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茴想松开姜钰的手。
可他不让,不仅不让,反而握着她的手握的更紧了,姜钰笑着道,“不是要吃茶糕吗?”
他拉着她到了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两块茶糕,瞧见前面有卖糖儿的,问,“要不要吃那个?”
“可是季……”
温茴想说季姑娘还在等着呢,姜钰却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了。
身后的季瑾瑜脸色凄苦,一副受了莫大打击的模样,委屈的直咬唇。
“易侍卫,”彤衣不忿的向易风打听,“亲王殿下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没瞧见小姐还在这儿呢么?”
易风眼观鼻鼻观心,“主子和王妃感很好。”
答的牛不对马嘴。
彤衣替自家小姐不值,心思一转,心底便生了一条计策出来。
……
花庙里到处都是祭拜的信徒,男男都有,温茴和姜钰也进去了。
庙门有
在卖红绳,叫什么姻缘绳,绳子普普通通的,不过因为用不同的花
来浸泡过了,所以绳子上面有一
淡淡的花香。
温茴买了两根,给了姜钰一根,戴在左手上,不过他是男子,手腕上戴了根红绳,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的。
姜钰却喜欢的紧,戴上去时用左手牵着温茴的左手,两个十指
缠。
外面山
海的,空旷些的地方还有
在吟诗作对,所作的内容均与今
的主题有关。
季瑾瑜是出了名的才,诗作更是信手拈来。
加上她又长的漂亮,无论走到哪里都受追捧的很。
拍马的更是前仆后继。
季瑾瑜面上娇羞,眼睛却是时不时的往不远处看去,最后‘呀’了一声,“燕王殿下身边的那一位,就是他新娶的王妃吧?”
彤衣与她一唱一和,“正是呢,婢听说啊,这位王妃文采斐然,是个才
呢。”
立刻就有反驳了,“怎么可能,不是都说,燕王殿下娶了个乡下村姑吗?”
“什么才?不会是乡下来的才
吧?”
这话立刻引得所有哄堂大笑。
这些都是名门子弟,向来嚣张跋扈惯了,一时得意便忘了形,一个个的,都恨不得踩上温茴一脚。
待他们都笑的差不多了,季瑾瑜才柔声道,“各位也别这么说,王妃虽说出身乡下,但肯定也有过之处的,要不然怎么会得了殿下的青睐呢?”
“什么过之处。”
彤衣道,“光天化之下和殿下拉拉扯扯的,分明是”
“彤衣!”
季瑾瑜恰到好处的打断彤衣的话,又柔婉的对众道,“方才不是说赢了的
有彩
吗,敢问彩
是何物?”
这些自诩什么文
雅士,拿来当彩
的东西是一方难得一见的砚台,碧青色的,上面雕刻的是一株并蒂莲,虽非价值连城,但也算是难得的好物了。
“哎,不急,不是说燕王妃是才吗,咱们邀请王妃一块儿来参加吧。”
有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当下便去邀请了姜钰和温茴一起过来。
诗词歌赋这些的温茴不擅长,不过绘画她倒是在行。
刚巧,季瑾瑜刚刚也画了一幅画。
季瑾瑜的画另辟蹊径,她画的是花,却也不是,那是一副夜景图,上面画了盛开的绚烂烟花。
虽说是以花为主题,可烟花也是花啊,这意境却是把所有的画作都给比了下去。
姜钰自然是知道温茴画工不错的。
只是,这些小把戏他却不耻。
季瑾瑜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知道,不就是想让温茴在众面前出丑吗?好衬托她的才气和高贵。
“阿茴想画吗?”
姜钰偏询问温茴,若她不想的话就不参加,这些
敢说一个不字,他就揍的他们满地找牙。
“想。”
温茴坐下,众目睽睽之下提笔作画。
她画的也是一幅夜景图,季瑾瑜画的是烟花,她画的却是乡间的夜晚,满天闪闪的亮点。
那是萤火虫。
那星星点点的亮光,看起来仿若一朵一朵细小的花朵,照亮了一片净土。
两个画的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花儿,可是却又和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单论意境而言,温茴要更胜一筹。
可若是论画工的话,却是季瑾瑜的比较扎实。
一时之间,两幅画倒是有些不分上下了。
季瑾瑜微微咬唇,面若桃花的望着姜钰,“臣自知才
比不得王妃,臣
画工不足,不知殿下能不能指导臣
一两句?”
她倒是先自己认输了,在别看来,这是谦虚,在姜钰看来,这是令
作呕的虚伪。
“指导倒不敢。”
姜钰笑了笑,他本就长了一张招的桃花脸,这一笑,不知道又勾走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不过季小姐的这幅画瞧着倒让本王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怎么可能会见过?
季瑾瑜心里一紧,这画可是她即兴画出来的,燕亲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说她抄袭吗?
姜钰装模作样的想了好一会儿,摇摇,“想不起来了,可能是本王记错了吧。”
可他之前那一句话却已经不得不让多想了。
(加更来啦,有投珍珠吗?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