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在音乐中玩,而且玩得很开心。
林晓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听着,一双眼睛微微睁大,像是一只从幽远林间突然闯凡世之中的小鹿,眼眸清亮,湿漉漉的带着
林的
气。
大半天很快过去,clm玩得高兴,林晓听得迷。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音乐声停止,方驰放下手里的鼓槌,转了转发酸的手腕,说:“休息一下……嘶……”
井寒听见他低低的抽气声,不经意偏一看,皱眉关切:“手腕还是疼得厉害……卧槽?等会儿——老大,怎么还负伤了?”
素来淡然克制的井寒没忍住直接了句粗
,吓得其余几个
立刻循声望来——这一望不要紧,视线落在方驰印着一圈淡紫色牙印的手腕上时,皆是倒吸一
凉气。
“唉我去——”钱松扔了麦克风小跑过来,扒着鼓面跳着脚地望向方驰腕间,“这是什么当下的最纹身图案?牙印?看着跟真的一样啊!我怪怪的审美盲区又增加了嘿!”
林晓顿时了然,昨晚点滴蓦地从记忆处涌现出来,和莫名心慌一起浮现的,还有脸上不受控地漫起的绯红。
真……那么明显吗?
是不是他咬得太重了啊!
方驰屈指弹在小主唱光洁饱满的额上,目光撇过林晓,又迅速收回,声音中染着笑意道:“想看?参观买票,你们几个
先举着羡慕的号码牌站个军姿,等我叫号。”
林晓:“……”
那观摩费是不是也分我一半?毕竟出牙又出力了。
其余几个也围了上来,波仔伸出两根手指,捏起方驰的手腕,一边嫌弃一边羡慕:“啧啧啧……看看,都看看!多么规整的齿痕,多么清晰的牙印,能造成这种触目惊心的效果的,咬
的那位当时得用了多大力气啊!这是什么仇又是什么怨——老大,你说实话,当时你把
家怎么着了?”
方驰似笑非笑:“啊……我想想——也没怎么着,我就——”
“驰哥!”林晓欲哭无泪的声音突然响起,骤然打断了方驰接下来的.言.
.语。
安达故意笑着问道:“哟,小林师傅这么紧张?这——你咬的啊?”
点yes摇
no,林晓站在懒
沙发前,红着一张脸,手指不自觉地绞着上衣下摆,慌
而失措。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半晌,只是轻声问了句:“还疼吗?”
方驰心中绵软,刚想开说“没事”,井寒忽然出声,笑着说:“这还用问,咬得这么
,一圈青紫,又红又肿的,现在还有点渗血呢,肯定疼啊。”说完又给方驰抛了一个“兄弟帮你”的眼,转而对林晓,“要不……小林师傅给吹吹,仙气一呼,疼痛无踪。”
“噗……”他妈吹仙气,钱松没忍住,直接笑出气音,默默给他寒哥点了个赞。
方驰看了看自己早已经消肿了大半、只残留一点青紫痕迹的腕间,抱臂靠上椅背,气定闲笑道:“别听他们瞎扯,没那么严重,而且渗血丝什么的——纸巾擦擦就得了。”
林晓:“……”
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再火上浇油了吧?
“我……”林晓咬着嘴唇沉吟良久,终于轻声说:“等晚上回家……我、我帮你上药包起来……”
钱松:“就不吹啦?”
林晓脸色红的如同绚烂红霞,被的没办法了,才喃喃道:“等、等回家……”
波仔不忍心看着这么乖的小林师傅落两难,轻叹一声,走过去拍拍林晓肩膀,又将
扶到这边,憋着笑轻声问他:“这么好说话啊小林师傅,所以老大昨晚到底是把你怎么着了?气得咱们脾气这么好的小师傅直接在他金贵的手腕上盖了个戳?没事,大胆说出来,这么多哥哥呢,都给你撑腰,咱不怕他!”
方驰失笑,知道这帮肚子里的坏水一时半会儿且流不完呢,更知道林晓脸皮薄不禁逗,这三言两语得差不多就到极限了,不愿让他为难,想要开
解围,可谁知刚动了动嘴皮,就听见面前的林晓
吸一
气,用十分沉静的语调说——
“没怎么,就亲了我一下。”
方驰:“……”
卧槽?
众:“……”
卧槽!
林晓抬起始终垂落的眼帘,面对着方驰的方向,在众瞪瞎狗眼的注目礼中缓缓抬手,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眉心,“就这儿。”
方驰:“……”
可以啊小林师傅,艺高胆大,真敢说实话啊!
排练室内一时肃然无声,万籁俱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