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身子。裤子被巧姨扔在了炕上,庆生小步挪
着要去拿,就着堂屋里打进来的光,突然看见自己低垂的物件儿上,沾满了黑红
的血,惊得一叫,忙用手去摸,却不疼不痒,一下子便有些困惑,抬起来探寻
地望着巧姨。大丽还在那里哽咽着抽泣,巧姨轻轻地把她放下,找了件被单搭在
大丽身上,这才下了炕。见庆生哭丧着脸,捏着自己的东西正不知所措,心里一
阵懊丧:还真是忙活,光顾着那边又把这边忘了,这一晚上,得
心慌。让庆
生别动,忙去外屋打了盆热水进来,拧了个手巾把,帮庆生一下一下的擦。」
没事儿,不是你的。
「听巧姨这么说,庆生这才安下心。看巧姨端着水又到了大丽身边,扳着大
丽在下身擦拭,才看见,大丽的腿根儿同样星星点点的血迹,勐地明白,这应该
是锁柱说的见红吧。去年村里傻根娶媳,成亲没几天,傻根竟把个新婚的小媳
打回了娘家。当天那媳
儿娘家浩浩
的来了
,聚在了傻根家的院子,扯
了嗓子和傻根儿的娘对骂,骂着骂着又臊眉搭眼的回去了,围拢了一群
在看。那天庆生不在,锁柱他们看了个真着,回来后对庆生绘声绘色的描述。说傻根
的媳儿不是闺
身子,没见红,让
弄过的。庆生问锁住,啥叫没见红?锁柱
也是知道个大概,估摸着说,次跟
睡应该流血的,就是见红。尽管解
释的有些模煳,也让庆生一回佩服锁柱,这小子咋还知道这些?」
书上说的,俺家有一本计划生育宣传手册,我总看。
「锁柱神神秘秘的炫耀,」
那里面还画着呢,那么大。
「后来那本书锁柱偷出来给庆生看,还回去的时候,已被庆生捻得卷了边儿。×××××××××盛夏的就是那么的毒,刚过了晌午,整个虎
沟就被
炙烤得蔫了秧儿,了无生气的窝在那里。只有此起彼伏的知了声儿还在一阵阵的
闹着,但也是抻得有气无力。大脚带着洗衣
,细腰撑着盆袅袅穿行在白白亮
亮的阳光下,午后的炙热让她的脸上带着慵懒的睡意。空空的河堤上长着浅浅的
,
地上散放着谁家几只吃
的羊。有只羊白白黑黑的,斑驳的花纹像个
牛。大脚心里嘀咕着着:这指定是一只黑羊和白羊鼓捣在一起弄出了这只小花羊。
不由得脑子里映出那样的景,黑羊趴在白羊身上的样子,一拱一拱地在动。大
脚彷佛看到了黑公羊下面红红的像辣椒的一样玩意儿,自己的下身不由得跳了一
下。富贵白长了一幅男样,再好的手指加舌
也比不上一根烫烫的小辣椒。想
到这些,大脚轻轻的叹了一气。真想学了他巧姨,就这么豁出去了,起码得了
那滋味儿,咋也比见天的不上不下这么悬着好。一时间觉得更热,解开了几粒扣
子,卷起了裤腿,站在清凉的河水里狠狠地踩着脚下的苫布。苫布沾了水,死沉
,大脚用力的翻过来,用子捶打着,动一动浑身便大汗淋漓,滴滴答答的顺着
鬓角往下淌。堤上有走过的动静,大脚擦擦汗回过
,遮着
去望,阳光下
一个身影欢快地蹦跳着,顺着大堤的斜坡滑下来,身后带出一熘滚滚的土烟。」
大脚婶,洗苫布呐?「锁柱咧着嘴,笑摸滋儿地打着招呼,手里拿着编的
笼子,另一只手拎着根沾了沥青的竹竿儿。」
哦,锁柱啊。
「大脚弯腰继续洗着苫布,」
大晌午的,不在家歇着又去疯?「锁柱举了举笼子说:」
去沾知了,庆生呢?去找他了,没在家。
「说着话,眼睛却瞟上了大脚弯身露出的一截白净的腰。」
谁知道死哪去了!「大脚听庆生又没在家,不禁有些生气。出门的时候还在
呢,一会功夫又跑了。这些子,庆生两条腿就像安了绷簧,在家一时也坐不住
,一不留神就没了影,不到饭点儿根本不回来。」
庆生忙活啥呢?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锁柱上前帮着大脚,眼一抬,又看见了大脚低垂的领,便顺着缝隙瞄进
去,里面鼓鼓囊囊的两个子就那么晃
着,一览无余。大脚却没注意锁柱的眼
神,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天天不着家,没去找你?「」
没啊!「」
这狗东西,回家得好好问问。
「大脚立起身,恼怒的说。锁柱连忙移开眼神儿,帮着大脚拧湿淋淋的苫
布,心里也有些沮丧:咋就给庆生告了状?连忙把说出的话往回找:」
兴许去学校了,学校里有活儿,老师说暑假里让帮着呢。
「大脚」
哼!「了一声,和锁柱两个把苫布撑开,抖了抖水花,又迭边对缝的拢好
,放在盆里,这才笑滋儿滋儿地说:」
还是锁柱好,还知道帮婶儿活呢,比庆生强老多了。
「锁柱不好意思的」
嘿嘿「的笑说:」
这有啥,往后有活儿,大脚婶尽管叫俺。
「」
行!「大脚收拾着东西,见锁柱还站在那里不动,帮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今天多亏你了,要不婶儿一个还真费劲。
去玩吧,哪天来找庆生,婶儿给你做好吃的。
「」
哎!「锁柱爽快的答应,扭身往大堤上奔去。大脚在后面又喊:」
小心点!别下河洗澡。
「锁柱跑着应了一声,转眼就没了影。大脚顶着火热的太阳,恹恹地回了
家。富贵在屋里躺着,打着山响的呼噜睡得正欢。大脚看他那样子顿时气不打一
处来,拿着个洗衣的槌便照富贵的
眼上捅,把富贵桶得一激灵,翻身坐了起
来,见大脚凤眼圆睁的瞪着他,打了个哈欠却也不敢再睡了。大脚扭身出了屋,
边往院里走边没好气的说:」
跑的跑睡的睡,合着就忙活我一个。
出来!把苫布晾了!「富贵蔫耷脑的出来,和大脚一起拎着苫布,在院子
里晾好。进了屋,大脚仍是丧着个脸,乒乒乓乓地拿了个水盆盛了水,用毛巾沾
着,涂抹汗水浸透的身子。富贵腆着脸讪笑着过来,要帮大脚抹一下背,却被大
脚一下子甩开。富贵不知道老婆为什么发火,也不敢问,缩着身子蹲在一边,卷
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大脚也不再理他,胡的擦抹完,把手巾往盆里一扔,
扭进了屋。躺在床上,闭了眼,大脚的困意却少了很多。脑子里又映出那只公
羊下红通通的小辣椒,迷迷煳煳的又想起了那回他巧姨和张货郎在屋里摞在一起
的样子:两个撕缠着绞在一起的四条腿,张货郎身子下硬邦邦颤微微晃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