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艾斯是她亲生的!
她差点都要以为艾斯把普罗米修斯吃了,但之后又见到普罗米修斯好好的,甚至还十分精的向她扑过来,她就猜测,或许艾斯是吃了马尔科说过的恶魔果实。
安安托着腮帮子,右手抚摸着项链上的玻璃球,里面的蓝色火焰静静燃烧着,透过玻璃向她传递着柔和舒适的温度,就像他的主人一样温柔。
“还真巧诶,我们叁个都会控制火焰。”安安用叉子插着烤肠,一边嚼着一边说,“红色,热情、真挚又执着……挺适合你的。”
艾斯垂眸盯着她指尖轻柔摩挲着玻璃球,苍蓝色的火焰,他知道这是谁的。
是马尔科。
他几乎是下意识,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涩问道:“那蓝色呢?”
安安眼中噙着潋滟水色,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是马尔科呀。”
她不经意的侧头,便撞入马尔科专注又温柔的双眸,两人默契的笑了笑,气氛温馨美好。
雨水洗过的澄澈苍蓝天空,微风拂过泛起涟漪的海面,荡起蕴含着浪漫又夺目的色彩,可海面之下暗涌的浪潮却异常沉静。
苍蓝色,是如此的美丽柔软,却又坚韧清朗。
她想,或许再也没有任何人比马尔科更适合蓝色。
“那你呢?”艾斯又问。
安安摊开白净的小手,一缕火焰自她的掌心窜起,马尔科也停下动作向她的手心看去。
那是恍若破晓的第一缕光辉的金色火焰,火焰在风中摇曳,破碎出的碎光如夜空的繁星。
代表着希望与勇气的火焰,似乎能将照亮世间的所有黑暗。
但那蓬勃燃烧的火焰异常活跃,好似一条被拴上了枷锁的野兽,漫不经心抬起的眼眸中有着近乎毁灭吞噬一切的欲望。
光芒与毁灭只在一念之间。
这便是安安的火焰,赤金色的火焰。
安安问过马尔科,艾斯后背的刺青到底要弄多久,结果从马尔科嘴里听到一整个下午时,安安整条龙都快窒息了。
没办法,她实在无法想象让她无聊的呆坐着一个下午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尽管以前她一条龙呆在岛上的时候,就经常躺在沙滩上看着死寂的天空发呆,眼睛一闭一睁,不知多少年过去。
可是自从和香克斯在一起之后,她就越来越像那个死酒鬼,热爱冒险与刺激。
吃完早餐后,安安本来想去外面玩,但转眼一想自己今天还有叁页作业没有写呢!
于是就只能委屈巴巴的从抽屉里拿出练习册、草稿纸和笔,翻开第七页对着第一道题死磕到底。
然而,呆坐着一个下午,对于正值活跃又热烈的二十岁的艾斯来说,也会感到无聊。
后背肌肤被针扎的刺疼与之前战斗所受的伤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盛夏的阳光暖洋洋的,海鸥扑着翅膀在空中翱翔低鸣,令人昏昏欲睡。
艾斯百无聊赖的撑着腮帮子,垂眸看着安安。
认真学习起来的安安好似有种特别吸引人的魔力,不说话,也不笑,与平时娇俏灵动的模样反差极大。
她眉头紧蹙,咬着大拇指,似乎被题目给难住了。
安安今天穿的特别简单,吊带短裤,露出大片莹润白皙的肌肤,从艾斯俯视的角度去看,可以看到半干的一缕发丝搭在她的软绵圆润的乳肉上,发梢滴出的水珠滑进幽深、散发着奶香味的沟壑,最终隐没在衣衫中。
艾斯的视线渐渐往上,剔透的光线落在她娇美的侧脸轮廓泛起圣的金色涟漪。
她的睫毛纤长浓密,眨眼时像是蝴蝶扑闪翅膀。
而她的眼,虹膜是透彻的金色,瞳孔则是棕色,迎着强烈的阳光缩成一个小孔。
湿润又柔软,仿佛流淌着比星光更加耀眼美丽的光芒。
艾斯深深的凝视着她,眼中的渴望一点点扩散,他缓缓的低下头向她的脸颊凑近,可就在嘴唇即将亲到她时,后背突然传来剧烈的刺疼让艾斯“嗷”的一嗓子缩了回去,疼的龇牙咧嘴。
马尔科抬眼,表情没有露出分毫异常,“别乱动。”
安安疑惑的眨巴眼睛向马尔科看去,又抬头看了看一脸痛苦面具的艾斯,简直满头雾水。
但她并没有多想,低头继续在草稿纸上演算,因为与叁页难得抓耳挠腮的作业相比,男人之间的小把戏并不能吸引到她的注意力。
时间在笔尖摩擦纸张的细微声中飞速溜过,艾斯正与马尔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安安写完两页作业之后终于抬起头伸了个懒腰。
她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小肚皮,侧头看了下时间,原来已经到了下午茶时间。
安安与他们说了一声之后,便一条龙推开门去厨房找点吃的。
虽然她现在对厨房还残留着些许抗拒,但安安仔细想了想,大白天的船上有不少人看着,况且她还清醒着,不应该是她怕萨,而是萨该深思一番怎么做才不会被她暴打一顿。
这么想,安安顿时底气十足,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厨房。
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偏要和她对着干,她一推开门就见到萨和以藏在厨房内聊天。
萨换回了厨师袍,倚靠着厨台。
以藏坐在萨对面,他面前的碗里放着用一根竹签串着的美食,右手拿着茶杯噙了一口。
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的谈话声戛然而止,齐刷刷的看向她。
安安呼吸一窒,恨不得脚上抹油立马开溜,但怪的是,她的脚并不停她的使唤,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没办法挪动分毫。
死一样的寂静弥漫着整个房间,还是萨率先打破了僵局。
“下午好,安托瓦妮特。”
萨咧嘴笑着,色自然又热情,好似昨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而在对方轻松的态度下,如果安安再表现的忸怩或者拒绝的态度的话,岂不是显得她这条龙非常小气?
虽然她也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她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该死的,叔叔教导她的“做错事就要负责”的话语总是像乱飞的苍蝇一样在耳边徘徊,扰乱她的思绪。
安安一直都是一条有责任感的好龙,不然也不会在岛上睡了香克斯之后,给抽抽搭搭,向小媳妇一样委屈巴巴的香克斯承诺会对他负责。
安安一时陷入两难,脑海里似乎分裂除了两个小人,一个穿着小白裙的天使柔声劝她做龙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与责任感,一龙做事一龙当,不要逃避责任。
一个头顶着恶魔犄角,耀武扬威的举起小钢叉叉天使,叫嚣道,安安是世界上伟大的龙之女王,睡个男人怎么了?!那个臭男人应该对“被安安女王睡了”这件事感觉到非常荣幸,跪着乞求她的宠爱还来不急,怎么敢奢求安安女王的负责呢!
小天使不服,据理力争:可那都是叔叔说的话!
安安表示小恶魔说的话非常对,最终还是选择了小天使。
因为她始终无法对叔叔的话、甚至任何要求说个“不”字。
若是说世间的人类以上帝为信仰,那么叔叔就是安安唯一的上帝。
于是安安对着萨沉沉的“嗯”了一声,面上一副淡然的模样,僵硬着四肢走向厨台,坐在以藏的旁边。
以藏默默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