起来!
他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在外面渐行渐远的那个,不再想着要时时刻刻挂在那
身上,要将他拥进怀里。
他只是从开始,从降临那颗遍居妖怪的星球开始,仔仔细细地回忆。
当然,他反复思索反复回顾的,是他遇见那个他一眼之后就不能放下的后,所渡过的那样悠长却又仿佛无比短暂的时光。
每一寸记忆,都被他仔细揉搓了很多遍,每一点他不曾细想过的东西,都被他反复琢磨,一丝都不放过。
他慕他的心上
……但并不仅仅是他的容貌……
不,在他们曾经相识的时候,也许是另一副容颜?
他们曾经应该是相的……哥哥生他的气,是因为他忘了吗?因为他忘了他们的回忆,忘了他曾经的面容?
他们以前的相处,跟现在应该是接近的……
他腻宠着心的哥哥,一切都无比习惯,这应该也是肢体尚未遗忘的事……而且,哥哥以前对他,应该也是宠
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想不起来?
哥哥不叫上官御,他叫什么?
他的名字是什么?
他叫他“哥哥”,他真的是他的哥哥吗?
不不不,还是不对……
空山大王想不起来,即使串联了所有的疑点与熟悉的片段,也想不起来。
突然间,他的身躯猛然昂起,顿时变成了一条无比巨大的黑色蟒蛇。
那刻着金纹的蟒,对准那房间的墙壁,就是猛力一撞!
“轰!”
“轰轰轰!”
整个房间都在震动,那墙壁也出现了裂缝。
可他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眩晕,他、他的蟒皮太坚硬了……
房间外。
子车书白几不可见地皱眉。
哥只是让他关门好好思考一下生,这家伙居然撞起墙来了?
尼玛墙不要钱来砌吗!
哥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木有!
就算哥财力雄厚噪音也很强大啊有木有!
别忘了今天是便宜蠢弟弟跟大侄子房花烛夜啊有木有!
就算是变态!也不能随便扰民啊!有木有!
面无表地思索了两秒钟后,子车书白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一挥手,打出了一个禁制,把整个房间都给包裹起来。
撞吧,这回怎么撞也撞不塌了。
哥随时给补。
于是,空山大王在房间里撞了三天,子车书白在外面给他补禁制就补了三天。
至于房花烛夜的那两位——炼气士嘛,花烛夜怎么可能像弱
了的凡
那样只真·一夜呢?必须三天三夜都不出来啊!
好吧,他们也的确没出来。
清彤妹子与所有的下属,以每半个小时一班的频率在子车书白的周围晃
来,晃
去:星主你理我们一下啊嘤嘤嘤……有
拆你房子星主你都这么纵容吗嘤嘤嘤……星主果然好温柔嘤嘤嘤……
房间里。
黑蟒撞啊撞: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哥哥是谁?我是谁?哥哥叫什么……我,我叫什么?
房间外。
子车书白面瘫脸。
是不是,应该,放大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当夕阳西下,漫天余晖……终于,最后的时刻来到了。
子车书白沉吟着,挥手让清彤妹子以及所有下属,今晚之内统统都不要过来,这一处的院落,也要封起来。
肿么说呢,先写个遗书啥的?
要有个万一,那死变态要是发疯,他可能还真得引雷飞升来着。
子车书白捏着个玉简,迅速秒录遗言。
然后,把玉简直接塞进袖子里。
再然后,他清了清嗓子。
“你既然想不起来,我就去换——”
“嘭!”
一条粗长的蟒尾,顿时从下而上,把整个屋子捅穿,下一刻,这原本被禁制封锁的院落,几乎所有的建筑,就都变成了碎片!
同时,巨大的、占据了大片面积的恐怖黑蟒,则高高地昂起,居高临下地,用猩红的蛇瞳,俯视着下方一身高贵的锦袍银纱的俊美青年。
它蟒尾又是一扫,将这俊美青年彻底缠住。
眼可见的,这恐怖黑蟒上身骤变,偏白的肌肤映衬着并未完全转化的漆黑蟒尾,显现出一种美丽而诡异的感觉。
他的长发披垂,赤的双臂死死环抱着那俊美青年,张开
来——吐出的,是一根猩红的蛇信,在青年侧脸上轻轻舔舐。
“哥哥……你说什么?”
子车书白侧过,也张开
,像是要说什么。
但马上的,那半半蟒的青年迅速凑过来,用
封住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相贴,呼吸相触。
半半蟒的青年有些抱怨地说道:“哥哥,换
的话,怎么能随便说……”他轻轻地笑了小,眼里充满了柔
,“就算小山记不起来了,哥哥就不能温柔地劝慰吗?真是太过分了……小山很生气,哥哥说,该怎么办呢?”
子车书白的双眼睁大一毫米,然后恢复如初:“果然想起来了。”
哥没有温柔过吗!
哥难道不是循循善诱吗!
但哥终于发现,你这死变态还真是不不行啊!
——这不?刺激刺激,抖m就想起来了嘛。
哥还是辣么英明武!
空山大王——不,现在应该叫他亓官锐了,他的蟒尾缠在侣的身上,鳞片缓缓地摩挲,而他的面色,也变得微微有些
红起来。
他的鼻音变得黏腻,声音也极其甜蜜的:“哥哥,哥哥……好久了,你想不想我?”
子车书白死鱼眼:“这个身体不能做。”
亓官锐僵住了,然后很快露出了委屈的色:“为什么不能做?哥哥不想我吗?我们很多年没见了,我很想哥哥……我都已经想起来了,难道哥哥还要惩罚我?”说到这里,他的突然又变得无比
郁,眼
处,也隐隐显现出一丝压抑的疯狂,“还是说……哥哥真的想要……换
了呢?”
“啪!”
亓官锐捂住:“哥哥又打我……哥哥不
我了吗?”
子车书白:“……”
哥很想说不,肿么
!
亓官锐眼中沁出水光。
子车书白呼吸:“换身体。”
话音刚落,他身后天大开,“嗖”一下,在地面现出一具绝美的
尸。
真·子车书白壳子上线。
亓官锐秒懂。
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轻轻抚上了子车书白的额,柔声说道:“我明白了,哥哥……我也……最喜欢本来的哥哥。”
子车书白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白。
这时候,他感觉到了地面的冰凉,以及……坦蛋蛋的悲桑。
玛蛋!哥怎么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