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吵过来,从来谁先生气谁占理。云琅眼疾嘴快,趁着萧小王爷没缓过,立时不高兴:“雪都化了!”
“……”萧朔看着他:“我知道。”
云琅咳了一声,虚张声势坐得笔挺。
萧朔不止知道,还被化了的雪扣了个结实。
进门时,他分明已想好了要货真价实教训云琅一次,绝不心软。此时叫云小侯爷抢先倒打一耙,坐在榻前蹙了蹙眉:“如此说来,此事怪我?”
“不怪你?”云琅硬撑着,“若是你早进来,我一盆扬了那雪,纷纷扬扬,跳下来蹦在你面前……”
萧朔听着云琅翻扯,抬手按了按额角。
云琅身上气势转眼一软,老老实实:“知错了。”
萧朔摇摇,低声道:“你所言不差。”
“……”云琅心说萧小王爷未免太好糊弄,伸手攀住萧朔,“跟你胡搅蛮缠呢,当真什么?”
萧朔由他握着手臂,抬起视线,落在云琅眉睫间。
云琅缓过了方才那一阵疼,胸还起伏着。他难得这般害臊,耳廓还泛着隐约淡红,气色难得比平
里好了不少。
云琅没听见回应,看着萧朔色与平有异,抬手按上萧朔太阳
,稍使了些力道,缓缓按揉:“又
疼了?”
“无事。”萧朔摇了下,向后坐了坐,“你——”
云琅够得实在费力,索拿过萧朔手臂,也有样学样环在背后,大喇喇靠了,专心致志替他揉。
萧朔气息微滞,静了片刻,抬手将环住。
“我问了梁太医,这毛病同罂粟毒也有关。”
云琅道:“这东西毒特异,极伤
心。拔毒后,虽然毒
除净了,但损伤仍在。”
萧朔疼的症候是这几年添的,与所经之事、所失之
自然脱不开
系,但也只怕不尽然是心里的毛病。
云琅问过几次梁太医,还是这次差阳错,问出来了当年御米之事,才想起了这一层。
萧朔中毒是在宫中,拔毒也是在宫中。此事瞒得严严实实,老主簿都不知晓,梁太医听说时,险些气得吹飞了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