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店里派,帮他们把车送了回来。
鞭炮燃尽,地上满是红色的纸屑。
顺河乡玻璃工业园二期工程正式上马开工。
现场只挂了顺河玻璃制品厂的条幅,杨东升已经注册了东升玻璃,批复还没有下来,只能先建着。
“诸位领导这边请!”
赵书记、刘乡长、林指导员、张所长都来参加了开工仪式,能让暗中较着劲的林指导员和张所长站在一起,还面带微笑,那四辆车送的值了。
开工仪式结束,一行又参观了杨佳运的玻璃制品厂。
“我们玻璃制品厂共有一座窑炉,两条平行生产线,可以生产厚度08至6毫米,宽度……”玻璃制品厂陈厂长做讲解,“诸位领导,请看这边!”
烧的通红的玻璃,从成形池的自由
面连续地向上拉引,板根边部被一对拉边器夹住,通过成形室冷却器后形成玻璃带,沿着一根钢辊转弯后,向水平方向移动,最终进
退火窑。
隔着老远仍然觉得热度惊。
这些玻璃刚出流水线,还带着余热就装上车,被买主拉走。
玻璃现在是一天一个价,有些通过买空、卖空国有玻璃制品厂的批条,就可以
富。
顺河玻璃制品厂使用平拉法生产的平板玻璃,虽然没有浮法生产的质量好,但是私有企业,只要有钱就能买到货,不需要批条,生意比大部分国有浮法玻璃厂还要好一些。
送走乡里和派出所的,两个
又坐车回村。
杨佳运、杨槐也从村里要了地皮,在杨东升家左右两侧盖起了房子。
天气热了起来,正是搞工程的时候。
虽然没有任何一份文件规定冬季不许施工,但是这个年代的冬季过于寒冷,又没有好的保温设施。
天气一冷,混凝土很容易被冻坏,从而影响建筑强度和耐久。
想保证工程质量,一般就只能避开冬季。
还是老办法,先用生石灰,灌水驱蛇。
可能是杨东升建了房子的缘故,今年的蛇没有去年杨东升建房的时候多,不过仍然吓的围观的小孩子们鬼叫。
“那里!”一个眼尖的孩子忽然大叫。
众这才看到,一条足有3米多长的大蛇,蜿蜒爬进了水里。
这是本地的一种土蛇,没有蟒蛇那么粗,那么壮,不过也相当吓了。
周影、袁蕊很快就吓得不敢看了,去杨东升家里休息。
周影扶着袁蕊在院里慢走,此时袁蕊整个都圆了,“都快生了,你还出来
跑什么?”
“上次去检查,医生说,胎儿比一般的孩子大,叫我多锻炼锻炼,控制一下体重,否则对孩子的发育不好,生孩子的时候也有危险!”袁蕊擦了一把额,才走了几步,她已经出了一
的汗。
周影的额此时也微微见汗。
“小蕊,歇会吧!”佳运妈走过来。
“妈,我没事,就是累点!我现在多受点累,以后他就少受罪!”袁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小影,你去歇会,让我来。”佳运妈接过儿媳。
“哎呦,我的胳膊!”周影甩着发酸的胳膊,袁蕊现在可不是一般的沉,毕竟肚子里还装着一个。
想到这,周影又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装上啊。
周影和佳运妈两个流扶着袁蕊慢走。
隔了好一会,杨东升跟杨佳运、杨槐才一起进来。
杨佳运接过媳的手,“你别听医生的,胖了,有福!”
“不听医生的,难道听你的?”
这时一个四十几岁,浑身脏兮兮的男走进了院。
“咱爹来了!”袁蕊推了杨佳运一把。
“爹!”杨佳运迎了上去。
谁知道佳运他爹理都没理儿子,径直冲着杨东升过去了,“东升,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出事,伤到了?”
“不是!是有耍赖,挡着咱们,不让施工!”
“他凭什么不让咱们施工?”
佳运他爹一说,杨东升才知道怎么回事。
杨马街渐繁荣,车流越来越稠密,那些租了杨东升房子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
于是几乎在一夜之间,杨马街路两边冒出了一堆棚子。
这些不但在路边做起了生意,有些
把自己占的地盘,真当成了自己的。
佳运他爹带着盖房子,却反而遭到了这些
的阻拦。
佳运他爹是个极老实的,只能跑来找杨东升。
杨东升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四十七八的男,正站在一处简易棚前叫骂,“
什么?我看谁敢拆我的棚子!兴他杨东升在这盖房子,就不兴我搭个棚子?这是他家的地方……”
“你还真说对了,这个地方就是我的。”
杨东升一见那模样,心里登时就是一
火,腾的一下冒了出来。玛德,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个正在叫嚣的男,跟杨东升他们家是一个巷子的,他爹见了这个
张嘴就是,“大叔,大叔!”喊的那叫一个亲热。
而杨东升他们则被他爹勒令喊这个“大爷爷”。
没错!前世就是这个从杨东升他爹那里,借走了杨东升的救命钱。
上次袁行彪他妈堵杨东升的门,也是这货鼓噪去找杨东升他爹。
不用问,这肯定又是一个见杨东升发财,嫉妒发狂的。
仗着自己有辈分,这货见杨东升到来,仍然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我不跟你说话,叫你爹来跟我说!”
“呵呵……”杨东升冷笑一声。
叫杨东升他爹过来,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结果。
根据杨东升前世的记忆,这个所谓的“大爷爷”还跟杨东升他妈有点扯不清楚的关系。
杨东升记得他爹跟他妈为此还吵过架。
后来杨东升他爹竟然又颠
颠的把钱借给了这个
。
被戴了绿帽子,还上赶子给
家钱,这种事也就杨东升他爹能
的出来。
乌都比他强。
“你觉得我治不了你是吧?”
“怎么,你还想叫公安局抓我?来啊,来啊!能的你不轻!”大爷爷做出戴手铐的架势,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