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把自尊当饭吃,到处拿着卡花钱,也没有给自己攒点私房钱,现在沦落到以前一样,还是吃方便面。
“阿位哥,你有没有地方可以介绍我去工作的呀?”面吃完,汤喝完,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阿位,想来想去,也没处可去,能投奔的连两根手指
都没有,“没有的事,都没有了,阿位哥,我们不谈这个行吗,我现在只想找份工作,哦,那好,我几时过去?明天呀,好吧,我明天就过去——”
阿位还是帮她的,上帝将你所有的门都给关了,还是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子,这是她的感觉,松气,便是瘫在自个儿的床里,打算睡个天昏地暗。
等着第二天早上,灰妹便是把自己给收拾一下,直接去“四海建设”,那里在招,也不知道阿位在里面到底是做得怎么样,反正是她靠着关系,顺顺利利地通过面试,做个小助理。
她到是无所谓关系不关系,做助理这活儿,还是难不倒她,就是杂志社那边陈姐的子,她都能处得还好,现在又没有
像陈姐那么要求,做起事来,没两天就得心应手了。
阿位是每天回学校的,她也一样,基本上两个虽然在同一个公司,但是碰见的时间还是不多的,有时候一天也见不着
。
“中午一起吃饭——”她刚接起电话,就听见电话那传来阿位的声音,没等她开
,那
已经传来电话挂上的“嘟嘟”声。
一起吃饭?
灰妹没有迟疑,一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赶紧着收拾着桌面的东西,拉着包包就往外跑,跑到门时再打个卡,冲出“四海建设”大楼,直接地跑去街对面。
她站在那里等了会,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一身西装的阿位就走过来,手里提着个公事包,冲着她露出笑脸。
那笑脸温暖极了,叫灰妹的心里一下子就暖和起来,“阿位哥,你现在挺
的呀,唔,真是帅气的阿位哥。”
阿位瞅着她,看着她的笑脸慢慢地淡下去,才算是满意地微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位怎么了,现在成这样子天天回学校的?”
大马路的,谈这种事合适吗?
她觉得不太合适,就拉着他走,离着“四海建设”不算远的小饭馆,两个进去,还得等号,都排到102号去了,这叫
真等不了,再问了问有没有拼桌的,才总算是等了二十分钟便有了位置。
一张大桌子,拼坐着七个,共三路客
,各管各的吃,谁也不碍着谁。
民以食为天,两个点了几样小菜,先是填饱肚子为重中之重,再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
灰妹一贯是个胃好的,当着阿位的面也没有什么可客气的,想吃的就吃,“阿位哥,我这几天全吃的方便面,真是的,吃得那是嘴
一张吐出来的气都是方便面的味道。”
她说的挺夸张,叫同桌的听了去,忍不住“噗”的笑出声,叫他身边的
孩子给递个白眼给他。
阿位真是拿她没办法,从袋里拿出几张
红的钞票给她,“自己省着点花,领了工资还我。”
要是没有后这句话,灰妹是不会接的,有了后
这句话,她觉得自己的路还是有奔
的,赶紧着接下来,于是便摆起阔来,“阿位哥,今儿个我来埋单,我请你。”
“哎哟——”
回应她的是阿位的一记栗子,叫她捂着被
疼的额
,缩着脑袋,故作着一副可怜样儿瞅着他。
阿位是有些气的,但到底是拿着她当自个儿妹妹疼的,就算是气,那也是一会就过去的,为着她而心疼,“埋什么个单的,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真是的——”
她咧嘴笑,傻乎乎的,也不在乎。
吃完饭,埋好单,两个并肩出去,外面阳光还挺好,还没到冬天,正是秋末,有些冷意,穿件线衫就成,但也不凡路上见着穿超短裙的姑娘们。
“你跟那位到底是怎么了,现在这是嘛呢,闹了,要自力更生了?”阿位还是得问她,有什么矛盾就得快点儿解决了,省得她一个
在外
。
她知道逃不过这一问,反正也没有来找她,她除了去学校还能去哪里,她不说,要找她的
,还能不知道,没来找她,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我烦着呢,不想说。”她脚步停下,兀自站在那里生闷气
阿位见着她这个不争气的样子,没由来地涌起一把火来,那手就指到她的面前,“你这是在我面前生个什么气的,有气找你那个陈大市长撒去,自己一个走出来,当你自个儿有志气的?”
她蔫了,赶紧着跟他赔不是,她哪里跟他生气,那是跟自己生气,他说的还挺对,真没有志气,蔫蔫着脑袋,黑溜溜的眼睛就瞅着他,“阿位哥,他们说董利民是我爸,你没有觉得?”
“谁跟你说的?”
阿位不是问怎么会这么个事,反而是问谁跟她说的,这话她还能听不出来,那就是个傻子来的,叫她一张脸暗得跟个炭一样。
她蹲在街边,有种不想走的感觉,还真是呀,一个个的都知道,就她一个不知道,真是的,这种感觉真是不舒服,她抬起
,从下往上看,看着阿位,“你说我要去往董利民面前,他会不会装作不认识我?”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儿,他怎么能猜得出别的心思,更何况那是董利民,也不是他自小认识的隔壁叔叔,他进
“四海建设”,也是有原因的,事儿办好了,自有他的光明前程。
“我劝你还是别那么,好端端的掺合进去
嘛?你是想大义灭亲还是想怎么着的?”
她打个机伶,叫阿位的话弄清醒,两桩儿都不愿意做,大义灭亲,她犯着吗,那是她父母,再怎么不是,也是她父母,同流合污,更是算了,她也没有那个本事,有个小工作,能过子过了,她也就能满足的。
“那我现在要辞职吗?”她还是可怜地瞅着阿位,盼着他给出个主意。
阿位把她给拉起来,曲起着食指敲敲她的额,“做着,当作不知道不就行了,你不是失忆了吗,谁记得谁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乐了,一次觉得失忆是个好事。
可——
她想到一件事儿,有些个迟疑的,“你说我以前知不知道董利民是我父亲?”
阿位瞅着她,那个眼里带着几许迟疑的色,又似乎是有些不忍,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秋的阳光下,明明还不冷的天儿,叫灰妹一下子跌
冰窖里般,让她通体生寒,瞅着他,她脑袋里所有的事儿都似乎是联系到一块儿去了,竟是笑了,那小脸显得几分俏生生的风
。
“你说阿位哥,以前我跟厉声,是不是我那个死而复生的父亲让我去的?”她笑着,那个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字的,融合在一起显得有几分诡异的样子。“你告诉我,是不是?”
阿位是知道的,以前灰妹的所有事儿,别可能不知道,可他那是
一个知道的,灰妹真把她当哥,有什么事儿那是
一个对他说的,他晓得她不想做了,只是突然出了意外,她
医院,失忆。
他想着失忆也是挺好的,至少以前那点事儿不用再想起来,董利民有手段,带来也做得大,偏偏是做着那么大的生意,还利用着自己的
儿,自己还另娶了别
,真叫他看不起,
灰妹脸色灰败,没有一点儿采,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她瞅着他,低低地说道:“阿位哥,你说我都做的什么事儿,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