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开了,乌鸦如幽灵般站在门外,饶有兴趣地观赏着眼前的一幕,像是在看一场闹剧,她不顾桃意质询的目光,轻轻提起坐在地上的顾临渊,动作温柔地替她擦净脸上的冷汗。
“吓着了?”她低柔的嗓音犹如鬼魅,“不用担心你可是我的徒弟,我把左使献给你,算是我的诚意。”
“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她倏地抬起,锋利的目光直刺不远处相拥的左右使,语气却轻飘飘的,像是一场幻梦,“你们说是吧?”
星罗缓缓阖眼,“属下之错,恳请大降罪。”
桃意想笑,她扯了扯嘴角,没能笑出来。自以为是真不是个好习惯,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从未出过纰漏,却没想到一开始便踏了秦温的圈套里,她和牵狗绳的那蛇母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或许一切从左使星罗意图叛变谋反的那一天就不对劲了,秦温派她去杀,她发觉星罗的身体与影一适配,同时搜集到了星罗被诬陷的证据,于是接下来的事
几乎是水到渠成,以至于她已经开始构想等灵与
完全融合后的美好生活…讽刺,何等的讽刺!
“秦温!”她突然喝道,“你他妈从来都不懂什么是,却
声声许诺我,要告诉我什么是
,我的母亲信了那条蛇,然后她死了,如今我信你,那我是什么?!”
“你错了,桃意。”乌鸦十指迭在胸前,以一种几乎称得上为怜悯的姿态望着跪坐在地上的红发狐狸,她的语气很轻柔,似乎一直如此,“这个世界里没有
,它太复杂,而我们太单薄,所以你的母亲穷尽一生也追逐不到她的
,你——你也不能。”
“如果你就此选择和这无意义的感玩一场拉扯游戏,那么只能说我看错
了。桃意,你可别忘了你的母亲——那位值得尊敬的
,她是如何被所谓的
玩弄于
掌之中的。”
“你在哭,桃意,你现在很伤心吗?不,你现在的感叫做绝望,而你也只是单纯地在绝望,你甚至不愿意反驳我一个字,因为你已经被这种单薄的感
支配了,这可不像右使往
的风范。”
可桃意只是哭着,她的泪好像流不尽了。母亲去世那一天她也是这样哭着的,瘪的手失去了往
的风华,它扯着她,它的上方传来母亲的声音,母亲说她尝到了世间最美好的感
,如今她便可以安然离世,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年轻气盛的魔族或是
族夸她美丽,说着
她的话,就好像那些踏足母亲房间的
那样,可她不觉得被
着,她好累,累到只想用媚术让他们昏死过去,原来
是这么累的感觉吗她是这样想的。
那么影一呢?他也不叫影一,他说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里有一个“燕”字,于是她就叫他燕,燕也不知道什么是,他对卫鞘的感
也不是
。他说他恨她,恨是和
对立的东西,她感受到了那种彻骨的愤怒与羞耻,那么
便是相反的、无尽的欢愉与放
吗?
她想起之前和他做,和一具几乎没什么生气的尸体做,欢愉也有了,放也够了,可她好像也没有尝到
。如今她哭着,无数的迷茫与痛苦促使她哭着。她想,如果燕能够活下去也好,她死了也罢了,反正燕也不知道
是什么,不如她死前跟燕说一句我
你,好让他一直记挂着她。
可燕突然就这样抱住了痛哭不止的她。
顾临渊被秦温带走,四周都空的,只留下那个巨大的
,像是一只眼,静静注视着两只魔。桃意吻着他的唇,尽
汲取他的味道,而燕只是安静地承受着,给她无声的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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