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鸢不得不专心练习,可心里却忍不住飘飘然起来。
所幸很快就下课了,她的不专注也没能持续很久。
单楚倾踱步到她身旁:“下课了。”
“嗯,”少一脸心不在焉,看男
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下又惶然,“那我走了。”
男挑了挑眉,却只是点点
。
余鸢立刻站起来,转身往外走,推开门,正想一气呵成地过完回家的流程,不想碰上返回的章厉。
“章老师,我先走了。”话落就要越过离开。
“哦好,”章厉懵懵地点,反应过来一把拉住
,“哎等等,这杯饮料拿着。”
“不用了……”
章厉打断她的话,径直将手中叁杯饮料中的一杯塞到她手上,“反正是阿倾请客,不喝白不喝。”
这下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手上的热饮像沸水似的烫手。
“谢谢。”她低低道了一声谢,却不敢看将视线投回门内,捧着那杯烫手的饮料匆匆越过章厉。
望着仓促离开的背影,章厉皱了皱眉,转而看向店内被剩下的
:“怎么回事,你欺负
家了?”
单楚倾勾了勾唇,却不回复他。
余鸢快走到红绿灯才松了
气,手里那杯饮料也似乎没那么烫手了。
信号灯的红色小阻挡了去路。
她心里憋闷,又觉得不能迁怒于食物,百般纠结地将纸杯举到眼前。
下定决心一般,拔出饮用的盖子喝了一小
,余鸢才发现里面的饮料是热可可。
香甜微苦的滋味。
像是他的吻,又像是别的什么。
她的心脏又渐渐加速跳动起来,酸酸涨涨的感觉快要溢出喉咙。
余鸢又喝了一大热可可,身体好像暖起来一些。
行道两
的信号灯由红转绿,小
走动起来。
余鸢转身,迈步返回琴行,逐渐靠近,她反而越发平静。
她已经近到能听到琴行里传出的琴声,有些熟悉的曲调,可她不知道确切的名字。
余鸢推门,章厉又不知道去了哪儿,只有单楚倾静坐在钢琴前弹奏,他背对着少,让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曲调声时弱时强,节奏时快时慢,可男弹奏起来行云流水,毫不慌忙。余鸢渐渐地听得
迷,等到曲终回,心脏又惴惴。
她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他一点,又不敢靠太近。
男像是毫无所觉,手指在琴键上轻抚,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又像是在等着她开。
“这首曲子叫什么?”
“致丽丝。”
“哦,真好听,怪不得耳熟呢。”
她听到他轻笑一声,突然又释然了,他若是不喜欢自己,也不过是各自归位。
“这首曲子另一个名字叫致特蕾莎。”她还没开,他却是像有了科普的兴致,她只能咽下到
的话,默默听着,“据说是贝多芬为他一个有好感的
学生作的。”
“啊,哦,”余鸢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是这样啊。”
单楚倾终于起身,转身面对眼前红透了脸颊的可怜少,心
颇好道:“现在选择权在你。”
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微微笑着望向余鸢。
少一点点靠近他,终于将左手抬起,放
他的掌心。
他轻轻握住,却将她一下带到怀中,余鸢猝不及防,贴上他的胸膛,明明隔着冬季的厚衣服,她的心脏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单楚倾温热的手摩挲着她的微凉的指尖,他笑起来,像是看穿她的窘迫,仍旧不依不饶地直视她躲闪的双眼,启唇也是直白的请求:“请问现在我可以吻你吗?”
她有点渴望,可又担心章厉又回来。
他看穿她的担忧:“章厉不会回来的。”
“嗯。”她微微仰起,相合的眼睫颤啊颤,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奔赴刑场的烈士。
真可,单楚倾这么想着,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背脊安抚着,她放松下来,他才将脑袋靠近她的。
他垂下眼,看她紧张到瑟瑟发抖,莫名有点不忍心,可到嘴的鸭子又怎么能飞了呢。
他的唇终于贴上她的,柔软的唇相贴,是才熟悉的触感。
余鸢不知道这样的动作要持续多久,等到他离开她的唇,心下却遗憾起来,不想下一瞬嘴唇却碰到更加湿热柔软的触感。
她意识到那是什么,更加不敢动作,内心涩然,表现在脸上,像是憋红了脸。
单楚倾终于忍不住低语:“真可。”
她忍不住悄悄睁开眼,不想正对上他狡黠的目光,她眼躲闪,不敢直视他,他却又被逗笑似的:“还要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