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换个好喝点的咖啡吧,我想我会很乐意。”她坐上车子,发了个短信给柳成寄,免得到时他回家去,没见到她,“不介意我跟说一下吧?”
她自顾自地发着短信,嘴里还是象征地问着徐剑笙,没有什么多少诚意在里
。
徐剑笙同她一起坐在后,看着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面弄来弄去,不置可否地点点
,她的事,最近很轰动,他不是没听说过,如果说这世上谁能真正掌握着她的行踪,那么就是他了。
“这生活过的很刺激呀,小七?”他说的漫不经心,“一边是柳大书记,又有个于大团长,还有个叶少的,有没有迷了你的眼睛?”
这话儿,说的很轻巧,到是叫小七听在耳朵里,像是给针扎了一样疼,努力地想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可是——
真是不太可能,她在乎,她在乎极了,这个声声说着会保护她
身安全的
,最后也没叫她有丝毫得到那些所谓的
身安全保护,“多谢你关心——”
她说的很淡,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想叫自己别让他轻易地挑起怒意来,谁先动怒,谁就先落的下风。
公检法的最是
蛋,这种伍红旗同志说的话,那还是他年轻时说的话,今儿个跟你“称兄道弟”,转过身就是面不红心不跳地把你给咬了,咬的还重,轻易不松
。
“关心是应该的。”他收下话,面上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还很有架式地点点,领导派
十足,“我得保证你的
身安全。”
这话叫她听的忍不住从喉咙底跳出一记“噗”的讥笑声,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往后一仰,靠在那里,腿
叠在一起,“要是我让于震带
驻地,你恐怕是不太好找我了吧?”
什么身安全的鬼话,她才不会相信,他甚至都任由她被伍建设送到叶秉泽那里,都是冷眼旁观,还期待着叶秉泽折磨她,或许她受不住可以将伍红旗的钱取出来自个儿逃了。
他是那么想的,他不否认,一直就这么期待着,期待着从她的死硬小嘴里吐出伍红旗卷走的那些钱,那不是几万块钱,那是几千万钱,“你说的很对,一点也没错。”
他承认的很大方,话接着说下去,“说真的呀,小七,你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长进,真叫失望,我以为你还能跟着温兰兰,好好地合计一下到底是谁当初在幕后做了推手,想不到你什么都没做,真叫我失望。”
话说的很遗憾,而且是那种恨铁不成钢般的遗憾,叫小七听了真是给狠狠地恶心了一把,眉毛上挑,她做出个诧异的表,“难不成你还能告诉我,我家的伍红旗同志是给
陷害的?”
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她瞅着他,眼里全是笑意,那笑意全是嘲讽。
“那到不是。”他否认,没有那样的事,抖出一个叫小七始终不能释怀的问题来,轻巧地问她,“你爸为什么自杀,你知道吗?”
自杀,是个叫小七一直不能接受的事,即使是事过去那么多年,她还是不能接受伍红旗同志明明答应她要好好地
待事实,最后却差点自杀成功的事,还有一大笔不知去向的巨款,都
待不清楚来源,她真心不能原谅伍红旗同志的行为。
她的表微变,严厉地质问他,“你想说什么?”
徐剑笙到是不说了,双臂环在胸前,气定闲的模样。
小七最恨有些说话说半句,把
的好心吊起来,却又是不说了,简直是叫
难以忍受,“你要是不想叫我知道,就别在我面前说,这么个手段想引我的好心,徐剑笙,你这个
还是跟以前一样叫
讨厌——”
他不置可否,拿起身边的档案袋,从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父亲最后见的
,你还认得的吧,前几天你们应该还见过面。”
她没有接过照片,仅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
,尽管那个
戴着墨镜,遮挡住她大半张脸,几乎叫
看不出她的脸,可是她认得这张脸,那种感觉,她一直不能忘记。
温兰兰,伍红旗同志最年轻的,最近据说她还有个
儿,据说还是伍红旗同志的。
“你当初没告诉我。”她眼微冷,从他不寻常的态度来看,她甚至是猜测到可能是温兰兰说了话或是给了伍红旗同志什么讯息,他才自杀的吗?“你现在告诉我,又有什么用?难道叫我去质问她,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才叫我家的伍红旗同志自杀了?”
她满脸嘲讽,甚至是不屑,这种怀疑伍红旗自杀另有内的事,不是他们警察才做的事
吗,叫她一个小老百姓能有什么用,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温兰兰不是一个,她知道的很清楚,追究这种事,意味着什么后果,她更清楚,所以,她从不做糊涂的事,也不乐意叫
别
一个挑弄就跟着火冒三丈,就“勇往直前”了,现实的生活经验告诉她,凡事都得先用脑子,万不得已时才能用“勇气”这两字。
徐剑笙做了个手势,让她把话打住,也别激动,他到是慢条斯理地开,“你自由了,真的,以后不会再盯着你了——”
“你是说你们已经确定钱我是不知道下落了吗?”她还是那种态度,嘲讽的姿态,可能是觉得就是嘴皮子的架,没有什么意思,她索说了句,“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别的事,还是把我送回原地吧,我还得把车子开回去。”
徐剑笙摇,有些个怜悯的意味,“真是可怜见的。”
她用不着他可怜,一点都不需要,“最近复婚了没,你老婆还好吧?”
这话可算是戳着徐剑笙的痛处了,谁都知道他老婆跟他闹得很僵,谁都更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想挽回老婆的,可那老婆脾气领导倔得很,不是个轻易能屈服的,还是小七的同学,关系挺好的那种。
徐剑笙的脸色可不好看了,沉沉地瞪着她。
小七更加往他身上丢话,“要不要我找简颖说说,顺便聊聊你?”
“停车——”徐剑笙叫车子停下来,指着车子外,“下车吧,自个儿回去。”
小七耸耸肩,总不能一直是她被动,总也要叫他尝尝被动的滋味,反正她高兴了,下车就下车,这块儿她挺熟,坐公车两站就能回去。
真是晦气。
这是小七的想法,所有的事儿碰到徐剑笙那种,确实是挺晦气,她坐在公车里,此时正是中午,太阳晒得很,街面上也没有多少路
,就是车子也少得很,公车里的冷气还是挺足的,可能是
不多的缘故,车里比较凉爽。
她的手机响了,是短信提示音,是柳成寄百忙中发给她的,反正是大抵就一个意思,叫她对徐剑笙别说太多的话,至少不能说太多,有些事不说最好。
不过看到最后,她到是乐了,这柳成寄的气跟她家的伍红旗同志还是有点相像的,就是那个意思,叫她别太随
了,话还是小心点着说。
她到是没说什么,有什么事早在伍红旗同志去的那一年,所有能说的话都说清楚了,所有知道的事也都说了,现在,她真没有什么能跟徐剑笙“待”的。
阖起手机,她把手机放手提包里,再度启动着宝马车,往市中心开去,再也不想在这里耽搁了,这里曾经是她家的所在,就在旁边,她到是想到旁边走走,却是碰到有意在这里的徐剑笙,这叫她心
好不起来。
现在不想回去,一个面对着满室寂静,实在是受不得,她把车子停好,看着前面的咖啡厅,走
里面,冲着柜台前的
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