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安吉洛拖长声音喊道。
“你打我吗――”伯爵相当关心这个问题。
安吉洛清亮的嗓音响起:“打――”
伯爵:“……”
这不对!事怎么能够这样发展!
伯爵怂得哼哼唧唧,不肯上去。
仗着安吉洛爬不下来,他在海岸转了几圈,像个因做错事不敢回家的窝囊丈夫。
月球怪物们很肮脏,伯爵顺势蹲在海边,用冰寒刺骨的海水洗毛洗手。
那条粗壮得堪比小半个类的狼尾
低垂着,怏怏不乐地小幅度摇着。海风如梳,凛冽尖锐,为他梳理被海水打湿成一绺绺的银毫,在毛发上结出一层霜花般微细的盐粒。
他昂着,对月长嗥。
那狼嗥忧伤哀婉,一折一折,充满抑扬与顿挫。
宛如一首月的挽歌。
腐烂的月光浸泡着大地,使狼在崖面投下墨黑的影。
o的庞大尸身环绕着地球,一圈一圈,来自宇宙纵的陨石击打着k肿胀的皮肤。
诡异而哀伤。
k凝望着地面上的守护者,静默无言。
安吉洛望着这诡谲而异的一幕,心灵被一种澎湃庞大,又黑暗沉抑的美冲击着。
心脏被揪紧,被揉成团,皮球一样在胸腔中嘭嘭弹,这种美与激烈的
绪与
伴生,催动它蔓延滋长,安吉洛记起那些色调饱和的残梦……
薄雪闪烁如银缎,他的黑发与伯爵的银发先后蘸染了地上的雪粒。
雪粒被体温融化,发丝濡湿,打成绺。
纠结缠绕,银黑织。
眼角沁出泪水,染湿面颊。
巅峰的瑰丽幻觉中,玫瑰盛绽,又被碾磨成嫣红汁。
血太烫,伯爵的胸膛太热,连霜雪与海风的寒气都被这些蓬勃热意抵挡在外。
“你只是我的梦吗,大……”安吉洛哑声问,“为什么我会经常梦见您?”
“我是你的梦……”伯爵低喃,炙热地吻遍安吉洛每一根手指,不住问道,“你在梦里
我吗?你
我吗?”
安吉洛记得他点了,还轻轻“嗯”了一声。
毕竟他抵挡不住那样热烈的攻势,伯爵像条讨食的大型犬,直白地向他索求,直白得几近凶狠,安吉洛没办法,他都快被伯爵弄得融化了,而原来……
……
这时,伯爵终于顺着崖壁爬了上来。
毕竟他不可能一直逃避解释这件事……
他变回形,乖顺地穿好睡袍,耷拉着尾
和耳朵凑到安吉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