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获得任何宣泄的欲望紧绷得让心烦意
,但萧见
已无意再继续下去,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戴整齐之后,又为睡着了的傅听欢擦拭身体并处理伤
——除了脖颈上的红线与
的撕裂之外,对方的身上还遍布着好些他方才失控之下捏出来的青紫。
萧见看这些青紫不太顺眼。
于是在为对方的伤上完药之后,他顺便用内力帮对方揉了揉,把青紫中的淤血都给揉散了。
而后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也没有想太多的东西,就在黑夜中注视沉睡着的,一直到东方将明未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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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听欢大约是在天光大亮的时候,因为冥冥一点感觉而醒了过来。
他的身体被牢牢禁锢着。但不是昨晚的那种禁锢——他躺在床上,被
抱在怀里,身上没有太过不适的感觉。
不管是本来的不适还是萧见带来的不适。
他盯着自外向内绽放出盛大光芒的窗户,又扭看了一眼正拦着他闭着眼睛休息的萧见
,虽然还是疲倦欲死,依旧在心中默数了三声之后,便腰背一挺,打算直接起身!
这个动静显然惊动了睡在旁边的萧见。
萧见睁开眼睛看了坐起来的傅听欢一眼,又把
给拍回了床上,并且调了调位置,把对方完全给嵌
了自己的怀里。
傅听欢:“……”
他冷静道:“醒醒,你听我说,昨天晚上的事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萧见没醒。
所以他闭着眼睛一倾身,就吻住了对方,把对方所有要说的话全给吻回了喉咙里!
唇与唇的接触,舌与舌的纠缠,细密的啃咬像是水花一朵一朵在心中叮咚,轻轻的吮吸如同饱饮蜜汁。
傅听欢轻而易举地就被迷住了。
或者应该说从很早开始,从萧见东宫的地宫出来,他似乎就无法戒掉一个名叫萧见
的瘾。
那——
血
、骨髓、灵魂。
已如丝蔓,紧紧缠绕了他生命之中。
一吻过后,萧见觉得怀中的
特别契合,要说血
,就是自己独立在外的血
;要说肢体,就是自己独立在外的肢体;要说灵魂,就是额外的能够融合与补足的灵魂。
因为拥有,所以生命成为了一个圆。
他又在傅听欢下颚处亲了一,然后将其压在自己脖颈之上,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然后将对方与自己的要害一同保护起来。
傅听欢:“……”
他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就在萧见脖颈之处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之后,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然而在傅听欢睡着之后,萧见却反而一下清醒了过来。
他先静静地侧看了待在自己身旁的傅听欢一会,接着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于是他的手已抚上对方的脸颊。
睡着的蹭了他一下。
萧见的手又滑到了傅听欢的脖颈之上,他微微收了力道,可是睡着的
还是蹭了他一下。
他于是收回了手。他又亲了傅听欢一下。
但下一刻,他自床上起来,捡起地上的剑,无声离去。
于是等到这一的晚间,当睡着在床上的傅听欢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身旁的萧见
早已离去,而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是正坐在屋子之中,以蓄着长长指甲的指尖逗弄一只蝎子的薛
。
傅听欢眉间蹙了一下,隐隐的不悦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他自床上起来,贴身的衣服好好的穿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径自去开了衣柜,随意挑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便坐到了薛面前。
他没有表。
因为此时的薛脸上充满了讥笑与尖刻。
他没有开。
因为薛迫不及待地开了
!
“他昨来你这里,将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在你身上,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去……”她微笑起来,笑容中充满了秘与期待,“这是第一次,却不是仅有的一次;这是你必然的宿命,却并非一点都不可逃脱。”
“其实你又何其无辜呢?”她忽然柔声说,“这天下是他萧见的天下,与你又有什么样的关系?你为了帮他弄到春蝉蛊的秘密,甚至不惜自己中那春蝉蛊,以此来
迫我将秘密说出……”
然后柔声变成了冷笑,薛道:“我不能看着你因春蝉蛊而成为一个活尸,你却能看着我因泄露了释天教的绝密而成为一个死
!傅听欢,你多狠的心,多毒的手啊!”
“可惜毫无用处。”傅听欢叹了一气。
“那乃是因为天也要这世上负心绝之辈死得
净——”
“那乃是因为春蝉蛊有弱点是真的,雄黄酒能针对春蝉蛊的弱点也是真的。可惜春蝉蛊的投放时间,根本不是你带我去看的那个时间。我与萧见的所有密信联络,都被你看在眼里,正因为被你看在眼里,所以你将计就计,九真一假,引我
瓮。”傅听欢道。
薛唇角的笑容稍稍收敛。
她细细的眉梢高高扬起,这个动作让她脸上的刻薄展露无遗:“倒没有想到你竟想清楚了这回事……”
“这天下间大凡如此,越蠢的总以为自己越算无遗策。”
“雄黄酒固然是春蝉蛊的弱点之一……”
“之一?”薛冷笑一声。
“之一。可惜春蝉蛊并非这一代的蛊皇,否则这‘之一’倒是可以去掉了。”傅听欢负手道。
薛登时一怔,脑中念
几转,脸色微变。
“这一代的蛊皇不在释天教。乃是因为它在刚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圣薛
带离了释天教,与另一样镇派圣物金钩剑一起,
了中原之地。此后释天教几番派
中原寻找,终于得知金钩剑已为归元山庄傅清秋之成名佩剑;但那新生蛊皇却并不在傅清秋身上,至此不见了踪影。”
“那是因为,当薛
将金钩剑给了自己的男
,却因忌惮释天教可能的报复,而将蛊皇给了自己的儿子,又教了自己儿子医毒之术。她什么
也没说,包括自己的儿子。”
“所以我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蛊皇在我体内,蛊皇能够压制所有其他的蛊,让它们在一个短暂的时间里,陷一种最为脆弱的状态。”
“这样的母亲,纵然被一个男骗得团团转,纵然越到死前越堪不
迷障,纵然只给了我一个宛如囚笼,并不算多好的童年……”
“但她确实我。”
“若她今站在我面前,与我说要回释天教,要为释天教之南下扫平障碍,我纵然不帮她,也不会阻她。”
“可是你——”
“算什么东西?”
傅听欢的声音从始至终都不疾不徐,他没有回看薛
,这一始终背对着对方的姿势,正表明了他对其发自内心的轻慢:
“一个在这一代圣之争中的失败者?一个连自己丈夫与儿子都保护不了的可怜虫?一个最终甚至无法保全自己名字与面孔,需要从脸到
格都被那些释天教的大祭师整改的……木偶?”
傅听欢疑问道。
然后他终于转了身。
他施施然来到“薛”身前,以指尖抬起了对方的下颚,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那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