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子要遭殃了!
这个意识令我火速奔出纪晶晶的公寓,然而,蓝暻昊却拉住了我,不容拒绝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去孤儿院的车程近两个小时,我的心脏都悬在半空,特别是这个坏心的律师提议打开车内电视时,我差点惊跳起来。
“不要开!”我惊按住他伸去按开关的手,害怕又看到古铜男对席老子动粗的画面。
蓝暻昊收回手,银框眼镜底下那对魅惑的狼眸漾着笑意:“其实上次四哥没有真打院长。”
“什么意思?”没有真打?难道席老子和他联合演戏骗我的?
“四哥虽然脾气有点冲,但尊老幼这一点还是无可厚非的。”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暧昧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叹道:“我这是怎么了?净帮自己的
敌说好话!”
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我低下
沉默不语,纠结着要不要向他坦白对他并没有意思。
然而,到了孤儿院我的心思就被庞大的名牌车阵转移了。
黑色的克莱斯勒,屎黄色的野马,银色的凯迪拉克,红色的宝马,白色的保姆车,银灰色的劳斯莱斯,昏黄色的牧马,银白色的宾利……
一个个彰显着高贵和奢侈的经典车标令我眼花缭,银框眼镜镇定地下了车,走到我身后轻揽住我的肩膀推着我往前走,一边在我耳边安抚道:“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不会伤你的。”
话刚说完,一个粗的兽吼就从正前方传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刚意识到这是古铜男的声音,他古铜色的怒脸就欺过来了,下一秒我就被一粗鲁的蛮力从银框眼镜身边拽走。
“四哥!”蓝暻昊在后面不爽地叫唤道,见古铜男拉着我快步走,他也不得不大步跟上来。
“不要跟我说话,现在你有拐走佣的嫌疑!”古铜男回
丢给他一句话,便把我扯近他胸膛,开始无休止的训话:“刚想对你好一点,你就又给我离家出走!就知道对你柔声细语没有用!枉我委屈自己好声好气跟你相处,真是
费我的表
和心思……”
正说着,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老四,你又欺负储鱼了!”
只见绅士翻译微蹙眉立在前方,他依旧是一身白色的修身西服,宛如天使般柔
地望着我。
“暻昙……”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我几乎忘却他曾经委婉的拒绝,但圈在我腰上的黑手猛地一收,古铜男把我的身子狠狠地按向他的胸膛,强烈的碰撞令我禁不住痛叫出声。
绅士翻译见状,脸色微变,急说道:“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吧,难道你想让院长看到你这样待储鱼么?”
闻言,古铜男才不服气地松开我的腰身。
一获得自由,我就急急退到绅士翻译身边,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必然会令古铜男大动肝火——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我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决定。
果然下一秒古铜男就火地冲过来:“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储鱼?”绅士翻译也有些惊讶地低看我,温柔的眼里充满疑问。
我垂下眼,害怕与他对视之后会改变主意,只是低声向他重复自己的决定:“我不回去。”
“所以你让十二把这颗戒指还给我?假借他之手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扔给我,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么?”他温柔的质问令我惭愧到了极点。
可是另一方面我又困惑起来——他不是说过对我不是一见钟么?为什么现在却忽然在乎起这枚戒指来?
不,他是那种重视亲胜过一切的
,怎么可能……
正困惑间,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银框眼镜笑得肩膀直抖,还不忘嘲弄道:“没想到叁哥平时总是拒绝
,这次终于栽跟
了吧?”
听他说完这句话时,我看到古铜男脸上也出现得意的笑,而蓝暻昙脸上受伤的表更令我感觉委屈——是他先推开我的呀!
“呀呀呀!早就知道小佣会拒绝叁哥的嘛!”另一个磁
的声音随着空气里熟悉的古龙水香味飘来,几乎在同一时间,我的腰间便被一只大手环住,一张卷发的漂亮面孔凑过来:“小
佣,你是为了我才拒绝叁哥的吧?”
“才不……”我想否认这个花心主持的调侃,才吐出两个字就被他修长的指食按住两片唇。
“花心主持!不要儿戏!在我动手之前你最好放开她!”银框眼镜闷声警告着,大步走过来。
蓝暻宣即刻抱着我的腰旋转九十度,把我藏到他身后,一边嬉皮笑脸地说道:“六哥,你不要这么说我嘛!花心主持只是外面的对我片面的评价,真正的我就像一本书,只有细细品读才能
刻了解我。”
说到最后,花心卷发还眨着色眯眯的桃花眼扫描我,我只觉得混身燥热难忍,不是因为他的拥抱,而是在烈
下这种零距离的贴触早已令我汗流浃背。
就在我快热晕在他古龙水的臂弯之前,律师终于过来解救我了,他一把将我从花心主持的怀里拉出来,恶笑着问道:“你说的那本书是金瓶梅还是素经?”
“六哥……”花心主持孩子气地叫唤着,撒娇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一个知名主持,令看了忍俊不禁。
“原来跟你有染的男不止叁个!”另一个声音加
现场的对话,但语调却冷漠得令我感到陌生。
寻声望去,竟是我的盟友!只是为什么他的绿眸此时释放出来的信息那么不友善呢?
“晏,不是……”刚想解释,一高一低的两个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
“叫那么亲热,我也要!”
又来两个麻烦!我满脸黑线地低下,恨不得找个
凉的地方休息,可是狼群就围在我四周,根本走不开。
“你们两个别恶心啦!”又一个尖细的声音随着一个细瘦妖娆的身影出现了,伪娘医生举着一把
色的小花伞缓步走来:“
家小储鱼在太阳底下站这么久,你们也不撑个伞给她遮遮!恶毒的太阳光把我们家小储鱼的
皮肤都晒疼了!来,我给你吹吹,不疼不疼哦……”
一边说着,伪娘医生已经走到我身边,甚至毫无顾忌地贴到我脸颊边上轻轻吹着气。
见状,小昔和画家都哆嗦着猛擦手臂,齐声怨道:“到底是谁恶心呀?”
伪娘医生算是狼群里从到尾对我表里如一的好狼了,他的出现无疑让我看到了希望,于是我低声对他耳语道:“我不能跟你们回去,你帮我好不好?”
“我猜你是想跟五哥求救吧?”一淡淡的腐尸味随着话音飘进鼻腔,还没看到来
的脸,敏感的嗅觉经又被另一
刺鼻的馊辣味占据,只听到那个熟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老五,你确定你这小身板能保护得了
佣吗?而且大哥也来了,你敢跟他对着
?”
馊辣味宅男说得没错,这狼群里除了格柔弱的小昔,随便哪一个
都能轻易把伪娘医生制倒,更遑论是他们的冷面老大了。
脑中刚出现冷面老大那张铁面,他的吼声就出现了:“少在我面前拉拉扯扯、亲亲我我!不想被扭断脖子就马上给我分开!”
这个明明只有叁十岁却长得过分成熟的家伙一出现就带着一大团火焰降临,原本已经被狼群围得令燥热难安的现场,现在更加热得难以收拾,而且他那团火显然是冲着我来的!
我能不能活得过今天,阎王爷估计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