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这么说,也没有辩解的必要,陆烟顺着成茗意思在本市住下了。更多小说 ltxsba.top
繁华地段资本的游乐场,陆烟虽没有富到豪横,高消还是能满足。成茗见好就收,只要愿意改变,慢慢来,总会恢复原位。
陆烟做事讲究简单,活着嘛,找点乐趣。条条框框束缚太多未免是坏事,毕竟也演过青春活泼乖巧的大学生。
听到她答应去看陆母成茗欣喜的表,她发自内心羡慕,没经历没共
,还真学不会。果然导演有两把刷子,哪天见他要诚恳道歉,您挑刺是对的,她泼水实在太过分。
蓝牙音响悠悠放着,陆烟滑在浴缸里,水漫过鼻,忍到
极限撑起来关掉,水滴落雪白胸脯。
音乐真烦。
本来挺喜欢,时间长了有些腻,那次之后直接换了。
两个不相的事物一旦黏连一起,好像
油里包裹着银针,要去享受就要承受刺痛。
陆烟没什么感觉,只是身体习惯了,开始渴望,浮现的都是他。
盯着手机拨号界面,她又开始琢磨,那到底是不是他。
原先的航班误点,柯以桥怕覃昀想不开,改签转机,忙得要死要活,等提心吊胆下飞机,闪电一劈撕开夜幕,天光炸亮。
柯以桥彻底体会喝水都塞牙是何滋味。
出机场,看了眼表,十二点半。
柯以桥沉浸式欣赏了会儿雨景,决定再次拨覃昀电话。
意料之中忙音,柯以桥愤愤嘀咕,“别落我手里。”
“落你手里怎样。”
“……”靠雨这么大,竟然盖不住声音。
柯以桥思绪复杂地看着晴雨,老天仁慈,窗户糊了,门缝堵了,还记得留地。
辈分在这,柯以桥持理,说话有底气,他一五一十说明况,讲完
舌燥。
那覃昀抽了根烟,轻笑了笑,“我闲吗?”
柯以桥扯着嘴角,过滤一些事实,“我跟着陆烟来的,成毅山好像出事了。”
飞的时候,柯以桥捋清思路,那一贯作风她了解,自私
看热闹,搞不准她已经想起覃昀是谁,单纯为了探
风才告诉他。
静了快一分钟,柯以桥跟卡壳了眼都不眨,依照以前把姓陆的搬出来,生气或者什么,好歹给点反应。
“你……不应该说点什么?”
覃昀:“说什么。”
“就,”柯以桥秉行知足常乐,“比如我在哪?”
十分钟后柯以桥窝在暖烘烘副驾,搓了搓手,自动忽略身侧的低气压,“你在这儿竟然还有车。”
他以为覃昀不会长待,欢愉有,悲伤有,但后者太多,几乎把绪全淹没了。
覃昀开了车窗,拿烟的手搭在窗沿,风雨飘进来。
“刚买的。”
柯以桥拂雨的动作陡然顿住,比
气死
。
他后悔了,就该放任他然后接受法律制裁。
想想又觉得恶毒,看他重蹈覆辙再为不值得的赔叁年,没
比他清楚意味着什么。
他可以到达旁望尘莫及的高度,只要没有“过去”打扰。覃昀需要正常的生活,一个没有“过去”的生活。
覃昀的世界静止了,在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或许更早,但柯以桥又不是蛔虫,管他都算仁义至尽。
前窗被雨打的面目全非,像他。
七零八落的,拼凑不起来。
覃昀从未走出来,看似活得光鲜,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柯以桥瞟他一眼,话都咽下去了,“走吧。”
烟早让雨浇灭了,覃昀扔了,油门踩到底,柯以桥骂咧着系上安全带,“我晕车!”
覃昀没理。
他那天见到的,确实是她。
定在周末,陆烟一个去和风县的墓园,成茗忙急单赶不过来。有意无意陆烟懒得猜,反正她也要去。
成毅山希望和她合葬,得问问她愿不愿意,和儿睡同一个男
心
怎样。
陆烟穿法式黑裙,踩光影而上。
天刚放晴,纯净如海,和她裙摆一样净。
陆烟放下花,她还像从前笑容明艳。野菊多了,如果是花期,会簇拥着,但枯萎也美。
照片已经泛黄,旧到被这个时代抛弃。陆烟看了很久,四周安逸宁静,山风陪着她。
“我们一点也不像。”这是给她说的第一句话。
不夹杂其他私感,理
的判断。
“像我太委屈你了。”
陆烟望着照片上的,无论如何叫不出
。偶尔梦到过,谈不上好坏,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闯进他们的幸福。
“你看男的眼光不行。”陆烟想起他,抱臂的手蓦然攥紧,很快松开,“技术更差。”
“他马上去找你,你看着办。”
极轻的一声,像叹息。
陆烟语气淡淡,又是狠绝,“我不恨你,也永远无法原谅你。”
“我有时候想到底哪一步走错,你们都觉得是我害的。”
“可是最近发现,不是我,是你们错了。”
错的太彻底,连弥补缝合的机会都没有。
她俯身点支烟给她,自己一根。
空山坡,两缕烟气兀自飘飞,始终
织不到一起。
太阳罩着她,影罩着她。
陆烟抽格外快,捻灭,对她说最后一句。
“不会再来了。”
她走的决绝,没有一丝留恋。未曾拥有过,离开也不遗憾。
她捱过小半辈子的地方,仔细想来荒唐到毫无道理。并存她的开始与结束,界线分明。
陆烟在墓园外把剩下的烟抽完。转身往回走,没料到碰见他。
不是错觉啊。
迎风坡风逆向吹过,覃昀靠着机车,盔随意挂在后视镜。身旁常青树枝桠猛烈匍低摇晃,他
顶青天湛蓝澄澈,又弥漫乌鸦盘旋的荒凉,让
想献身的尖锐。
挺微妙的感觉,是想成为他共犯的低位低跪。
陆烟站着没动,看他手里装饰似的烟一点点燃烬,黑衬衫被翻涌漂亮弧度。
他穿这身很好看,当然不穿最好看。
“喂。”
潜意识舍不得打扰,声音刚出就散了。
陆烟前走两步。
“覃昀——”
他转过身没应声,目光很,
发似乎长了些。陆烟想说别留板寸,又一想她算什么,炮友罢了。
覃昀背对群山,她过来时肃穆的碑在倒退。
她在朝他走。
“你来看谁?”陆烟自然而然拿走他烟,晃了眼车没看到酒,但他身上酒气味重。
“与你无关。”
果然还是这样,跟欠他似的。
她红唇妖艳,烟雾轻吐出,眉眼微弯,“节哀啊。”
许久许久,他都没动静,陆烟抬眼去看,视线撞个正着。
天地寂静,晚风无声。
明明不是多目,但哀伤一眼望穿。
陆烟愣了愣,先移开目光,“你喝醉了。”
她用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