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商场中心布置着一个大t台,身穿各种感服饰的模特们伴随着动感的音乐面,一个个面带微笑地在t台上走秀,拍出各式撩
的姿势。t台下围满了观众,尤其那些挤在前排的中年油腻男
们,全都举着手机录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走过来时可能走光的瞬间。
这是某服装公司推出的季度活动,用这种略带擦边的走秀来吸引顾客,虽然看起来很low,但是给的报酬不少,而且对于普通模特来说能趁年轻时多展示一次是一次,她们通常不会拒绝经济公司的安排,施佳虽说是校园模特大赛冠军出生,也必须得接这种商演。
但是她知道这种子是不会长久的。
模特的花期实在是太短了,尤其对于施佳这种不肯接受经济公司安排和商界或者政界大佬私联的来说,所有的机会都要靠着自己本身的实力争取来。
她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她偏偏要走到底,她非常享受这种在舞台上在摄像机前被众瞩目的感觉。
施佳穿着一条白色薄纱拖地长裙从后台走出,里面的黑色蕾丝比基尼因若隐若现而更显魅惑。她的卷发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吊梢的狭长媚眼水波流转,殷红的唇噙着妩媚的微笑,一出场台下的男们就都疯了似的吹
哨呼叫,她的脸上洋溢着的一丝高傲,犹如
王般睥睨着台下的那些男
,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场完全不像是在商演走秀。
施佳迈着标准的台步走到最前的定格点,她摆了两个侧身定点pose后,转身时纤手一扯,那长裙的领从肩
滑下大半挂在手臂弯上,下面响起一片的欢呼声,她再次回眸一笑,半片高耸白
的酥胸已经足够下面的男
流鼻血了,现场气氛被推向最高
。
这就是她时常不配合公司却也总是被安排在最主要的位置,她的业务能力实在是太优秀太懂得怎么吊胃
了。
当施佳走完最后一次秀回到后台时,她的经纪殷勤地凑过来给她递水扇风,脸上堆满了笑:“今天这场很成功,回去好好休息。”
施佳一边脱复杂的绑带高跟鞋,一边点:“是啊,我得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经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怀着不安分的小心思:“等下周的活动结束,一定给你放一个月的假!”
施佳眉一蹙,侧过脸疑问道:“什么活动?”
“咱们市不是要举办国际博览会嘛,开幕式需要礼仪小姐,而且私下也要招待市长啊书记这些大物……”说着有一只油手悄悄爬上施佳的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谁谁去,我不去。”施佳一
回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斜瞪了经纪
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说完打掉他的手就拎着高跟鞋走
。
那个经纪见自己劝说不成,难免有些恼羞成怒,他手下几十个模特从没有遇到像施佳这么难搞的,不由把嘴一撇,
阳怪气道:“有些
男朋友都换了多少任,谁还在乎你
里放过多少东西,睡一次是睡,睡两次是睡,当什么贞洁烈
。”
没走出几步的施佳皮笑不笑地回过
,眯着眼朗声道:“老娘就是愿意睡那些鲜
可
的小帅哥们一百次,也不会便宜你们这些肥
大耳的老男
一回,枪都提不动了还想
羞辱
啊,回家脱了底裤照照镜子吧。”
施佳不屑地哼了一声后就再也不顾后经纪
跳如雷的骂声走了。
其实那个活动和经纪的咸猪手都不及那个
让她从心里抵触。
直辖市市长,呵,多么风光。
可纵使他再风光,在家庭中也不过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和丈夫。
施佳卸完妆换完衣服就自己打了个出租回公寓,坐在车后座的她疲劳地看着窗外倒退的霓虹风景,斑斓的光影在她立体
致的五官上
织成一段段回忆。
施佳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别不大一样,从别
对她家
、对她的殷勤态度就感受出来,不过小时候的她还没有联想到权力这种东西,只以为是因为爷爷还有大叔大伯们是部队里的英雄,所以别
格外尊重。
她是父母的独,是掌上明珠,集万千宠
于一身地长大,也同时集万千严格要求和教育度过童年。但是沉闷严肃的军政家庭非但没有让她变成大家闺秀,反而受了文工团出身的歌唱家母亲的影响
格活泼大方,奔放大胆,表演欲旺盛的她一心想要成为演艺
员,然后在初中的青春叛逆期彻底转变为要成为娱乐圈里的大明星。
一心要把施佳送进体制内的父母坚决反对她的想法,不许她再唱歌跳舞不许她看电视上网,越是反对她就越是向往,和父母间的矛盾终于在读高二年的时候彻底发,而导火线就是那个在餐厅里被泼水的前男友李应恺。
施佳在遇到李应恺前也不是没有背着父母偷偷早恋过,但都是闹着玩,可他是施佳第一个认认真真地谈恋的对象,第一个把自己的所有都
付给他的
。
超级颜控属的施佳不仅是因为他长得帅才喜欢他,而是在那个孤立无援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方的
,并且愿意和她一起离经叛道。他偷偷带她去看演唱会,去参加明星见面会,去学吉他学街舞,逃学打架,泡网吧和酒吧,带她做了许多和家长完全对着
的叛逆事。虽然所有费用都是她出的,虽然他很经常向她拿钱,但有
饮水饱,更何况她不在乎钱,只在乎对方能不能让自己开心满足。
那段时间施佳的父亲还只是市宣传部部长,一直忙着仕途迁升根本没有空管她,而她母亲又是个格温和软弱的
,根本管不住她。
高二下半年,李应恺怂恿施佳去参加校园模特大赛,施佳旋即答应。但是总决赛,当她穿着露泳装走t台看见评委席中特邀来宾是她的父亲时,她就知道自己玩完了。
施佳永远忘不了回到家时父亲的耳光,还有回在耳边的一句句不堪
耳的辱骂,“丢
现眼”“耻大辱”“伤风败俗”是辱骂的主题。
可身为父亲的他又有多净?母亲是怎么独卧空房的,他是怎样没
没夜地应酬不回家的,他是怎样在卧室里打母亲的,她和李应恺逃课时在酒店门
看见他是怎样搂着一个年轻
的,她统统看在眼里。
而她不过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施佳和父亲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而此时陪在她身边安慰她的也是李应恺。
母亲在暗中偷偷给施佳在外面买了一栋房子然后送钱,所以她还是能继续滋润地读书考大学,而李应恺成绩不佳考去了外地,两开始了异地恋
。
施佳一直养着李应恺,她真的很他,这份
完全蒙蔽了她的眼——李应恺让她不要和别
说他们恋
的事她就没说,他让她给钱她就给钱,想要和她发脾气就发脾气,像她这样骄傲的
在他面前却是时时刻刻保持谨慎卑微的态度,百般迁就,原因是那时的施佳虽然
格开朗,却多多少少还是受了家庭教育的影响,觉得自己就得跟着拿了自己初夜的男
。
到了大二母亲的支援被父亲发现,完全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回收房子。好在施佳一直都不是个坐吃山空的,母亲给的钱她没有随意挥霍,自己也靠着外形优势兼职平面模特,但生活质量还是比以前降了许多,而且她还要每个月定时给李应恺生活费。
李应恺经常因为生活费的事和施佳吵架,后来随着施佳能够提供的生活费越来越少,他与施佳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流间满是不耐烦的敷衍,还经常故意找茬骂她。从施佳母亲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