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什么,我陪你。”项丞左一开腔,舒心忧的心脏就感觉骤停了,急需打肾上腺素了,明明是那么低沉而且带点温柔的嗓音,但是此刻在舒心忧的耳中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就此刻,舒心忧觉得难得温柔的项丞左成了要将她囫囵吞噬的恶魔,而整天变着法言语攻击她的公冶析成了唱着圣经的天使。
听到他要陪她,她急忙摆手拒绝。“不用,真不用,我这还要加班,你先回去吧,我改天再找你。”
项丞左还想开问她为什么今天态度怪,公冶析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睨了一眼提着纸袋的项丞左。“原来是项总啊,我助理写的是我公司的文件资料,虽说隔行如隔山你看不懂亚航的文件,但毕竟你不是本公司员工恐怕会有窃取之嫌吧。”
“明天再写又如何,都这么晚了。”项丞左打量了这个男一眼,刚刚说的是他员工,那就是她的老板了,脑子快速回想在哪里见过几面这个气度不凡的男
。
公冶析撇了一眼已经把缩成鸵鸟状的
。“文件明早要用,只能怪她速度太慢。”
舒心忧见缝针赶紧对项丞左催促道,只盼着他赶紧走。“你先回去吧,我加班去了。”
“我等会送你回去,这个给你。”项丞左说着把纸袋递给了舒心忧,但是舒心忧拧着手心不想接,还没作出表态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我想还是不劳项总心了,本公司的员工有车送她回去。难道最近影视业寒冬了么?这么有时间去买东西送
,还这么体贴来接送我的员工下班……唷!这包是消费到五百万以上才能购买吧,你还挺
他们家。”
公冶析一开就知有没有,舒心忧再次哑
噤声站到一边听他表演,她余光已经能
眼窥见项丞左面色
沉起来。
“我刚好认识这个包的设计师,记得这款包他说是全球限量款,中国的配额不到十个,能预定抢配额的都是在它家买包总额达到五百万以上,据我所知最后一个中的已经在叁个月前就拿到手了,项总这么有耐心,买了一个包放在家里,等了几个月才拿出来送,今天是什么好子么?留到今天送?”
是的,买包总额,而不是加上衣饰其他的总价积分,他和这个牌子的老板是朋友,所以给林昕拿第一个,朋友拿给他的时候特别说明的,而且这个包的礼盒包装都和其它的不一样,上多印特殊的一个图案,所以他才一眼认出。
听着他不善的语气还有吐出来的话,项丞左拳紧了紧,但气势不输,心底已经为了
刚才那么躲他找到了理由,想来是因为这个男
,他正要回击。
“看见好的东西提前买了等它合适的主出现再送,不为过吧?·····”
项丞左的话还有半截没说,公冶析那张嘴又开始了。
“对了,他家的包好像都是士用,没想到项总还有收集
包的
好,你能消费五百万,看来是真的喜欢它家设计,我想我朋友知道有一个男士这么
它家的东西,一定很开心。”
此时项丞左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可以说是非常彩了,一阵青一阵白,想项丞左今时今
的地位谁敢这么对他说话啊,也就公冶析独一份了,而且还让他辩无可辩。
舒心忧在心底简直想给公冶析点一串鞭炮,她什么时候才能学到这份阳怪气,不吐脏字地拿嘴攻击
都那么利索,还能不被打的本事啊。
“咳咳,项uncle我先上去了,改天再联系你。”舒心忧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毫无炮弹但是充满硝烟的战场,没有接过他给的纸袋,也没胆看他的表,直接一溜烟去按电梯。
她以学生时期体测的速度又窜回了办公室,打算等项丞左走了,她再叫车回家,左右也是闲等无聊,又打开了电脑继续修改文档。
谁知,没能盼到项丞左走,却等到了公冶析推开门。
公冶析一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既低沉又冷冰冰的声音就传耳膜,不大的声量却炸得她想忽视都难。“你没事多看点读物,眼界别那么窄,别
送个东西就就收买了。”
“我没有。”声势微弱,其实很想大声狡辩的是都没接好吧,但是这个男面前,示弱是她的保护色。
暗想他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来质问她的吧?她一直都没忘之前有一个挂名身份,也得亏了林昕最近去美国安胎了,小子美滋滋没再过问他俩。
她俩除了工作集以外再没像之前那样单独吃过一顿饭,所以在她看来就是俩
已经自然而然心照不宣地分手了,和那些不直言说分开但却默契地渐行渐远的
侣一样,毕竟后来他给过她一份工作守则,上
有一条写明严禁办公室恋
,够明显了吧。
男对她的争辩充耳不闻,继续说道。“你是跟在我身边的
,别什么东西都收,我怕哪天有
给你笔钱,你就转
把我的资料给卖了。”
有理有据!无从辩驳!
“明白了。”
舒心忧低恭敬应答,却见公冶析提着一个袋子放在她的桌上,舒心忧不明所以,好像嗅到了香味,便抬
仰望站在她办公桌前的男
。
“这是什么。”
“员工加班福利”他冰冷如潭的眼眸微收寒意,嫌弃却不减,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
他是真看不懂这个了,身边男
一个又一个,哪个都是举足轻重的,他是哪里都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又有什么本事。
“谢谢boss。”一语双关,一她是想谢他刚刚的无意解围,二是现在的宵夜,天知道她已经饥肠辘辘了。
“谢我什么?”
舒心忧笑着抬眼想要感谢,却在他探究审视的眼中看到鄙厌,仿佛她是玷污了他眼睛的东西,笑容僵在脸上几秒才说。“额...谢你员工福利。”
吃过饭,舒心忧又对着电脑蘑菇了十来分钟。“好了,弄好了,我先回去了。”
她刚起身,男就捏起桌上的车钥匙对她说。
“我送你。”
她没得拒绝。
这是在春节那件事之后,公冶析第一次送她回家,一路沉默,快到小区时,舒心忧远远就看见了停在小区路边的露天停车区的车,那是庄际的车,他来她家了,估计还睡在她家了,毕竟有她家密码。
车刚刹住,舒心忧盯着那停着的车脑子一片空白,她刚刚殚竭虑了,再来应付一个庄际,她还用睡觉么?
见没有下车,公冶析整理了一下想要说的话,准备把话挑明,他是一刻也容忍不了这个
顶着他
朋友的名号招摇了,虽然她从没对他闹过什么幺蛾子,对他一个多月来对冷淡也没有一句过问。“我们分···”手字还没说出,
就侧过身手指合十对他祈求道。
他的声量不大,换做平时,舒心忧一定能听见,但是此刻她正沉思着怎么办,完全沉溺在自己世界里,一个字都没传她的耳中。
“boss,你能去帮我开个房么?我家钥匙没拿,身份证也没拿,我把钱转给你,拜托了。”
她家不是密码锁?也不用一定要钥匙吧?
公冶析好不容易鼓起的气泄了,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笑得奉承的,油门一轰朝一家五星酒店开去,片刻后从酒店出来把房卡一丢给她,就上车绝尘而去。
舒心忧连句谢都没说出,车尾灯就已经没影了,只好耸耸肩作罢,上去酒店的房间看着手机里的庄际给她发的几十条微信消息,和项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