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安安听了好似老鼠遇见了猫似的浑身抖了抖,缩着脖子将自己捂得更加严实,目光飘忽不定,干巴巴的笑了几声,道:
“我、我一点也不觉得热呀,还……还觉得有点冷呢。”似乎是为了证明她说的话的真实性,还假装着打了个冷颤,“哇哦——果然,夏天的早上也是很冷的呢。”
“……”马尔科欲言又止。
算了,他想如果他再多说一句的话,估计安托瓦妮特都要把脑袋给捂着了。
他极轻的清了下嗓子,转移话题,将练习册翻开至第一页,问:“你昨晚怎么没有写作业?”
一说到这个,安安就痛苦的苦着一张脸,撅着小嘴,忸怩着小声道,“我……我不会。”
“昨晚我就在甲板,你可以来问我。”
“可是——”安安仰起头想要辩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在肚子里转了一圈,干脆决定说实话,“好吧,我承认,我不想写作业。”
如果马尔科没有记错的话,贝克曼对安安说过,练习册一共60页,每天写叁页,然后20天后写完亲手交给他。
虽然马尔科私心并不想安托瓦妮特回去,但他却比她想的更深。马尔科知道贝克曼非常聪明,他故意加大作业量就是为了防止安安出去瞎玩以及用难题来耗尽她的耐心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心思和其他男人做爱。
而20天的期限,估计也是贝克曼忍耐的底线,也许过了20天,贝克曼就要亲自带人来把安托瓦妮特揪回去。
不得不承认,在超出贝克曼的监管范围内,他依旧能将安托瓦妮特看的很紧。
甚至到了一种无懈可击,没有丝毫可以钻空子的地步。
马尔科双臂环胸,色高深莫测,“那你回去之后准备怎么跟贝克曼解释?”
“解释?”安安好似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似的,嗤笑出声,“本大王说不写就不写,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哦?是吗?”马尔科似是自言自语的轻道,而后眸色顿时一沉,“啪”的一声手撑在书桌上,俯身向她压去,“若是贝克曼趁机向你提出一个要求呢?”
巨大的阴影倾泻而下,光线一暗,男人不容置疑的气势扑面而来将毫无防备的安安唬的一愣一愣的,“什……什么?”
马尔科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双眼紧盯着安安,眸中的暗色几乎要实质性的搅起漩涡,他此刻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饥饿的野兽,随时会向她扑来,咬断她的脖颈。
他慢慢的开口,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安托瓦妮特,作为龙之女王,是不是应该做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安安想也没想的回答,“那当然呀!”
“那你答应过我要写完这本练习册,可你食言了,那该怎么办呢?”
安安的瞳孔剧烈收紧,忍不住往后一缩。
马尔科却轻笑一声,伸出另一手,修长的手指从上而下描绘她流畅娇美的侧脸线条,声音低沉下来,扣着她精致白皙的下巴,指腹缠绵缱绻的摩挲着她的肌肤,“既然如此,那安托瓦妮特你就自己脱光,让我彻底操个够吧。”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安安此刻的心情,她惊得张大嘴,满脸的不可置信以及惊慌。
安安终于想明白现在的马尔科像谁了,他像极了贝克曼那副极力克制而又不经意流露出狂热的一面。
甚至她完全相信,等她回去之后贝克曼一定会说出同样的话,还会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日的脱掉一层龙皮!
安安惊恐的抖了抖,无助的一把抱住马尔科的胳膊,嗓音带着一丝哭腔,“那,那我该怎么办呀,你可要救救我呀,马尔科,我一定会被贝克曼给日死的!”
马尔科强忍着笑意,低头看向她看去。
安安身上的被子从肩头滑落到地板,露出一大片白皙莹润的肌肤,两团丰满的椒乳夹着他的胳膊磨蹭,一双漂亮的金眸闪烁着希冀的光芒,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着好话哄他。
把安托瓦妮特日死倒是不至于,但马尔科已经能想象到安安第二天腰酸背痛死活起不了床又可怜又羞恼的模样。
马尔科揉捏了一把她的奶子,沉吟了片刻,决定再加把力度吓唬吓唬她,报复她昨晚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做爱的事情。
“或许不只是一天,也许是20天也说不定,一天不写就操一整天yo。”
安安被吓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抱着马尔科胳膊的手更紧了,就连声音都在发颤,“那……那我该怎么办呀,我、我真的一点都不会写那上面的题啊,真的……真的太难了!”
见她真的吓得不轻,马尔科顿时有些后悔。
他安抚性的揉着她的脑袋,柔声道:“没关系的,我帮你,我会帮你写完作业的。”
安安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可是...可是贝克曼不让你帮我写。”
“但是我可以教你呀。”
安安抬眼看着他,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真的?”
“真的。”马尔科温柔的笑着,手指无规则的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白天你就尽情的玩,晚上我来教你写作业,好不好?”
安安悬着的心在马尔科的笑容下一点点的稳了下来,嫣红的眼尾还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马尔科松了一口气,将她吃了一半的叁明治喂到她嘴边,“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安安满脸纠结的紧盯着那叁明治中格外亮眼的绿油油的生菜,抬头对着马尔科试探:“那我可不可以不吃生菜和西红柿呀?”
“不可以yo。”
态度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安安泄气的耸拉着脑袋,凑上前一口咬下去,像是海中单纯的鱼儿被渔夫美味的鱼饵勾引上了岸,丝毫没有看见马尔科被睫毛敛下的一闪而过的得逞之色。
这一场暗中的较量,算是他赢了吗?
自从上次在海贼度假岛被马尔科打扮过之后,他似乎从这其中找到了趣味,拉着安安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给她编头发。
今天安安穿的是一条印着卡通般的菠萝花纹,湖水蓝的吊带连衣裙,胸前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和幽深的沟壑,裙摆的长度刚刚好,白藕般的长腿纤细笔直,踩着与连衣裙同色的凉鞋,愈衬得小脚白皙软嫩。
她脖颈出的红痕已经消散,马尔科将她浓密的头发扎成了俏皮可爱的双麻花辫,夏日阳光毒辣,还拿了一顶不知何时买的草帽戴在她头上。
相较于海贼,此刻的安安就像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光线落在她瓷白的肌肤上竟有一种琉璃般的剔透易碎感,浑身像是会发光般耀眼美丽。
而这样看似如花儿娇美脆弱的安安,在一群平均身高为两米的海贼当中就愈加显得娇小玲珑,在他们暗搓搓的反复纠结到底要将声音压的多柔才不会吓到马尔科带回来的小姑娘,好让她给自己签名时,安安早已敏感的察觉出事情正在往不太美妙的方向发展,眯了眯眼,转身一溜烟就按着帽子跑了。
马尔科说他还有些海贼团内的急事没有处理完,认真的握着她的肩膀嘱咐了几句不要玩的太疯,有事就来找他之后便出门走了。
而在白胡子海贼团中,安安总共也就认识那么几个人。
萨和以藏还没有回来,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