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手在空中停留须臾,随后撤了回来。
最亲近的叔父就在身后,映雪却满眼都是防备和坚韧,一分一毫都不肯松懈。
“也罢,你好好儿将养。”叙善望着她的伤,眉目间忧心忡忡,“养好了再去听学便是。还有,莫忘了上药。方才御医说了,一
三回。否则于内功有损。”
翠烬与青缗屈膝行礼,齐声道:“婢等一定妥帖服侍少主。”
叙善是一族之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他略坐了一坐便离开了。
映雪的眼眸眨了眨,朗声道:“恭送父王。”
由于映雪之生父早逝,为了使她的身份更为名正言顺些,叙善便收了映雪为儿,此后事事
护。所以,映雪须得与初九一样,唤叙善父王。
她咬了咬唇。想起些许前尘旧事。
彼时她年纪尚小,还未化为形。看到过一份密函,其上字字残忍。像匕首一样刺
映雪的眼睛,也刺
映雪的灵魂。
从此以后,她便与世隔绝了。
她不能完全理解这个世界。
究竟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为何世上最纠结复杂的事,要让她孑然一身去面对?
虽然这些年来,叔父温厚慈,初九活泼可
,他们都把她当做至亲。终究是
难展,意难平。
逐渐地,映雪活在世上,更像是鬼魅在阳间穿行。她渐渐失去了倾慕、欣赏、寻欢作乐的能力,因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旁之间的不同。换言之,除了都拥有一具躯壳,她与旁
不曾有什么是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