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
这特么是真不怕别把她当妖物看待罢,还重归于世,僵尸吗?
荪鸳鸳显然是她化成灰都能认得,当即抱住了她的胳膊,不敢置信,“师父,你真的没有死?!是……是大师兄救了你?”
拈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当即转移了话题,“怎么脏得跟小花猫似的?”
荪鸳鸳瞬间泪流不止,“师父,我收到你写的信,匆忙赶来,却在山下遇袭鬼地,几位长老为了保护我们,已经逝去了。”
拈花看向她身后七零八落的弟子,果然只是少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脑中有些混,耳旁只有弟子的哭泣声。
恒谦也意识到事的严重
,几步上来拉过荪鸳鸳,“你怎么会来,谁让你过来的,师父从来就没写信啊!”
荪鸳鸳闻言一怔,当即拿出衣袖里的信,“这不是师父写的吗,那是谁让我们过来的?”
拈花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迹,心中“咯噔”了一下,慢慢抬眼往柳澈那边看去。
谁会写信让他们来?
莯怀恒谦听她吩咐,绝对不可能透露她的行踪,除了他,不会有别了……
他往替她处理过门中事务,模仿她的字迹,也不是难事。
所以他那夜里也进了鬼打墙?所以这片鬼地跟着的是他?
他知道坟地必然会再出现,特地叫了仙门的过来,来个一网打尽,不费吹飞之力就把他们全部灭了。
拈花寒意从脚底冒起。
柳澈没有一丝意外,甚至连伪装都不屑,明明生得这般如玉模样,站在这一片血泊之外却如此平静,“尊者好生心善,转眼之间救了这么多
。”
他前倒是和她保持距离,只是这个时候唤她尊者,着实让
背脊发凉。
那鬼地退去恐怕没这么简单,倘若真是他控了,那岂不是连系统都奈何不了他?!
荪鸳鸳闻声看去,喃喃开,“……师兄。”
恒谦当即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出来,免得惹出诸多麻烦。
身后衡山弟子皆认出了他,一时如临大敌。
气氛越发紧张,周围许多发现他们这处的异样,往这边围来。
玉岭掌门见他们似乎有事,开请道:“不如请到门下暂作修整?”
“如此便麻烦掌门了。”拈花不想多出麻烦,当即开。
“不必客气。”玉岭掌门无法离开,唤了弟子给他们带路。
拈花转身快步往回走,也顾不得身后的弟子。
荪鸳鸳连忙跟上她,生怕她又不见了,“师父等等我!”
那弟子引他们下山,去了歇息处,一路果然诸多尸首,这整片玉岭犹如修罗炼狱。
目皆是修仙之
,这么巧,全都聚到这里来了,这若不是有
刻意为之,绝不可能。
拈花越想越清晰,他的平静好像一开始就是假象,从寻袂开始,他就已经越发露出来了,越来越让
不敢相信,甚至猜不到他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她快步进了院子,身后的荪鸳鸳和众弟子还跟着,她转看向他们,“你们先各自休息,旁的事
往后再说。”
众弟子自然听命,恒谦一言不发,一路皆是沉默。
荪鸳鸳不愿意走,“师父,徒儿陪着你罢。”
“你也去休息,都已经暂代掌门一职了,不能再儿戏。”荪鸳鸳闻言苦着个脸,无法反驳。
这些时,她强迫长大不少,已经能独当一面,可师父回来了,她瞬间就小了,不想离开她身边一步。
拈花无暇顾及,转身进了殿里。
可身后还是进来了,她有些无奈,“鸳鸳,听话,为师乏了。”
身后却不曾听话,走近抱了上来。
拈花一闻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就意识到是谁,瞬间一寒,连忙挣扎。
这么多,他就进来了!
惊讶的不止是她,还有外面的弟子们,众目睽睽之下,师兄不但进去了,还关上了门,这是什么意思?
前几
相视一眼,皆不敢在荪鸳鸳恒谦面前说什么。
柳澈不但没有松开,手指轻轻绕过她面具的绳子,轻轻一扯,面具便掉了下来。
这举止亲昵暧昧,又是一门之隔,让拈花格外紧张,连忙推他,压低声音,“别在这儿,他们还在外面,除了这里,别的什么地方都可以。”
柳澈闻言忽而笑了出来,摘下自己的面具,眼里似乎带着笑容,“师父在说什么,弟子只是想帮你解开面具。”
这哪是解开面具,她现下后颈都有些发凉,只怕下一刻,就会一命呜呼。
拈花六无主,柳澈话间温和,“师父,不问鬼地的事吗?”
当然不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点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拈花摇,“与我无关。”
“那信呢?”柳澈又问,摆明就是故意的。
拈花咬了咬牙,“我不感兴趣。”
柳澈视线落在她面上,看了许久,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师父这模样,在旁
眼里真是明一样的存在,可惜他们不知道,你其实根本不在意他们的
命,在你眼中所有都只是棋子而已。”
拈花微微抿唇,终于听明白他话里的讽刺了,他话虽然少,但还是很会说的嘛,也不知道哪学的。
拈花若有所思,柳澈低
吻了过来。
拈花感觉到他温软的唇瓣吻上来,心发凉,连忙挣扎。
柳澈亲得用力,牙齿都磕到她的唇。
“别唔!”拈花疼得不轻。
还在柳澈不过是浅尝既止,没有
,薄唇轻轻离了,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声音微哑,“我过几
再来找你。”
拈花不得他快回魔界处理事务,颇有些呼吸不畅地点
,“你快去忙罢,别耽误了事。”
柳澈抱着她,“过几
我去仙门寻你。”
拈花听得心发凉,许久才僵硬开
,“好,为师等你。”
柳澈见她这样说,低
看来,眼淡漠,却颇有些认真。
拈花别开了视线,这孩子真的越长越出挑了,只是言行举止越来越放肆,都有些接不住。
外面弟子警惕万分守着,荪鸳鸳每每想要闯进去,恒谦却拦住了她,“师父没有叫我们。”
荪鸳鸳越发心急,直接冲里面喊,“师父,可需要徒儿进去?”
下一刻,门便被打开了,柳澈没带面具,走了出来。
所有弟子见他这般正大光明的出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荪鸳鸳见他唇色比进去时红了许多,颇有些愣住。
柳澈出来以后,看向恒谦和荪鸳鸳。
拈花见他不走,连忙出来,平静之下有一丝慌,“你们都散了罢,他只是有话和我说而已,没什么事。”
柳澈转
看向他,眼里颇有些意味未明。
拈花瞬间觉得昏了,大家都还没有开
问,她就开
解释,确实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显得他们之间越发暧昧,活像是偷
一般。
柳澈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转眼间离了这处。
拈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