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节选自林语冰的记:
2052年7月27
今天是来到uror基地的第五天,而我还没有弄清楚这里的布局,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清醒的时刻,大概只有不到四个小时。01bz.cc
我不知道是饭菜里加了安眠药,还是施放了具有麻醉效力的气体。
到现在,我还是会想,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会不会醒过来,然后发现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什么也没有发生,邮没有倾覆,没有在慌
中被带上这个孤岛,我还在家过着无聊的暑假。
所有都知道所有的这一切都是
谋,都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触礁的引起的事故,但是所有
都信了他们的说辞,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没用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络的工具,没用可以离开这个岛的途径,没用能够敌过那些守卫的力量。
我们的现状,就是任摆布,就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在不清醒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往我的血管里注
了不明的
体,这是第六感告诉我的。
可是在清醒的时候,我并没有在身上发现任何的针眼和可疑的淤青。
怪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
这才第五天,我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少天。
我想我迟早会疯的。
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叫uror基地?
哪里有uror?
我看不到曙光,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明天。
……
湿的海风从小窗的缝隙中飘进来,吹拂过躺在坚硬又狭小床铺上的
的脸庞。
林语冰感受到这凉意,醒了,她睁开眼,看到青黑色的天花板,阳光无法穿透的墙壁,周围一片死寂。
毫无意外的,她又是整个房间第一个醒过来的。
她坐起身,抬向左前方望去,闪着红光的摄像
转了个角度对准了她。
在这般冰冷的注视下,林语冰镇定自若地从枕底下抽出本子和笔写新的
记。
在刚来到这个基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林语冰还信任着那些所谓的带队老师,向他们要了本子和笔,而他们也真的给了。
虽然在这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不清醒的,但林语冰还是大段的胡思想可写,在把一整张纸都写满之后,她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叮咚”声。
然后,她放下纸和笔,抬手把耳朵死死捂住。
下一秒,刺耳的铃声响起,声波强烈到思绪都被拉扯着一块振动。
在这般噪音之下,房间里的众纷纷清醒过来,拿被子或枕
蒙住自己的耳朵。
林语冰则在心里数数,“五十八,五十九,六十。”
刚好一分钟,铃声停了。
房间里的其他生开始穿衣叠被,简单地收拾自己,林语冰也把
记本塞回枕
下,准备出去吃饭。
在穿鞋的时候,她发现隔壁床的生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语冰愣了一下,不知如何称呼,因为清醒的时间实在太短,她都还没来得及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对方的名字。
于是只能推了推那个生的手臂,“喂,同学?醒醒?吃饭了。”
但是没有回应。
林语冰走到那个生的床前,蹲下来,凑近观察她的表
和动作。
好像,没看到有起伏。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林语冰猛的后退了一步,站了起来。
不知从何而起的凉意慢慢渗进她的身体,凉到她快要不能呼吸。
迟疑了一会儿,林语冰重新走了回去,蹲下来,手背贴上生的脖子。
没有感受到血管的跳动。
她缓缓收回手,贴到自己的脖子上。
“咚,咚,咚……”
强劲的心跳声,经骨骼,经血,传到她的耳朵里。
自己是活着的。
所以,面前的这个……
“她好像死了。”
声音颤抖又沙哑,林语冰都没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声音。
仔细想想,她确实也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她……好像死了。”林语冰又重复了一遍。
只是房间里的众已经习惯了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
自弃,没
注意到她说的话。
“她死了。”
林语冰微微提高了音量,但还是无注意。
“她死了,真的死了。”林语冰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她不怎么能接受的事实,“她……死了。”
念到最后一句,像是大雪终于把在严冬中艰难挺立的树枝压断,崩裂的声音在她的心中激起巨。
林语冰终于意识到,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一个生命就这么在她眼前逝去了,而生命的主在前一天还是安好的。
“有死了!死了!”
林语冰的声音在沉寂的空间里炸开,像是淤积在池塘表面的浮萍终于被倾盆雨冲开。
原本往外走的生们停下了动作,回
望向声音的源
。
“赶紧来啊,来
啊——”
林语冰蹲在床前抱痛哭。
此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哭,还是哭,为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逝去而哭,为自己或许也会有同样的结局而哭。
在恍惚中,她被搀扶了起来,跟着
群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青年们被集中到一片空地上,几具尸体被摆在众面前。
林语冰数了一下,一共是六具,也就是说,他们原本一共212,到现在,还剩下206
。
“我们为他们默哀一会儿吧。”
林语冰听到有这么说,紧接着,他们都低下了
。
林语冰站在群的最边缘,她注意到,旁边有两个身上带着浓重烟味的男
,一直以围观着这一切。
“死亡率不到百分之三,青壮年果然就是不一样。”
“是了,上说结果不错,打算明天就打第二批。”
“这么快?”
“来不及了,必须赶时间。”
“就不怕跟之前一样造出一批怪物?”
“费这么大力气搞来了年轻,肯定和之前不一样啊,我猜这次就能成功。”
那两距离林语冰至少有三米远,但他们
接耳说话的声音,她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语冰僵在原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走到那个男身边,用并不小的声音问道:“你说的死亡率不到百分之三,是什么意思?”
男似乎是不太相信,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能够被听到,又或者说,在这种
况下,竟然有
敢质问他。
于是他冷笑一声,“你再说一遍?”
“你说的死亡率,到底是什么意思?造出怪物又是什么意思?”泪腺不自觉开始分泌出体,林语冰的声音染上哭腔,“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把我们当
看了吗?”
男抬手狠狠扇了她一
掌。
林语冰跌到地上,手掌与地面摩擦,地上的砂子在皮肤上划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