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柔柔的,尾音含几分气声,通过信号处理过,更多几分虚柔。
池照影心一软,声线也不自觉地放柔几分,“大小姐。”
“现在怎么样了?”
“用了抑制剂。”郁离回答,“阿池刚刚回来么?”
“是的。”
“嗯,好好休息。”郁离的声音不带波澜,并不像是处于发期的lph,沉静温缓,像涓涓流动的清泠溪流。
池照影下唇动了动。
“我有些困,需要睡一觉。”郁离又道。
“阿池再见。”
郁离的声音太和缓太轻柔,池照影没由来的有些慌。
“大小姐,真的不需要我么?你在哪间房?我现在可以过去。”池照影一边说一边起身,她伸手捞过外套就要出门。
“没事的。”郁离的声线更柔了,好似随时都会睡过去,“没事的,阿池。”
她这般强调。
最后这两字称呼,飘飘地从话筒里传出来。
近乎叹息。
池照影一愣。
“我睡了呀,晚安阿池。”不等池照影回答,郁离事先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池照影缓缓垂下手,搁在手腕上的外套往下垂,拖拖沓沓地蹭上地砖。
“晚安。”池照影轻声说。
郁离倦怠地靠在床。
这次的发期来势汹汹,就连抑制剂也没法彻底平息。
她身子虚,体质又弱,又加上刚被池照影标记过,og的信息素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只让她哭出泪来。
她只能去求池照影。
而后换来意料之中的回避。
她只能独自与天对抗,可她甚至没有好的途径,只能在满是池照影味道的床上缩成一团。
被池照影的信息素反复勾引,化作刻骨髓的渴求。
可她无计可施,只能绷紧身子,只能哭。
身子又虚又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她明明很累了,看不见尽
的身体需求仍旧
迫着她,越是疲累,却越是睡不着。
连让她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郁离躺回不再有池照影气息的被窝里,又困又累,被发期弄得躁动难安。
她徒然睁着眼,望着惨白一片的天花板。
房间里格外安静,只有空调运行的声音,细细密密、连绵不息。
郁离闭上眼。
晚安。
她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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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已经迫近火葬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