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发现了可疑的马队踪迹。”
“寻常时候，也有马商将成群的大宛马赶
京城，设法售卖。”
萧朔道：“但臣所见马队，蹄声铿锵，匹匹骁勇，品相极佳。不用
特意驱使，便能自行成列。”
他的话一出，朝堂之上，已有不止一脸色忽变。
大理寺卿面色惨白，失魂落魄晃了下，勉强站直。
皇上原本面沉似水坐着，闻言心
猛地一沉，冷然扫了高继勋一眼：“慢着——”
萧朔如同未闻，继续道：“臣心中疑惑，又怕打
惊蛇，故而命殿前司继续巡逻，带跟去探听，竟意外探得了一座贼窟。”
萧朔静跪着，语气平静：“这贼窟之内，有两正在商议，要偷取玉英阁内一件要紧之物。臣知此物与当年宿卫宫变有关，难以坐视，故而匆匆赶去。”
高继勋万万想不到他竟真敢当堂说这个，脸色变了几变，咬牙道：“琰王说这个，无非解释了闯阁缘由，那所谓护卫——”
“臣离开殿前司时，身旁的确带了随行护卫，故而都虞侯并未诓瞒陛下。”
萧朔道：“但臣闯阁时，也的确是一上去的。”
高继勋一喜：“陛下！他如今已自行招认了，陛下——”
“住
！”皇上厉声呵斥了一句，蹙紧眉，看了萧朔半晌，“先不必说了……你身上有伤，坐下缓一缓。”
萧朔不为所动，黑沉眼底一片冷嘲：“万一臣与那贼有勾结，还要再跪下，不如说完罢。”
皇上被他这般冒犯，脸色难看了一瞬，强压下去：“朕并非怀疑你……你多少也该知道，丢的东西事关国本，此事不容小觑。”
皇上压了压火气：“朕是为了你好，这罪名是你担得起的？你——”
“臣自知有罪，不敢申辩。”
萧朔道：“方才臣已说了，不止知道此物事关国本，也知道它与昔
端王府血案有关。”
皇上皱紧眉，低看着他。
高继勋沉不住气：“你知道这些又如何？那护卫——”
“那护卫是臣派去的。”萧朔跪得平静，“臣也想窃取此物，派了心腹去盗，
差阳错，竟与贼撞了个正着。”
话音落定，整个内殿都跟着静了静。
高继勋原本已十拿九稳，笃定萧朔解释不清，没能想到他竟能另辟蹊径至此，一时错愕：“你——”
“可惜臣的护卫晚了一步，叫那贼拿了东西。臣追上去时，侍卫司
箭齐发，触动了阁内机关。”
萧朔道：“臣其实并未看清贼
形，当时险些丧命在火药之中，被护卫扑开，才寻得生路。”
“侍卫司以袖镖暗害臣，又在臣即将追到贼之时，忽然痛下杀手，与那贼一并砸在了断壁残垣之后。”
萧朔色平静：“臣不敢下阁，不得已向上摸索，误坠了密道之中……”
高继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胡言语！明明——”
萧朔磕了个：“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皇上此时色已极难分辨，视线暗沉，在殿内扫视几次，眉越皱越紧：“开封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