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格这挺有意思的,中午的时候来排练室找任之初,二话不说,掏出手机让
加联系方式。
看起来挺好相处,声音都是温文尔雅的,“加一下。”
也不问想不想加,就已经掏出手机亮出二维码了。
任之初不喜欢这种方式,有点强迫似的,虽说语言上没啥大毛病,但是行为胜过一切。
教室里那么多,拒绝怪不好,她有点不悦,但没表现出来,然后掏出手机给他微信加了。
黄子格一笑,又约着晚上放学一起走。“艺路上开了家
茶店,听
家说挺好喝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啊。”
任之初摇,“不了,要练习。”
又觉得没信服力,“下周就艺术节了,合唱团得用我们这边的。我得去。”
她觉得拒绝的很明确了,连表都冷了,结果
跟没听见似的,摆摆手就走了。
还笑呢,“没事儿,等会儿你也行,那我放学来练习室找你哦。”
“欸——”她想拦的。
已经不见了。
她挺烦,憋了气,一边的陈清手里拿着小提琴,目睹整场,竖了个大姆指。
“这哥们儿追你的方式....真他妈触雷。”
任之初这,最讨厌别
强迫自己。她有些烦躁的掏出手机要给黄子格发消息,
那边已经发过来了。“我让我妈给阿姨说过了,晚上我送你回去。所以不用担心。”
‘啪’一声,手机就让任之初给拍桌子上了。
果不其然,出校门的时候,黄子格就给教室门等着了。
一见她来了,还很和煦的迎上来,要帮她提书包“我帮你——”
“不用。”她避过,侧侧身子,没绪。
后者观察到了,手有点尴尬,后佯装轻松,“练到几点?”
任之初给前挽着陈清的手臂走着,难掩的不自在,“临时有事儿,今天不练了。”
陈清是个话痨,“黄帅哥,你要请我们初初喝茶啊?”
黄子格笑笑。“对啊,”
“艺路那家吗?听说很好喝欸,那介不介意带上我啊。”
他有点不耐,但因着任之初在这儿,不好说什么,只得点。
明明就是不乐意,还装呢。
陈清撇撇嘴。
一路上黄子格都表现的极好,似有似无的跟她提起一些小时候的事儿,什么一起爬山,去他家玩耍,一起捉迷藏,一起游泳什么的。
“你小时候胆子挺小的,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学游泳你哭好多次呢。”
任之初不大记得,她不心,“啊...是吗?”讪笑,明显是忘了。
“对啊。”黄子格跟她中间隔了个陈清,是她故意的。“这周六我们一起去游泳吧?我教你。”
任之初笑笑,“我会游啊,不用你教。”
再然后,就走到学校门了。
叁个肩并肩顺着学校门
的马路走,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身后传来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然后就是一整个车队坦坦从路上疾驰而过。
任之初熟悉着声音,就给车队里寻找那身影,果不其然,就看到了。
黑色的车身,脑袋上带着个黑色漆身盔。
她眼就没从他身上挪开。
顾随的几大好之一,就是摩托车,也不穿机车服,每周有那么两天,他都是跟着车队一起出去骑摩托的。
任之初盯着他看,等红绿灯的时候,有看到他稍微扭往她这边看了看。
然后,绿灯一亮,就跟着朋友骑车走了。
而她的一举一动,黄子格都给看到了。
应付挺累的,没让
给送到楼下,就给小区门
sygoodbye了。
一走,脸上笑消散,任之初觉得自己脸都僵了。
睡觉之前,她盯着微信列表发呆,蓝色像还停留在
一天晚上的聊天内容。
【嗯。】
然后隔了几分钟。
【晚安。】
就是她没回的那条。
这会儿想他啊,想给他聊天,于是就想想措辞,最后发了个。【睡了吗?】
那边没秒回。
她等了会儿,都困了,手机嗡嗡一震。
有点兴奋,一看,蔫儿了。
备注,黄子格。【睡了吗?】
一秒后【明天见。】
又一秒【晚安。】
她没回,装作自己睡了。
又过了会儿,又嗡嗡几下,她掏出来,不耐烦,以为又是黄子格。
结果不是。
蓝像上一个红色圆圈。
任之初笑了,点开。
就是一条语音。
有点兴奋的点开,嘴角都挂着笑。“怎么了,小姑娘....想我了?”
这次那边有点闹腾,不像是在家。
任之初想了想,打字。【你在哪儿?】
等了会儿,突然手机一响,那边打来语音通话。
任之初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盯着那语音框,吸好几
气,才屏息凝的点了同意。
接通了。
她试探喂了一声。
那边安静多了,隐约有说话,但声音有点远。
“还不睡啊。”他那边好似点了支烟,有打火机的声音,“想我吗。”
任之初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整个就是一发懒的姿态。“想啊。”
那笑了,轻轻的,跟羽毛似的撩她心弦,“想我还是想让我用几把
啊。”
然后似乎是抽了烟,声音嗡嗡的,不大清晰,“
茶好喝吗?”
任之初:“。。。”
???
“啊?”
“啊什么啊,问你呢。”他又加一嘴,“下午不是喝茶去了吗?好喝吗?”
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屑,还似乎带着笑意,总之,听的她皮有点麻。
任之初坦诚,“还行啊,就是队排太久了。”
顾随给烟塞嘴里,手臂撑住宽大的阳台扶手,面前就是繁华的夜景。一览无余,还有些微风吹拂。
他没再说话,气氛就冷了下来。
任之初翻了个身子,趴在柔软的床上,手指抠着手机壳,“你呢?下午跟朋友去玩什么了啊?”
顾随笑了笑,几分的温和,“室内攀岩。”
“好玩吗?”她好,关于他的生活,他的好,她都好。
“嗯,挺好玩。”然后似乎是听见谁喊了他,隐隐约约的,似乎是个生,喊他‘阿随’。
任之初愣了愣,觉得这声音熟悉,仔细一想,食堂那个啊....
这下纠结了,到底是不是朋友啊。
他应了声,听筒里小姑娘不讲话了,他隐约猜到什么,然后冲着那边应了声,说马上过去。
再然后,就是两安安静静的呼吸声。
“挺好玩的,下次有机会带你去。”他是这么说的。
任之初盯着台灯发呆,问了个问题。“你朋友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