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茉荷跪在墓碑前，手中白色菊花轻轻放在石基上，垂眼看了地面些会儿才缓缓转
看向他。
她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
孩？”
“不知道。”他站着淡然俯视她。
“你和你哥完全相反。”她笑了下，“所以很难想象你的喜欢是什么样啊。”
他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眼睫渐渐垂下。
“总之不会犯傻。”
“是啊。”她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她看着黑白照片。“他就是太傻。”又看向他，右手轻轻拂过刘海。
“你可别学他。”
夕阳下的少年缓缓侧着脸眺望远方。
他的喜欢？
一望无际的坟地，灰色墓碑整齐排列如一场正规盛宴。远山与更远山
合，天色灰淡如
的眼白，一颗红色瞳孔定在空中。西南方的野
堆里一排死去的乌鸦，寂
的芒地还未曾有闯出一条小路。
他抬起左手，手掌张开，中指的血疤鲜活。
他的喜欢。
大概是。
她敢离开，就会被绳链绑在床上四角。
他锁了房间浇上油，打火机点燃床单垂下的一侧。
这种。很需要极力克制的喜欢。
枝道愣在床上已经十分钟了。她的眼如死鱼般盯着一旁半露上身的少年。
他的脸枕在手心里，身体微微蜷缩。
她的很痛，如汽车碾压加上壮汉殴打。待皱眉恢复清醒时却看到陌生的房间，再摸到
体的自己，顿时心就凉了一大半。
颤抖的手掀开被子，眼睛刚看到胸上惨不忍睹的指印，心就猛地抽紧差点晕厥。于是眼睛红着立马寻找罪魁祸首，见他竟坦然地睡在身旁，顿时气哭。
混蛋！他居然！他居然真的敢！
等等。
下体也隐隐的火辣疼痛，昨晚记忆开始时隐时现。似乎…她喊了好几次“疼”。不会吧…潜伏的不安悬浮，她的心立刻更加收紧。
于是踢开剩余的被子，一眼就看见床单上大腿附近
涸的血迹，明晃扎眼。她瞬间吸氧，眼睛一闭，像中枪般瘫在床上。
完了完了。真的做了。
她没了。
还是个高中生，还没遇到一个良，他的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她都还没完全信任他。可最重要的第一次偏偏却是给了这个骗子混蛋！
她一直以为他对
不感兴趣，潜意识里以为他绝不会对她“下手”，明明他自己说过“那些器官很丑陋”，还问她“不觉得恶心”吗？长相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可结果呢？！
骗子！骗子！
想着想着悲伤顿来，她红着眼睛瞪向还在沉睡的。内心冒火，真想把他给掐死，然后抛尸！
少年的睡容很有欺骗，如婴儿沉睡般仡憎娇。上身透光般颖白，衬衣半拢半遮，腰线曲美，腹部肌
壮瘦相宜。清晨一副美好的男身体如艺术画展。
脑里猝不及防跳出她抚摸他腹肌的画面。
“脱衣服。”
“脱掉好不好。”
她她她她她了什么！她主动的？！艹！
脸无止境地漫红。
眼便自然往下，少年胯部凸出的胯骨凹出感的遐想空间。再往下。宽松的灰色棉长裤遮不住腿部曲线，也遮不住…
她的双眼眯着，仔细看他大腿中间鼓起的布料。
晨勃。
混蛋！他居然还敢在她眼前晨勃？！
拿起枕摔向他的命根，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嗯…”
他闷哼一声，揉揉眼睛，惺忪中含有水光，嘴微张地看向她。刚醒的呆懵模样像在求她般可怜
。
心千万不能软。枝道闭了眼偏过脸，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低着。
“明白。”声音严肃。“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以后大家都离对方远一点知道吗？”
他过了会儿才回，坐起身子散漫靠在墙边。“不在意？”
她抬看了眼他，又瞟向随便一处。
算了。都发生了还能怎样，一哭二闹叁上吊？难过又不能解决问题，坏事都看小点，开心事那么多为什么要
费在不开心上。换个角度想，就当…找了个牌男
，占便宜快活的可是她。乐观看开才活得自在享受。
目光放远，万事不悲。
“就当一夜
好了。我嘛在意？”
他轻挑眉，眼睫向下。“是么…”抬眼时梨涡浅笑。“要是你妈知道了怎么办？”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谁会知道？”
空气沉寂。他没有回话，她看他的微笑和稚气
致的面孔、对视她的眼睛自然无辜。
她缓缓意识到不对，后背猛地爬上一
毛骨悚然。
声音微颤。“你该不会告诉我妈吧？”
还没谈恋
李英都严厉警告成这样。要是知道她跟班里男生酒后
，那她还不得拿刀劈了她！
他耸耸肩。“也许。”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
她难以置信他此刻的行为。
他看了她很久。她瞪圆着眼看他轻轻地点。
“嗯。”
混蛋！这混蛋！让她掐死他得了！
了她的处现在居然还有胆子威胁她！面相明明这么纯，做的事怎么总让她颠覆印象。
她捏紧拳。“你想嘛？”
威胁她给他做牛做马？端茶送水？老老实实伺候他？还是…再来一次“什么都听他的”？
他靠近她，眼睛地看她，像那天他看茉荷。
“你知道的。”
她知道的。她知道什么…
她抬眼与他对视。
他的呼吸轻轻在她脸侧，少年气味在他的床上盛浓，气息无孔不
地包裹。
她仿若回到。那天。
“不同意，就在这办了你。”
“你认真的？”她低垂了眼。
他的语气认真。“我从没开玩笑。”
不知为何，她脑里连续闪过的是徐莹说他和茉荷初中谈恋的话、他和茉荷进他家、他的游戏像、他乖乖任茉荷摸他的、他看茉荷、他说喜欢长发…然后再变幻闪现。他说不是男关系、他说只有她一个、他问她谈恋吗、他被她吻得喘气、他说只是不想
你太紧。
幕幕清晰又模糊。
她的手指扣着被子，低着话语弱微。“那个…你是…第一次…吗？”
少年耳朵微红，声音虚重。“嗯。”
“你也喜欢我对吗？你没有别。”她抬。
耳朵瞬间通红。他不自然地撇开眼，声音却坚定。“嗯。真的。”
“不准再骗我。”她的双手突然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胸前。
“我和你谈恋。那你要对我好。”
他怔了半刻，双臂抬起放在她背后再缓缓收拢，声音温柔得像一碗粥。
“你说了算。”
像是他的味道全部放进她身体里。她被他完全占领，手就抱得更紧。
“我是被你威胁才同意谈恋的，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