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了解我，所以我不能真的喜欢他。”
“什么意思啊！”赵灵咕哝着。
燕云歌突然感觉到异动，起身就着灯烛凝视四周，发现没有外
，暗叹自己最近睡不好，又开始疑疑鬼。
赵灵已经泡了好一会，但是实在舍不得这热水，不肯起来，见燕云歌起来走动，又追问了句，“老大，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燕云歌压下心中疑虑，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赵灵用力点
，迟疑道：“总不会，这么多男，老大你一个都不喜欢吧？”
燕云歌轻笑了声，却没多说，在赵灵期盼的眼下，只叹了
气：“我自然也真心实意喜欢过一个。”
烛光忽然一晃，柳毅之摸着赵灵衣服的手一顿，目光闪了闪，很快又沉寂下来。
赵灵央求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就我们私底下说说……我实在太好了，老大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燕云歌忍不住一笑，心想算了，反正半真半假的说，这丫也不知道是谁，便转过身，回到位置上，微眯起眼，似乎陷
了回忆。
“那个……样貌生得极好，再加上他身份尊贵，自在书院读书起，就有不少世家贵
偷偷借着放纸鸢给他写
诗表达
意。”自然给她传诗的也不少。想到这，燕云歌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有呢？”
“他学问很好，身手也不错，难得的是为正派，品
纯良。他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会给希望，也不会给机会，洁身自，从到尾”
赵灵正听到兴起，开：“从到尾什么？”
燕云歌长叹一声，隐晦道：“从到尾只喜欢过我。”
赵灵茫然问：“这个是谁？我怎么觉得老大你身边的那几个都不是他啊？”
燕云歌又叹了气：“赵灵，你跟着我的
子尚浅，不知道很正常。就是无尘也不知道他，因为……他生来体弱多病，大半时间缠绵病榻，下床都勉强。”
赵灵不解：“那他病成这样，老大你怎么都没有去看他？”
燕云歌的目光暗了暗，说一个谎话真的要靠无数个谎话去圆，慢慢道：“因为他知道自己时无多，不愿意拖累我，不让我去看他。”
赵灵脱道：“老大你和他欢好过没有？”
燕云歌色变了变，忍住了。
她闭上眼，脸上也不知道是想到往事发热，还是被这池水的热气熏热的，低低道：“自然有过。”
她的前世有过两类男，一类是他，一类像他，说穿了都是他。本来只是想随一提，没想到记忆的匣子一旦打开，那些回忆纷至沓来，让她的眼睛开始酸涩，让她的心一阵阵地抽痛。
屏风后面的柳毅之面不改色，从赵灵衣服里摸出地图迅速看了几眼，就放了回去。
燕云歌想起旧事，声音暗哑：“我负过太多，最对不起的就是他”
赵灵好道：“你不是自诩能雨露均沾，能作一辈子戏不让发现么？怎么就对不起他了。”
燕云歌苦笑：“赵灵你不明白，我曾经心狠手辣，无心绝到了什么地步。你不会明白后悔的滋味……”说到这，她忍不住闭眼，声音苦涩又坚定，“而后悔却是世上最无用的感……”
这一通说的失态了，燕云歌起身自己先回去了。
赵灵盯着燕云歌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原来，像老大这样的，也曾全心全意过一个……真想见见那男长什么样……”
柳毅之的眉眼冷沉如水，他像着魔了一般跟了上去，站在她房间门，透过半开的窗，清楚地看见她蜷缩在软榻上的形。
那一声声极度压抑着的呜鸣，在这宁静的夜里让听来格外的不忍。
不用问，他猜到她刚才中的男子必然是死了的，只有死了才能说出后悔是最无用这话，只有死了才会让她在午夜梦回想起来，连呼吸都是凌迟一般的疼痛。
也只有死了，她才会毫无顾忌地利用感，周旋在几个男身边，利用他们达到自己的所有目的。
柳毅之突然想起叶晚秋，想起她曾卧倒在另个男身下，想起她纤细的身影，温柔的声音，那么熟悉又遥不可及。他想起叶晚秋宫前的那夜，她短暂的拥抱，转身离去前突然流下的泪水。
为什么没有留住她？
如果当时他拉住了她，如果他不顾一切带她走，结局又会是怎样。
他背靠在墙壁上，抬静静地望着天上冰冷的月。
后悔，的确是世上最无用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