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月舞所知的,关于殿下的事几乎都和季府的大小姐有关,要不就是殿下和哪家的公子哥儿又去了花楼里看姑娘跳舞之类的风月事。
“外面的都说,殿下以前很喜欢季小姐,有什么珍稀的东西都流水似的往季府里送。”
温茴摩挲着手里的白瓷茶杯,“可是后来,殿下突然之间就对季小姐冷漠起来了。”
“兴许是……”
月舞想了半天都说不出来,她想说,兴许是殿下忽然开窍了呢?
温茴低看着杯子里的茶叶,喃喃着问了一句,“月舞,你说,
死还能复生吗?”
“这……应该是不能的吧?”
温茴抿唇,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窗外的空地发呆。
……
姜钰是天擦黑的时候骑马一路赶回来的,他到听雪院的时候温茴正在吃饭。
天气热了,温茴没什么胃,厨房熬了小粥,并一些开胃的小菜。
她一个坐着吃饭,看着总让
觉得有些孤零零的感觉。
“阿茴!”
姜钰冲过去就狠狠的抱住她,“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幸好你没事。”
“殿下吃过饭了吗?”
温茴放下碗筷,平静的看着他,“要不然让厨房做些吃的送过来吧,妾身去书房看看书。”
“……”
姜钰愣住,她刚刚自称什么?妾身?这还是成亲以来温茴第一次这么自称。
“阿茴……”
姜钰下意识的抓住温茴的手,心底没来由的忽然觉得有些慌张起来,“你、你……”
“怎么了?”
温茴唇角微微挂着浅笑,“当路遇匪徒,后来是白龙寺的十七大师救了妾身,殿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不是,我……”
姜钰总觉得她整个都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温茴就好像忽然之间就戴上了一层面具一样。
变的生疏了。
“妾身先去书房了。”
温茴挣开他的手,抿着唇往外走,待进了书房里关上门,她才浑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姜钰……姜钰……
温茴闭上眼睛,仿佛还能想起上一世,姜钰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哪怕那时季瑾瑜已经嫁了,可她还是牢牢的占据着姜钰的一颗心,姜钰每每心
不好时总会发脾气的跟温茴说,季姑娘如何如何,你连她半分都比不上。
在姜钰的心里,季瑾瑜永远是宝,是他珍藏的白月光。
哪怕温茴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去,却依旧换不来姜钰的一个温柔眼,一句贴心的话。
是什么促使温茴最后投井自尽的呢?
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姜钰喝醉了,温茴照顾他,姜钰抓着她的手亲吻她,温茴那时很不好,怀孕了之后整个
都瘦了一圈,夜里总会做噩梦惊醒过来,整个
犹如惊弓之鸟一般。
可这些姜钰都不知道,他拉着她要做那件事,在进
的那一刻,他说了一句让温茴崩溃的话。
他说,“瑾瑜,你真美。”
这五个字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
温茴太失望了,对自己失望,对姜钰失望,还有对漫漫余生却没有希望的绝望。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牢笼里一样,一辈子那么长,可她却永远也没有办法走出那个牢笼。
那天晚上温茴一个待了很久,她换了衣服,拿着阿娘给的木梳梳了
发,她对姜钰说,如果有来生,希望不要再遇见你了。
……
温茴一直待在书房里。
姜钰期间以送宵夜的名义进去过一次,不过温茴没有理会他,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
姜钰不死心,进了书房随便找了本书挨着温茴坐下。
“殿下剿匪剿的如何了?”
大概有半个时辰那么久之后,温茴主动合上手里的书跟他说话,“青州和上京城之间的黄峰岭易守难攻,那伙匪徒在此盘踞已久,不知道祸害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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