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恍惚地听着,那彷彿越来越近的拼杀与金戈之响。
——凤鸣堡了,属于苗临的不败话彻底消散。
等联军们在凤鸣堡最高的眺楼上找到苗临时,他怀里抱着个坐在一地未乾的血里,直勾勾地抬
看着眼前那群彷彿胜券在握的
们,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染血的薄脣轻啟,依然是不容侵犯的堡主气度。
他说:「既然千辛万苦地打进来了,那么就都别走了吧……」
「小心有诈!」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可是诡变却是发生在凤鸣堡外的绝跡泽里。
蛊纹缓缓地侵蚀着苗临,彰显着天傀蛊与他的斗争拉开了序幕,可不管结果如何,苗临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徐安死了,他苟延残喘地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亲手打下来的凤鸣堡……在你们害死我的之后,又凭什么要我拱手相让?」苗临笑了起来,不给兵器近身的机会,抱着徐安往后一掠,身后浮现巨大的蝶翅虚影,在空中几个起落后,便优雅地落在了一眼望不尽的尸
大军之前。
徐安还活着的时候,苗临不敢说一句他,他甚至诚惶诚恐连喜欢二字都不敢轻易开
,可如今他都死了,带着对苗临的怨懟含恨而终。
苗临有时会想,如果他一开始能好好地对他;又或者他不是生在苗疆并拜在了乌蒙贵底下,如今的他若不是身在这恶名昭彰的恶谷里,他是不是就能有那么一点点,可以喜欢徐安的资格?
接下来的发展,称之为间炼狱也不为过,被迫退
凤鸣谷中的疲兵,又怎么可能抵得过苗临不计后果的
发。
他甚至主动放开了对自己的控制,借用了天傀蛊的力量,驱使着他绝对衷心的军队去进行单方面的屠戮。
带着蛊印的手覆在了青年再也不会睁开的漂亮眼睛上,他低着去亲吻那双不再温暖柔软的脣,压低了嗓像是在哄一个只是睡着了的恋
,如泣如诉……
「徐安……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我知道你讨厌我,等我把他们全杀了,我就放手,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都听你的,我们不要再遇见了……」
徐安生前,最恨的就是这处凤鸣堡,如今他既已身死,这个地方……这些,又凭什么继续活在这块他
恶痛绝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