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拿了一杯热水坐到了周雾身边,她看着青年本来白皙的脸庞呈现出一种苍白,眼下的青色越来越严重,便心疼起来。
这算是妈妈辈的心态。
而这几天她虽然很少说话,但是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大家的况,她对周雾的
况,似乎有所察觉。
王姐柔声说:“小雾,我以前听老一辈的说过,你如果真的能看见那些东西,勿听勿看即可。”
周雾盯着她,惊疑道:“您……”
王姐说:“我以前有个朋友,遇到过一些怪怪的事,科学很难解释的那种。”
“那王姐相信这些?”周雾张大杏眼,坐直身体,惊讶地看着她。
她说:“对未知的东西要抱有敬畏之心嘛。”
周雾陷沉思,敬畏之心。
想了一会,他问:“那您的意思是让我装……什么都不知道?”
王姐点点:“我听
说过,那些东西最喜欢恐惧,所以它们大部分喜欢捉弄
,你只要装作什么反应都没有,它们说不定也就觉得你无趣,便不再搭理你。”
不要去搭理是么?
周雾低敛眉思考,他觉得可行,从一开始,他似乎就因为反应过于激烈而导致开始对方越来越过分,假如一开始他就没有反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对方就不会对自己感兴趣了……
想到这里,其实周雾一直很疑惑,“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意思。
按照那脚腕上的指印,必然是“他”不是“她”,那同样身为“他”的自己,周雾不认为自己具备什么能吸引对方的能力。
说不定,或许对方真的是因为自己惊慌失措而觉得有趣。
对,不理“他”。
假装不存在。
就当没有看见。
“他”什么,都不要有任何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周雾:好可怕,捂眼睛!
某鬼:其实你应该捂住其他地方。
周雾:哪儿?
某鬼陷沉思:
。
第11章
到了下午,村内突然变得吵闹起来,一群聚集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
有坐在正中央地上哭喊着,节目组走近,看到一个青年
抱着画轴,他怀里抱着的画下半部分仿佛被什么利剑斩断,碎片散落在泥里。
这个青年他们见过,上一次冲出来嚷着让节目组滚蛋的就是他。
旁边村民冷眼旁观着,周雾还听到他们说什么,少一个跟他们抢
,又说,这是自作孽,那个
今年出来了,什么的。
后来村民被提醒,看到周雾在身后,立刻闭嘴不言了。
坐在地上的那收拾了东西,起身时,用
狠毒辣地狠狠地挽了一眼周雾。
周雾感觉莫名其妙,直到他走近,看到了掉落在地的那些碎片。
“有毛病,让我这个大侦探看看。”吴尧等那走后,将没收拾走已经和泥土地快要混在一起的碎片拼凑在了一起。
一双古怪的脚呈现在纸面上,虽然被泥土弄脏,但是依旧清晰可见。
周雾看到画的那一刻,脸白了,这是他当初在床底下看到的那双黑皮大脚,绝对不会认错。
吴尧还在端详,想拿手机拍下来,被周雾用脚弄,重新埋进泥土里。
“别偷懒了,快点来写稿子!”虎宇在不远处喊。
吴尧还想说啥,被打断,做出一个哈士伸的动作,回话:“就来!”
周雾一个站在原地,身体冰凉凉的。
上次面试主持被刷了之后,吴尧就转而到谈部写稿,他格跳脱沙雕,写出来的文字却带着一种秘感。
自从他加后,明显提升了节目效果,普遍受到好评。
周雾问吴尧怎么做到的,吴尧得意地说:“说是秘感,其实也就是吊胃。反正做足了铺垫,最后秘秘地吊一下胃
,再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切
进去,就可以让读的
觉得,好厉害,好秘,有伏笔。”
丁诚走了过来,对看稿子的周雾说:“那小子有个专栏,写东西有一手,但是你别看,容易被带坏。”
周雾表疑惑:“为什么会被带坏?”
丁诚轻笑,推了推眼镜,最后也没告诉周雾,为什么。
后来,周雾想了想,难道这货写的文章是一些只有成年才能涉及的领域?
除了这个,周雾想不到其他,他去问了吴尧,吴尧闹了个大红脸,撸起袖子要和丁诚架。
“劳资才不是写小黄。文的,四眼仔给我站住!”
反正最后周雾都没有问出吴尧到底是写什么的,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可吴尧把马甲捂得很严实,周雾也就不好继续追问,保留个空间。
中午闲了下来等饭吃,窝在火盆旁,周雾暖了暖手脚,拿出手机来。
周雾心中的问题很多,不知道从何问起。漫无目的地在手机里刷帖,突然被投放了一个广告。
“祸福阳皆可测,前生来世缘何在……”
不得不说,现在的大数据实在太过于准。
周雾曾经就听说过,只要在手机前谈论你想要买什么,或者对什么感兴趣,第二天就有可能在某宝刷到。
周雾带着好心,点了进去,却很快就点了叉叉。还什么“前世回,
缘未了”,他不过就是输
了名字和生
罢了。
中午吃完饭,村长到访,和周雾商量接下来的流程,参与排练。
这几天的事让周雾差点忘了自己还要做伴郎,连那个箱子放在卧室里什么角落都差点忘了。
这套服装是古代的礼服,穿戴工序复杂,村长找了来帮忙,几
一起到了周雾的房间。进门时,村长瞥到墙上那幅画,整个
愣住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了惊恐,稍纵即逝。
房间里的白炽灯被打开,屋外是天,因为屋内灯光很亮导致现在看屋外有些黑沉沉。
其实周雾有试图将画给遮掩上,但都失败了,总是会起风将那画给掀开。
穿上这件礼服,费了很大的劲儿,他自个是穿不上的。
吴尧在一旁扶着,帮他穿衣服的小伙子给他里三层外三层地叠着,穿了十多分钟。
穿上后,周雾觉得整个的呼吸都沉重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时花了三秒,走了几步便感觉浑身都被箍住似的,仿佛有个挂在他身上拖着走。
站在全身镜前,周雾顿感浑身不适。
周雾很白,侧颈能看到青色的大血管,连同手背上,手腕上也有。
暗红色的料子将他衬得更白,有一种不似活的错觉,这让周雾瞬间想到了昨晚自己手机里看到的那个模糊的
廓。
而这套衣服感觉十分古老,不像是现代的袍子,摸上去滑溜溜,他从未见过这种布料。
红色的礼服很长,包住了他的脚踝,拖在了地上,腰带是黑色的,勒得很紧,几乎要将他肺部的空气全都压出去,前襟是左右对称式,扣子紧紧地将脖子以下都扣住,一丝不漏,袖子长出十几公分,不卷几下,手藏在袖子里根本看不到。
走了两步,差点绊倒。
可还没穿完,外还有一件暗黑色的披风,拖拽更长,拖尾上绣着前襟上布满的那种花朵,以及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