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季清恬的鼻腔内也呛进了不少的清水,咳的厉害。
偌大的浴室,只有她渐渐由高至低的咳喘声。
贺舟将手里的花洒扔进浴缸,两手扶在浴缸的边缘,静静的看着她因用力咳嗽而涨红的脸。
冰凉的体游离遍季清恬的全身,她冷的直发抖。身上的裙子早就湿透,
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在灯光之下。
“阿——嚏”
季清恬打了个嚏,吸了吸鼻子。
贺舟扳过她的脸,看向她的目光已无半点柔,
吻中的冷漠更是要比这冰凉的水还要凉上几倍。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季清恬沉默不答,毫无温度的水渍顺着她的颊侧滴落。
“最可笑的是,你他妈给我扣了一顶绿帽子,我居然还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你说说看,有么?”
贺舟的拇指用力按压,季恬觉得自己的下
都要被他捏碎了。
氛围明明出的安静,贺舟却好像听得到心脏割裂的声音。
他觉得疼,疼的要命。像是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一刀又一刀剜着他的心。
一刀又一刀,割着他最怕疼的地方。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季恬狠狠咬了下唇
,一闪而过的恨意也被她掩藏的极好。
“我没什么好说的…事已经发生了。”她撇过眼,不去看贺舟。
因为身体太过于寒冷,连声音都在打颤。
“罐子
摔,认了是不是?”贺舟死死的盯着她看,眸中的那团火越烧越烈。
季恬挥舞了一下手臂,用力掰开了贺舟的手。被磕到的腰部还在隐隐作痛,她忍着疼痛一
脑的从浴缸中站起身。
看向贺舟的眼多了几分坚定,没有半点惧意。
“贺舟,你别发疯了!事已经发生了,你想要我怎么样?你想要我跪下来求你原谅?说实话,我做不到。”
又是一阵漫长的寂静,季恬双手
叉抱住了自己的手臂。这会儿已经冷到牙关发抖,脑袋也晕乎乎了起来。
她陪不起贺舟这样耗下去,一脚迈出了浴缸,另一脚也迈了出来。
双脚泡在冷水里的时间最长,小半会儿才恢复知觉。
才刚走了没几步,便被贺舟拉住了手腕。季恬停下脚步,背对着贺舟站定在原地。
她已经预感到,自己要因为这场兜而来的“冷水灌溉”而生一场病。
这灾难的始作俑者呢,也要因为这孽,罪加一等。
贺舟冷笑一声,“季恬,你现在这么理直气壮的,是觉得温子越能给你撑腰?”
季恬竖起了耳朵,斟酌着贺舟的一字一句,并未作答。
“你让我玩了一次又一次,当他心里没数?他就你这么一回,就指望他对你负责了?
季恬啊季
恬,你他妈想什么呢你?他温子越能是个收
烂的?”
“一个男的床不够你爬的,还想多爬几个?你要这么喜欢被男的弄,你他妈怎么不早说呢?
跟我装什么啊?我叫几个过来给你伺候了,还他妈用得着你费那么大的劲去偷…”
季恬转过身,用力的甩开了贺舟的手。她红着眼怒视贺舟,声音洪亮的回
在整间浴室内。
“贺舟!你说够了没?羞辱我很好玩吗?高兴了吗?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能改变什么吗?从开始到现在,你一直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
你想怎样就怎样,考虑过我吗,哪怕一秒钟?就在刚刚,我甚至以为,你想把我淹死在浴缸里!”
眼泪在眼眶打转,季恬忍耐着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掉出眼眶。
“或许你应该下手在狠一些,真的把我淹死在这。这样你才解气,这样你才不会觉得吃亏。
这才像你,这样才像贺舟,不是吗?你对我又发疯又发飙,是因为什么?
你觉得是因为喜欢…因为在乎?是吗?问问你自己真的是这样吗?贺舟!说白了…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东西而已!”
季恬自嘲的笑了笑,“谁碰了你的东西,你当然都要加倍的讨回来!而我呢…作为一个东西,你开心了,就捧在手心里宠着。
不开心了…我连墓地都没时间选了吧?”
一番话一气说完,连声调都变的嘶哑了起来。话音结束时,眼眶内积攒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本就湿漉的像落汤一样可怜,现在又哭的梨花带雨,任谁看了心都会揪的一紧。
贺舟一点点收拢了掌心,将手握成拳。想要脱而出的话,被他狠狠的压回了肚子中。
他挑了挑眉,一改刚才的怒态,变得轻松了起来。
“算你说对了,季恬,你就是个东西。”
季恬猛地点了点
,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好…那就算我是个东西,你满意了吧?贺大少爷?
那现在我这个东西也累了,也没力气伺候你了,我这个东西可以离开了么?
像我这样的东西,也别脏了贺大少爷的地儿,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行吗?”
她抹了把眼泪,也没抬的转过身,直奔浴室门外,却又被贺舟拦了下来。
贺舟堵在她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无措。
“你说什么?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离开你!贺舟,就这样吧!我真的受够了!我害怕了还不行吗?
我还年轻,我还想多活几年,我不想在你这赔掉大半条命,行了吗?”
季恬像无
苍蝇一般,胡
的推搡着贺舟。泪吧嗒吧嗒的掉,像流不尽一样。
贺舟坚硬的胸膛抵挡着她的“攻击”,沉默过后,眼睛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直到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漆黑。
“你让开!让开!贺舟你让开啊!让我走!”季恬一拳又一拳的砸向贺舟的胸前,力道也只够给他挠挠痒。
在冷水里泡的这段时间,她的体力其实已经虚脱了大半。
贺舟握住她的手腕,将浴室的门推开后,拖着她走向卧室。
季恬的脚使不上力气,贺舟拽她拽的又特别突然。一个踉跄的步伐,致使她跌倒在了地板上。
可走在前面的贺舟完全不顾及她已经跌倒,愣是将她半跪半趴的拖回了卧室。
季恬怎会想到,她作秀的一句要离开,会把贺舟惹到这个地步。
“贺舟!贺舟!你什么!我膝盖好痛…你放…放开…”这次不论她怎样去掰贺舟的手,都牢固的掰不开。
贺舟将她拖回卧室后,便反锁了卧室的门。季恬爬向了床沿处,贺舟回过身后将她一直
到了床脚。
他在季恬的面前蹲下身,将她身上湿漉漉的裙子撕扯扒开。尽管她也在用力反抗,但最后还是被贺舟脱了个
光。
季恬下意识的捂住了前胸,却惹的贺舟一笑。
“怕我看?又不是没看过。哦…现在也不止我看过了,还有别的男也看过了是不是?
他都看到哪了,是不是哪都给他看了?”
贺舟的手摸向了她的大腿根处,一点点往更处探
,摩挲流连。“这呢?这块也给他看了?”
季恬蜷缩起膝盖,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