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听着那道无比熟悉的声:她差劲又无能。
本不应该生气的。
她不可能会因为这个说法对池照影生气,池照影曾解释过这件事不说,她也从来不会因为类似的风言风语生气。
她当时本就没有能力,她本就差劲,那本就出于她自己的选择。
郁离以为自己不会生气,不会再被池照影轻易撩拨起火气。
可……
她差劲又无能。
记忆里的声音像是大张着嘴露出尖牙涎肆淌的猛兽,狰狞着扑向她。
她回忆起那几年所有无处安放的付出与讨好,每一次失望,每一次低落,每一次、每一次她奔向池照影,却又被无推开。
她在水中不上不下地挣扎。
而池照影,就冷眼看着她挣扎。
彼时所受的委屈忽然翻涌而上,那些黯然伤,那些彷徨失意,她从不曾忘记,在每一个夜里都幻化成啮骨的毒,让她骨缝发寒寝食难安。
在每一个忘记设防的时刻,都狞笑着朝她扑来,毫不留地宣判她差劲又无能的这些年——郁离,你真蠢。
——嘶。
骤然间,郁离吸
一
气,宛如埋进水面不得呼吸的溺水者,忽然获取到新鲜空气时的条件反
。
她肩耸起,而后被身上的og的越抱越紧,窒息感再度袭来。
池照影衔着唇间的钻饰,叼着郁离的耳垂。
钻饰被熨得温热,池照影感知到身下的颤抖。
她知道自己的话有多过分,多有杀伤力,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说出。
用讥嘲的语气,用轻佻的姿态。
如此折辱她心的、完美的小玫瑰。
她正要继续开,继续挑衅这个强大到惹
生畏的lph,方才还僵滞在原地的
忽然有了反应。
嘶!
池照影一时不查,便被郁离掀在一侧,被摁倒在沙发上。
她睁大了眼。
让她惊诧的,并不是郁离突然反击的动作,而是——
有艳红血自郁离耳边冒出。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作画,那一抹猩红颜色缓缓淌落。
在郁离耳侧、颈边画出一道刺眼的红。
她没来得及松,钻链耳饰生生从郁离耳垂上扯落,生生剐出一道伤
。
池照影看着这道蜿蜒的猩红,眸光不住发颤。
钻饰还在唇间。
霎时间,所有隐秘的、想要挑衅郁离的想法都被击碎,她忘了那些满是讥嘲的话语,也忘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表,她定定地看着身上的
。
再看不见方才那掌控一切、几近疯狂的。
“郁离。”
池照影指尖微颤,呢喃着唤她。
血洇红了领
,郁离的
沉
霾。
就好像、就好像……那双桃花眼里再装不下那么多的郁色,那些年里所有的郁愁、委屈、不甘、闷恼,统统倾巢而出。
“你还在我。”郁离的眸子极轻微地动了动,视线缓缓聚焦于眼前的og,她低哑地吐出一句。
“池照影。”
lph欺身而来,她紧紧盯着身下的og,过多的绪点染她的眼尾,勾出一抹醒目的红。
池照影看着这样的郁离,只觉得她像即将碎裂的名瓷,也像被血溅洒的玫瑰。
“你脆
死我,好不好?”