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童浑身僵硬着,那身上的温度,隔着两层布料,依旧清晰地传递过来。
她不敢动,她怕。
至少,她此刻难以接受这种事。
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很多的事,却在时间中变成了刻骨铭心的痛。
肩膀上的手掌,烫的惊,不只是他的手掌,他的胸膛,他身体的每一处,都烫的惊
。
起初,呼吸洒在她的耳骨上,之后,却寸寸的下移,耳垂,脖颈。
紧紧地咬着牙,不知是忍耐还是什么,一只火烫的手,窜
睡衣,她眼中浮出愤怒,依旧死死咬着牙。
却紧紧扣紧了手掌,指甲陷
了掌心中。
她努力想要忽视掉,但那只手如影随形,游走在她的腰际线,她对自己说,再忍耐一下,再一下就好。
但下一秒!
她蓦然惊恐,瞪大双眼!
眼底,终于有了愤怒和忍耐以外的另一种绪——惧怕。
“沈修瑾!你疯了吗!”坏了多年的嗓子,硬是在这一刻,尖锐到了音。
她以为她很勇敢,她以为她能够承受,但她高估自己了!
后腰上那只手,死死的扣紧她的,“别碰那里!”她朝他喊叫,被烟熏坏的嗓子,却要如常一样尖叫,刺耳无比的难听,换做以前,她会故意压低声音说话,为了藏着这难听至极的嗓音,也为了显示自己与别
都是一样的。
但今天,她顾不得这些。
“别碰,别碰,沈修瑾,你别碰。”她挣扎,剧烈的挣扎,想要逃脱开,但男的手掌如铁钳,扣得她紧紧的,一丝都不肯放松。
“别碰那里,沈修瑾……”的眼中,终于浮现了泪意,沙哑粗糙的嗓音:“哪里都可以,那里不行……沈修瑾,求求你,就是那里不可以……”
男的手紧紧扣住
的腰,她的挣扎,她的恐惧,她颤抖的身躯,他的掌心,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恐惧的颤抖,从他掌心一路蔓延,直击他的心
。
痛!
无比的痛!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痛!
这是她的伤,却是他的痛。
挣扎恐惧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男
紧扣她腰的大掌,也微微颤抖着,如果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一双大掌颤抖着,却依旧稳稳扣着她的细腰。
沈修瑾一言不发,眼中早已经痛得快要弥漫出来,依旧,紧抿薄唇,一言不发地大手一翻,将怀中翻个身,面朝下的禁锢在他的怀中。
简童眼中弥漫泪意,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含着泪,似乎示弱,却用这种不明显的方式与之抗衡。
她挣扎,一双腿儿踢,她
踢,身上男
结实的小腿便压了上去,腿儿动不了,她就伸手
挥,看不见身后,但能挥到什么就挥到什么。
她挥,一只铁钳便禁锢了她两只手腕,倒扣着,紧紧压在她的后背。
“沈修瑾!你王八蛋!你混蛋!你说过的!
你说过的!你说的过的啊!!!”
她喊,她眼眶越来越红,那泪水,她就是死死忍住,为什么要流泪,凭什么要流泪?
为谁?
为了什么?
他?
不!
就不!
男眼中的沉痛,几乎凝结,只专心致志做着自己正在做的事
,手上的动作越发粗野,看似粗野,但每个动作,又是那样小心翼翼。
倏然!
简童惶恐的睁大双眼,也不叫了不喊了,身子几乎抖落成筛糠,喉咙像是堵了棉絮。
后背蓦然一凉,她的睡衣就被掀开。
“啊!”拼尽力气的尖叫,刺耳难听:“沈修瑾!我恨你!”
男狭长眼中,剧烈的痛意,心如刀锯!
他按着身下,结实的小腿压住她
动的腿儿,有力的手掌单手紧扣她的双腕,蓦然一低
,黑色的
颅,虔诚地伏在她的后腰上,灼热的吻,落在那狰狞的刀疤,那里,空
的缺着的,他愿意挖出自己的心,填补进去。
简童挣扎的越发厉害,她的额上,长及腰间的长发,卷着细汗,贴在脸上,胶在她瘦骨嶙峋的背脊上。
她似要用生命去挣扎,但她越挣扎,身上沈修瑾吻得越紧促,一个一个又一个。
“沈修瑾!我恨你!你听不见吗!我恨你!恨你!恨你!”她疯狂扭动腰际,试图躲开那一串串绵密的吻,她喊着叫着骂着哭着。一直忍着不肯落下的眼泪,崩溃一般,汹涌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能让身上这个疯子停下这疯了的举动,怎样都行!
“停下!停下来!”她粗嘎的嗓音,发出了小孩儿般的尖叫。
但身上那个疯子,他根本不理会!
简童死死扣紧了手掌,几乎掐出血来,“沈修瑾!别碰,别再碰那里。”
男只字不语,仿若未闻,他静静落下一串绵长绵密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的。腿间早已经忍得难受,可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
黑色的颅,埋在她的后腰,俊美淡漠的容颜上,此刻满是虔诚的膜拜,薄唇火烫,烙下一个个吻。
那一个个吻,仿若是忏悔的悔意,他恨不得把心里藏了无数的悔恨全部都埋进她的身体,他也有私心,他要她对他有反应,不是那淡淡的眼,无所谓的语句。
残忍……是!他总是对她残忍。
可他再没有别的办法证明,她的心底,有他沈修瑾这个。
怕!
剧烈的怕!
怕她心中,早已经没了他沈修瑾的地位!
怕她已经彻底不在乎他了。
这些天,她的淡漠,她的冷淡,她的平缓,她眼中的死水,在在他都怕啊!怕得心都疼了!他想要她对他起一些反应,不是枯枝一样没了灵魂的那个躯壳。
他迫她正视他,正视他们的过去,正视他们的
。
哪怕疼!
简童大大
的喘息,她的体力,本就不好,这
烂不堪的躯壳,早已经腐朽不堪。
她眼中的泪,汹涌着,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呜咽。
眼底的苦涩让心疼,眸子里的星辰渐渐暗淡,似乎委屈,似乎妥协,似乎求饶:“我让你做。我什么都让你做。怎样都行。”
她甚至已经不顾体面,说出这样的话:“沈修瑾,我可以自己脱了躺平了让你做,可以帮你活让你舒服,你想怎样都行,求你,求你了,别再,碰那里。”哪里都可以,那样卑微下贱也可以……就是别再碰那里。
痛,好痛……眼泪溃堤,止不住的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