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莹在宫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四公主去和亲了,她烦闷的厉害,心里糟糟的。
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一个男子蹲着,不知道在嘛。
拓跋莹有些好,走上前。
“好美的花。“
男子停下手中的小铲,站起身给拓跋莹行礼。
“这是才家乡的无名野花。”
拓跋莹转眼看向他,一个侍奉太监,长得还算清秀,身量挺拔,比那些老东西能眼多了。
何念苼在莹儿的目光下掌心都是汗。
拓跋莹问道,“怎么种墙根底下?”
“哎,无名小花,哪儿能直接种在那些名贵花木旁边。这么多年一直没开花,今年还是第一次开,但也就这寥寥几朵,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土壤不合适。”
拓跋莹弯下腰细看着这花儿,“不合适不也顽强的开出了花朵,明年会更多的。我看腻了宫里那些牡丹芍药了,这花儿虽然不大,但是真心好看。”
红红又小小的,像少的朱唇,想一亲芳泽。
她伸手想摘,但是又停下了。
何念苼看出她的心思,毫不犹豫摘下一朵。
拓跋莹有点责备他手快,“就这几朵,何必摘了。”
何念苼笑着说,“公主喜欢,就算只有一朵,小的也愿意摘。”
拓跋莹接过花,闻了一下,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清香,淡淡的,但是与众不同。
她温柔的笑起,把花戴在鬓间。
她看向他,他没说话,但是脸“唰”的红了起来,这真是再明显不过的褒奖。
因为一朵红花,她的心好了许多,她走回宫,半道上遇到了月儿。
“哪个郎送的红花,让我们八公主这么开心?”月儿打趣道。
“别说,宫里哪来的
郎。”话虽这么说,但拓跋莹的脸却红了。
“我不说不说,不过你可别再戴了,被姑姑们看见又要挨训。”
“哎……”拓跋莹叹了一气,不
愿的摘下了那朵红花,小心的收在手帕中,“这宫里真不是
待的地方。”
她虽然自小在宫里长大,但是她从不觉得这皇宫就是一切。
回到自己寝宫,她找了个锦盒把红花收好,花还是这么娇艳,可是她知道,明天就回蔫掉了。
满心的舍不得,不知道是因为这花娇艳顽强,还是因为什么。
她久久的凝视着,心渐渐沉静下来。
第二天,拓跋莹定例偷偷跑去了冷宫。
她虽是由安嫔娘娘抚养长大,但她并非安嫔所出。
她的母亲是个无名宫,只因貌美,而被宠幸。生下她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失常,甚至有伤害襁褓之中的拓跋莹的举动,遂被打
冷宫。
而安嫔当时刚刚小产,为了安抚安嫔,皇上就把她给安嫔了。
安嫔待她是极好的,在外看来是视如己出的,但她知道,那只是这个
邀宠的举动而已。
在她知道安嫔种种怪行为的原因之后,她就偶尔会跑来冷宫看望生母。
眼前这个一身麻布粗衫的,虽然容貌不再,但还是与她有五成相似。
母亲病了,她躺在粗陋的床榻上,这么冷的天,被子还这么薄。
“他们吃,他们都在吃
。”母亲一边发抖浑身烧得高烫,一边还说着胡话。
找了太医来看,也说不出是什么病,只是随手给开了帖药。
拓跋莹看过,都是些常见的退烧药材,并没什么用。
拓跋莹拉着她的手,虽然在发烧,但她的手却如寒冰一般,自己怎么捂都无法热。
这个时候,一个老太监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这个落的小院子。
“小的参见公主。”老太监装着和善,从袖中掏出一瓶药,“这是小的祖传秘药,可以治娘娘的病。”
拓跋莹将信将疑,并不想收。
“公主,太医都治不了病,为什么不死马当活马医了看看呢,小的这药,可不是那些吃饭的庸医能比的。”他
瘪的脸因为谄笑而变得更加可怕。
他说的没错,吃了太医的药,母亲虽然会退烧,可是病没几天还会复发。这样拖着,真的不是办法,可是她也已经没了招。
她接过小药瓶,老太监说道,“一次一丸,一一次,这瓶里是一个月的药。”
“我怎么找你?”
“公主放心,这药绝对有效,吃完了小的自然会找公主。”说完一阵碎步离开了。
拓跋莹打开药瓶,倒出一粒黑黑的药,吸一
气,试试吧。想着,就着温水,给母亲喂了下去。
说是也怪,这药刚下去一会儿,母亲不再说胡话了,烧也退了,手也暖和起来。
她的眼恢复清亮,能跟拓跋莹说上话了,拓跋莹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