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跟钱姑姑感很好,她也实在无法接受钱姑姑会害拓跋逸的事。
第六天傍晚,乘着守卫换班的功夫,塞给守卫银子,求着去见了钱姑姑一面。
钱姑姑已经被打得没了型,整个
病恹恹的。
“姑姑,怎么会这样。”月儿看见钱姑姑这惨状眼泪马上下来了。以前钱姑姑端庄秀雅,如今就剩一气了。
钱姑姑爬到牢门边,有气无力的说,“快走……别来……”
“姑姑你怎么会害逸儿呢,我不相信。”月儿一边说着,一边流泪。
“快走……不要被她(他)知道……快走……”她赶着月儿。
“姑姑……”她拉住钱姑姑的手。
“姑姑对不起你……对不起逸儿……姑姑来世再偿还你们……”她一把把月儿推开。
此时守卫轻声提醒她时间到了,她擦了把泪,只能赶紧离开。
钱姑姑看着她离开,却已经哭不出来。
第七天,因谋害皇子,钱氏宫车裂而亡。
钱姑姑死了,但宫中的恶闻并没有散去,都开始说是蓝妃为了拓跋哲能当皇帝害了拓跋逸。
若在平里,蓝妃断不会坐以待毙,但如今她被禁足,也感受到皇上对她的态度明显已经改变了。
她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拓跋哲也是个孝顺的,知道自己母亲的困境,就去求拓跋禹。
可是拓跋禹看见他就想起了失明失聪的拓跋逸,更不想见他了。
“十皇子还是起来吧,这样跪着多伤身体。”苟富贵看着长跪在御书房门前的拓跋哲说道。
“母亲尚在受苦,做儿子的总要为母亲做些什么。”他摇摇,“父皇,母亲是冤枉的,母亲没有下毒。”跟苟富贵说着说着,心中的不平又上来了,居然喊了起来。
“哎哟,十皇子别叫啊,皇上睡着呢。”大下午的他也是不嫌累,苟富贵还怕被责罚呢。
“十皇子在这里打扰皇上,不如去看看六皇子。”
“看他做甚!”他想想就来气,若不是他,母亲怎么会被贱陷害。
“看他做甚?他是你亲哥哥。”一声吼,拓跋禹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本折子砸在拓跋哲脸上。
之前两打架的事浮上他的心
,两
不和果然由来已久。
拓跋哲低一看,折子上写的居然是请奏立拓跋逸为太子,不过
子是年初的时候。
他看见了这个自然气,但拓跋禹的怒火更让他害怕。
“朕是真不知道,你居然如此冷漠寡,你哥哥这辈子废了知道么?!”
“父皇,我……母亲她是无辜的……”
“你以为他聋了瞎了你将来就可以继承大统了?做梦!!”拓跋禹吼得鸟雀惊飞。
“父皇,儿子没有那么想,儿子没有……”他也知道自己麻烦大了,立马咚咚磕。
“蓝妃私藏秽物,教子无方,废去妃位,自今起打
冷宫。”拓跋禹看着拓跋哲,说得咬牙切齿。
拓跋禹已经进屋命拟旨,看来这次是真的。
拓跋哲彻底傻了,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母亲怎么一下子被打冷宫了?!
父皇说自己不能继承大统什么意思?他永远当不上皇帝了?
他一个彻底蒙在那里,久久之后大哭出声,喊着娘,往蓝妃宫里冲去。
因为被废了妃位又打冷宫,蓝妃宫里面临着又一次搜宫,早就
飞狗跳了。
其实本来也没啥能查的了,上次已经搜检净了,但是那些粗鄙仆
可不管这个。
曾经皇上赏赐的那只鹦哥依然乖巧,看见来
往还是叫着“吉祥如意,富贵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哲儿不要怕,有娘在。“蓝妃紧紧抱着拓跋哲,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巨变,紧紧咬着红艳的唇。
曾经的宠已经不在,不过还好,她还有哲儿。
当天傍晚,她一身素衣就搬去了冷宫,身边只留了一个贴身宫。
因为拓跋逸是被身边的所害,所以他身边的宫
也迎来了大清洗。
以前跟钱姑姑关系不错的,如今通通遭殃。一个渎职的贴身太监直接被赐死了,一部分
严惩之后留了
气都算命大的。
拓跋逸一个呆呆的坐着,看不出什么
。
拓跋钧和月儿来看他。他因为听不见了,与流就只能在他手心写字。
钧儿看见他这样,就一把抱住他哭了出来,拓跋逸不知道是什么温热东西,也不敢动,月儿赶忙在他手心写字。
等到他终于知道这是钧儿,他的才舒展一些。
毒对他的嗓子也产生了不可挽回的伤害,但终究还能说话,只是沙哑些,不过他也听不见自己声音了。
他摸摸钧儿,道歉一般说道,“对不起钧儿,哥哥不能再陪你玩了。”
说完,钧儿哭的更厉害了。
乘着屋里没有别的,月儿赶忙跟拓跋逸
流着。
她告诉他,她去见过钱姑姑,钱姑姑说对不起他,但是,她也在她手里写了些什么,但是她认不出来。然后她又在他手心写了一遍。
月儿写完,拓跋逸只告诉她,比起问他,她更应该去问拓跋风。
“是啊,皇叔什么都知道的。”拓跋钧应和着。
所以拓跋逸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可能是不知道吧。
月儿心很是沉重,莹儿疯了,拓跋逸聋了瞎了,就这样都毁了。
她又看看眼前的拓跋钧,如今相熟的皇子公主里,只有他还妥帖……他们都让她守着他……
拓跋逸叫她去问拓跋风,可拓跋风近都不在宫里,思来想去,她决定去问问夫子。
月儿写完那个字,夫子思索了一下,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可是那色,她知道他在骗她,他就是不想说而已。
既然他决定骗她,她不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